季霆淵上午參加季氏的股東大會,季鴻澤立刻就知道了。

    等季霆淵回來,就怒氣沖沖殺了過去。

    “股權怎么回事?我什么時候轉給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季霆淵從傭人手里接過茶壺,悠閑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白紙黑字,你自己的簽名你總不會認不出來。”

    文件就在茶幾上,季鴻澤看了之后臉都白了。

    一旁的宋初云不可置信地搶過來看完后生氣地扔季鴻澤懷里,走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回到隔壁院子就把東西砸了一地。

    季鴻澤還在蒙圈,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簽的字。

    “是你和你媽聯手搞的鬼,肯定是,我根本就沒有簽過這份文件。”

    不過季霆淵這些年跟他接觸很少,季鴻澤突然反應過來:

    “是柳婕那個賤人,肯定是她搞得鬼。”

    季霆淵隨便他怎么說,反正股權他已經拿到手了。

    “你們就這么著急嗎?”想到還要面對宋初云和小兒子,季鴻澤氣得不行:“那股份早晚會給你的,可你不能太貪了,你全部拿去了,霆潯怎么辦?”

    季霆淵沒有半點內疚:

    “霆潯不是在國外干的好好的?季霆深不會虧待他吧?而且,只要他不壞我的事,我也不會虧待他。”

    “你……”季鴻澤滿眼失望:“霆淵,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難道你還要跟霆深對著干?”

    季霆淵喝著茶,沒有回答。

    季鴻澤回到隔壁看到滿地狼藉和盛怒的宋初云也覺得沒臉,解釋也蒼白無力。

    “你不知道?難道字不是簽的?”宋初云說著就哭了出來:“我沒名沒分地跟了你這么多年,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還給你生了那么一個爭氣的兒子,你就是這么對的?”

    季鴻澤被她鬧的沒有辦法,為了彌補宋初云,他干脆果斷地跟柳婕離了婚,然后轉頭就跟宋初云領了證。

    拿著結婚證,宋初云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從今往后,她的兒子就再也不用被人指指點點了。

    人間四月。

    季霆淵到的時候顧南予已經在了,除了他包廂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穿著白色的連帽衛衣,正坐在一旁玩游戲。

    季霆淵進門后那人轉頭看了一眼,長得十分精致漂亮,正是最近正火的嚴柏。

    沒想到顧南予竟然帶著嚴柏跟自己見面,季霆淵笑了笑。

    “都是自己人,隨意。”又問季霆淵:“喝點什么?”

    “水就行。”身體不好,季霆淵還是很惜命的。

    服務員送來了酒水和吃的。

    “還是二少有手段啊,等季霆深回來看到你,恐怕會嚇一跳。”顧南予恭維道。

    這話里面的水分季霆淵明白,顧南予這樣唯利是圖的人,他說的每個字都不能信。

    如果不是看他又有利用價值了,絕對沒有今晚這個酒局。

    “我知道顧少最近跟季氏的股東走的很近,不外乎就是看好了季氏的新項目,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好說。”

    不等對方提及,季霆淵直接就答應了。

    顧南予目光閃了閃。

    人的心理就是很奇怪,容易得到的反而患得患失。

    季霆淵這么痛快,不外乎就是看中了顧家背后的勢力,又想跟他合作整季霆深。

    但,季霆深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雖然季霆深已經刪了關于他和嚴柏的黑料,但那些東西季霆深能搞到第一回就能搞到第二回,他可不傻,不想得罪那個魔鬼。

    “哈哈哈還是二少痛快,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聊天。”

    顧南予留了余地,不想跟季霆淵牽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