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系鈴人。
所以這次葉知寒的回來主要一個目的就是給天壇醫院的腦神經內科專家下一個軍令狀。
如果之前他只是出于對愛人的關懷,想要讓陸晚蘇醒。
那這次他可以義正言辭的說另外一個原因,是為國家。
現在的華夏已經走到了一個關乎國運的十字路口。
一條路是按照當下的軍工強國,經濟強國,科技強國的既有路線進行追趕。
另一條路就是不斷的挖掘水波的秘密,完善弦論,從而走出華夏自己的道路。
光弦武器是葉知寒運用弦論的一個最潦草的產品。
它潦草到,甚至葉知寒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理。
即便是作為光纖武器的設計師。
葉知寒也只是硬著頭皮對水波公式進行應用。
可即便如此,這個武器就已經實現了對丑國出其不意的碾壓。
所以現在無論是子任同志還是翔宇同志,都對弦論有了巨大的興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葉知寒已經沒有退路了。
可如果陸婉不醒,如果只靠他一個人去研究,
那他的余生極有可能將會碌碌無為。
或許在很多年以后當弦論可以公開之后,所有人對弦論進行了完善,
他會獲得一個弦論之父的稱號。
但對他而言沒有絲毫意義。
他不想要這些莫須有的名譽。
他只想為國家竭盡所能的做出自己的貢獻。
既然已經確定要研究弦論,既然已經沒有退路,
那他便不想只是掀開屬于弦論的序幕,他想弦論在他這里成熟。
只是當葉知寒的余光看到病床旁邊的治療和觀察記錄時。
臉上的悲傷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行醫記錄已經停滯了很久。
從之前的一周三次到現在的一周一次,甚至兩周一次。
從這個頻率上可以看出天壇醫院腦神經研究所似乎已經逐漸開始放棄治療陸婉。
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那些護工為什么看到他會有一些驚慌失措的表情了。
葉知寒翻看著行醫記錄,想要尋找天壇醫院是什么時候開始放棄的。
可他翻頁的速度越來越快,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已經很久了,在他離開北京前往沈飛之前,天壇醫院就已經這么做了。
在這一瞬,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雖然情感上讓他很想大發雷霆。
但是理性告訴他天壇醫院的做法也并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太現實罷了。
這么久的研究,連陸婉的病因都沒有研究出來,再浪費大量的科研人員在她身上,很顯然是不合適的。
陸婉需要救治,而外面的病人也同樣需要救治。
所以理性不斷壓抑著他的情緒。
直到病房的屋門被緩緩推開。
天壇醫院腦神經研究所的所長,滿頭白發,滿臉愧疚的走了進來。
當這位老所長看到葉知寒手中的行醫記錄本時,便什么都知道了。
葉知寒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冷聲說道:“如果天壇醫院不打算救治陸婉的話,其實可以和我直說的,我會帶她轉院。”
老所長為難道:“不能帶走整個華夏,只有天壇醫院擁有神經內科,如果陸婉離開這里,會非常危險的。”
“那難道讓我把她留在這里不管不顧?”
老所長一時語塞:“他是您的愛人,我們當然不會不管不顧,只是臨時有一些別的事情。”
“抱歉,我情緒有些激動。”葉知寒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其實我也明白陸婉的病情有多棘手,在這里浪費醫療資源確實有些不合時宜,我給她帶到別的地方,我相信會有人照顧好她的。”
“葉院長,您要知道,如果天壇醫院都束手無策的話,其他地方是不可能救得了他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會照顧好他,等到天壇醫院的腦神經科研水平得到長足的發展,我會把他送回來的。”
老院長汗顏道:“讓您對天臺醫院很不放心,非常抱歉,但是我向您保證,陸婉在這里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顧的。”
“你應該知道我把陸婉留在這里,不是為了讓你們照顧的很好,而是希望她能夠醒來,”葉知寒慍怒道:“如果只是為了照顧的很好,那我更愿意把她留在身邊。”
“做了這么多年的醫生,我非常了解您現在的心情,”老院長認真道:“但我希望您發完脾氣之后還是能保持理智,讓陸婉留在天壇醫院,等眼下的問題解決之后,我會重新組織科研力量對陸婉專門進行醫學攻關。”
老院長的理智和瓶頸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大概三四分鐘的時間,葉知寒胸口的那一團怒火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雖然很生氣,但他還是很明白,陸婉只能留在天壇醫院。
對于這樣困難的腦神經疾病,怎么維持一個人正常的生理機能、規避生命危險,在其他地方是根本做不到的。
葉知寒問:“京城最近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老院長點了點頭。
“怎么回事?”葉知寒眉頭微皺,有一些擔憂:“我聽說最近因為市場開放的原因,許多外國人入華,是否有別有用心的人混入了華夏,傳播了什么生化武器?”
“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老院長點了點腦袋:“是精神疾病。”
葉知寒反倒更加不理解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如果單從病上來說,生理性疾病要比精神性疾病繁多的多。
更不用說在現在這個大發展時期,人民的生活日益變好,想要大范圍的爆發精神疾病,恐怕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怎么回事?”
老院長嘆了口氣:“是那些老英雄、老戰士們。”
現在的老兵只有兩撥人。
其中一撥人在中東地區。
另一撥人在京城的天壇醫院進行救助。
在天壇醫院的這一波老兵身上,不乏有許多,身上有彈孔,有彈片。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些讓人為之揪心的重傷都未能擊垮他們。
可精神上的壓力,卻把這一個個身經百戰的老英雄們壓垮了。
最開始連他們自己都不認為這是一種病。
直到五年、十年之后。
他們越發的高度緊張、焦躁、亢奮、厭世……直至崩潰的時候,
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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