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瀾川從車里拿出止痛藥。
陸知想也沒想,直接接過,吞下去再看盒子,才發現是哌替啶。
一般的姨媽痛最多用用布洛芬這種非甾體類抗炎藥。
但哌替啶已經是屬于麻醉性止痛藥物,用于重度的疼痛,手術后疼痛、癌性疼痛等。
“你常備這個?”陸知訝異地看著他。
腦子里突然閃過那天晚上酒會房間里的低吼聲。
如果吃了止痛藥還疼成那樣,該是何等的受罪?
“嗯,”男人面色淡然。
因為大姨媽突然到來的窘迫消失不見了。
這個點,正好是夜生活開啟的時候,江城的交通在全世界都出名——高峰期的堵能要人命。
車里,陸知睡著了。
傅瀾川的大衣在她肩頭滑了下來,男人側眸看著她姣好的面容,睡著之后的人少了一絲艷麗。
顯得無害又單純。
“二爺,到了。”
廖南看了眼后座。
“去南山公館!”
廖南一震,南山公館,那兒可是二爺的私人住宅,傅老太太即便是想進去都要征求他的同意,現在.......帶陸小姐回去?
這是......認可了?同意了?
“二爺是....準備從了陸小姐嗎?”
“她剛剛吃了哌替啶,等她醒應該明早的事情了,給錢霖打電話,讓他送干凈的換洗衣服過來,喊廖姨過來,別驚動任何人。”
“明白。”
這是還不想同意啊,真要是同意了,驚動誰不是驚動啊。
南山公館里,傅瀾川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床上,伸手撫開她臉面上的碎發,睡夢中的陸知似乎覺得有些癢呼呼的,狠了哼躲開了。
傅瀾川看著,菲薄的唇難得地往上牽了牽。
“陸知,”男人語調繾綣。
“嗯。”
陸知這一聲恩,嗯的他心窩子都軟了。
傅瀾川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與前一次的瘋狂不同,這一次,是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
半小時后。
傅瀾川從臥室下去,廖姨正好來了。
傅瀾川讓她上樓替陸知收拾。
“沐雯呢?”男人站在吧臺邊倒了杯水。
廖南心里一驚,沐雯要完!!!!
“回家了吧?”
“給沐開河打電話,讓他給沐雯找點事情做。”
廖南一陣無語,心想,悶騷還得是二爺悶騷啊。
陸小姐去船上撩別的男人,那是她自愿的啊,二爺這是要把氣撒到沐雯身上?
“二爺,”廖姨替陸知換好衣服下來。
男人淡然的眸子掃過去:“換好了?”
“是。”
“回到老太太那里,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無須我交廖姨吧?”
廖姨在傅家待了幾十年來,看著傅瀾川長大,這人雖然平常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但可從沒對她說過重話。
今天..........
“我送您出去,”廖南打了個圓場,摟著親媽的肩膀帶他出去。
廖姨看著兒子,欲言又止。
“二爺心里自有定數,還沒結果的事情,不喜歡別人大肆宣揚,回去別亂說話。”
“那老太太問起來?”
“就說是來打掃衛生的。”
.........
第二天,陸知幾乎是瞬間清醒,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大姨媽的熱流隨著她地起身,嘩啦啦地流出來。
她也顧不上這是哪兒了,一頭鉆進了衛生間。
扯下姨媽巾坐在馬桶上才發現沒換的。
陸知:............
天要亡她?
“陸知?”短促地敲門聲響起。
“二爺?”
“是我,怎么了?”
羞恥!太羞恥了!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他在?是不是說明昨晚她們同床共枕了?
素睡?還是浴血奮戰?
傅瀾川沒那么下流,這種老男人,親親女人都是罪過,怎么可能跟她浴血奮戰?這不明擺著是素睡嗎?
她恨大姨媽。
“姨媽巾在馬桶左邊的暗格里,你按一下,”傅瀾川站在門口,久不聽陸知的聲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陸知換好姨媽巾出去,就見傅瀾川穿著一身淺色的襯衫,袖子推起,領口散著兩顆扣子,大清早的........帶著一股子不沾世事的性感。
她心有戚戚焉地走過去準備掀開被子鉆床上,入眼的,是潔白的床單上有一抹鮮紅。
陸知:............“這是.....酒店嗎?”
“我私宅。”
好了,徹底不想掙扎了。
讓她死吧!
“那這床.....是客房?”
“主臥,”男人惜字如金開口。
“二爺這么隨便的嗎?帶女人回家直接進主臥。”
傅瀾川:..........“我家沒客房。”
她眼一閉,心一橫,將被子放下去;“床臟了。”
她只想玷污傅瀾川的人,可沒想玷污他的床,陸知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馬都被抓完了。
“放著,讓傭人來洗。”
“先下樓吃早飯。”
“不行,”陸知驚呼。
“讓傭人洗,那他們不都知道我大姨媽漏了,把你床弄臟了?”
傅瀾川有些頭疼,向著陸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腕:“臟了就臟了,不是什么大事。”
“我臉皮薄.....”
傅瀾川一臉你確定地望著她:“臉皮薄的人可不敢主動撩男人。”
陸知:.........
十分鐘后,傅瀾川無奈地嘆了口氣,扯出床單團了團,拿著去了洗衣房丟進了洗衣機里。
陸知下樓,正看見坐在餐廳的男人,面前放著三明治和牛奶。
“我衣服?”
“阿姨換的。”
“你怎么可以讓別的女人動我的身子?”
傅瀾川睨了眼她:“我動,和別人動,你選一個。”
“二爺動,畢竟我喜歡二爺。”
“陸小姐喜歡的男人太多了,我沒有感到半分殊榮。”
“我雖然喜歡的男人很多,但我愛的只有二爺呀!”陸知托著下巴眨巴著眼睛望著傅瀾川,那模樣......真是個渣女。
走男人的路,讓男人無路可走。
陸知掌握到了精髓。
傅瀾川沒回應她,陸知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打量著屋子,打量半天,只得出兩個字的結論:冷清。
黑白灰的格調,除了必要的裝飾品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
跟他的人一樣。
“我的裙子?”
陸知早上起來,身上穿的是一套運動服。
“洗了,下次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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