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詞能感覺到季霆深有多憤怒。
在她和季霆淵的事情面前,這人一向控制不住脾氣。
換做以前,他早就暴跳如雷了,今天卻始終都沒有朝她發難,這讓她有點驚訝。
老太太仗著自己是長輩,批評完季霆深又開始批評程晚詞:
“剛才的事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作為霆深的妻子,季家的兒媳,你不僅不能在事業上幫助霆深,反而讓他顏面無存,你這樣的女人真是誰娶誰倒了八輩子霉。”
季霆淵擦干唇角的血,攔住老太太:
“姑奶奶,這件事不怪晚詞,您要罵就罵我。”
老太太就指著他:
“這世界上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這可是你哥的老婆,現在好了,不出明天整個燕城都知道你干的好事了,這讓你哥的臉往哪擱?讓我們季家的臉往哪擱?”
這些話雖然是在批評季霆淵,卻字字句句刺激著季霆深的神經。
他恨不能現在就弄死季霆淵。
但是當著外人的面,他忍住了。
任欣欣小心翼翼地開口:
“舅奶奶你們肯定誤會了,不要相信網上那些謠言,嫂子跟霆深哥感情好著呢。”
老太太朝著程晚詞毫無形象地“呸”了一聲:
“什么誤會,大家都看到了。”
“夠了!”季霆深低喝一聲,強壓著滔天的怒意,沖老太太面無表情道:“壽禮已經送到,壽宴我就不參加了。”
他明顯是對這個姑奶奶也遷怒了,才不管對方是不是長輩。
“寧兒,跟你嫂子先回去。”又吩咐雷邢:“送少奶奶和大小姐回去。”
他松開了程晚詞的手,這才看到對方的手幾乎被他捏的變形。
不過他什么都沒說。
程晚詞和季寧兒走了,任欣欣有點不敢相信事情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接著季霆淵和季霆深也一前一后離開。
“舅奶奶,怎么都走了啊?”任欣欣心有不甘:“霆淵哥不是說深哥肯定會當眾發怒嗎?可我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還把程晚詞那女人護得緊緊的。”
老太太輕蔑地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霆深那樣的男人什么場面沒見過?他現在越是平靜,心里就越氣。就算他現在被那女人迷得暈頭轉向不會做什么,但男人都是愛面子的,等這事兒傳出去了他臉上肯定就掛不住,對那女人的怨恨就會越來越深。”
任欣欣聽得雙眼發亮:“舅奶奶說得對,霆淵哥這法子確實不錯。”
另一邊,季霆淵把車開出了院子,后視鏡里,季霆深的車也跟了上來。
后面的車子越來越近,季霆淵也沒有加速,只聽“砰”的一聲,季霆深的車子狠狠地撞了上來。
兩輛車同時顛了一下,但很快又啟動。
季霆深抓著方向盤,滿腦子都是程晚詞被季霆淵強吻的畫面。
敢碰他的女人,該死!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前面的車被他撞得橫在了路上。
季霆深下車過去把人從車里拖了出來,兩人在馬路上一聲不吭地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