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什么?”
“梅大志!”
“梅什么志?”
“梅大志!”
“什么大志?”
“我再說最后一遍,梅——大——志!”
女子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記憶,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哦!”
李二點頭,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從記憶的長河里找到這么個名號。
“你是來幫他報仇的?”
李二問道,這便是間接承認。
女子看了李二一眼,淡淡開口,“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報仇的話,為何這么久才來?另外找我報仇,要趁早啊!”
李二說的沒錯,找他報仇,要趁早。
“有點事耽擱……我剛說了,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哦,既然是要報仇的話,那就來吧,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早點打完收工!”
“我再說最后一遍,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女子眉頭一皺,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李二同樣眉頭一皺,盯著女子,直看得她眉頭皺在了一起。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沒什么意思!”
李二無語,這女子怎么說話一點都不利落,不干脆。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是什么意思?”
“……”
眼見兩人在那里“交談”,遠處的圍觀者聽得一愣,這倆到底什么意思?
能不能給個準確意思?
————
“啊……對!我就是來報仇的!”
扯了一陣,女子索性承認。
這都是被逼的。
“報仇就直接表明來意,扯那么多干什么?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爽利!唉!”
李二搖了搖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就剛剛那兩“兄弟”還沒打完呢,打得有頭沒尾,他打賞錢都準備好了,就這?
不給了。
李二也不怕別人找他報仇。
氣運這東西,現在就很迷。
要是有修為低的人找他報仇,不走正道,搞偷襲,就會遭到反噬,可能在剛出手那一刻就先要了自己半條命。
修為比他高的找他報仇,不走正道,搞偷襲,也許能承受反噬的后果,直接出手,但他會第一時間察覺,同時如意護體神功總是自動運轉,打不過大不了跑路。
但現在因為氣運的問題,大家都想爭那一線生機,有幾個會冒著折損自身氣運的風險去偷襲別人?
修為比仇人低的因為反噬,偷襲反而更死得快,修為高的沒必要搞偷襲。
要報仇就要堂堂正正的跟仇人面對面對決,那樣才不會受到反噬。
氣運,就很迷。
就像一個弱智小游戲一樣,看起來槽點很多,但又能玩下去。
想清楚這一點,李二就決定拋棄“李不二”這個易容后的身份,已經不必要了。
以前是要低調,所以整了一個易容術,現在不怕偷襲,也就沒必要了。
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他總是擔心兩只狐貍精會頂著他的樣子做“壞事”。
就上次,胡千嬌以為他不在,還頂著他的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胡百媚打情罵俏,只看得他嘴角抽抽,當晚就給了點“懲罰”。
至于什么懲罰,反正兩只狐貍精是保證不再犯,但誰知道呢。
索性就放棄易容,杜絕那一絲可能性。
當然,氣運這東西,在正道之間是有這種限制,但碰到妖魔邪道呢?
畢竟,凡事也有例外。
有嗎?
有還是沒有啊。
————
“你!受死!”
女子氣上心頭,就要動手。
“等等!先別急著報仇,咱先定個約法三章!”
李二連忙揮揮手說道。
我要找你報仇,你要跟我約法三章?
女子差點氣笑,不過那么多年都過去了,報仇也不急在一時,索性看看這個男人怎么說。
看看。
該說不說,這男子是真的……
“梅大志跟你什么關系,你要給他報仇?你要不說清楚,我死也不瞑目!”
“他曾是我師弟,后被逐出師門,他還有個哥哥,也是我師弟,前些年不幸去世,既然師弟報不了仇,我做師姐的代勞一下也是應該!雖然長老說讓我不要管,但我心里就是不爽利,便來看看!”
女子一桿子全說出來。
畢竟不說清楚,對方死都不瞑目,事兒就比較大發了。
“你可真是個好師姐啊,誰要和你結成道侶,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你……你這說的什么話,我是來找你報仇的,你不要說一些古里古怪的話!看招!”
女子莫名的有些受不了啦,提起劍便軟綿綿的刺來。
終究是見識太少啊,老是閉關修仙也不是個辦法。
就要多出去走走,眼界開了,然后很多以前在意的東西就顯得沒什么了。
也許當初刻骨銘心的東西就是一個笑話。
李二搖搖頭,轉身便走。
真的,就這軟綿綿的劍,讓她刺上三天三夜都破不了他的防。
比賤,他是專業的。
就在這時。
“桀桀桀,好一個爐鼎,就是七情六欲有點豐富,不過也沒關系,過來吧你!”
一個黃袍男子驀地出現,對著女子一招手,一股強大吸力便噴涌而出。
女子大驚失色,這股吸力之強讓她幾乎無法招架,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黃袍男子那邊而去。
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
她,栽了。
蒙圈得一逼。
她從來自詡清高,這次下山誓要博得美名,哪知道甫一出山便連遇兩道挫折,一道來自心里,一道來自修為。
這兩道挫折來得莫名其妙,這讓自命不凡的她情何以堪。
她從來都是認為自己意志堅定,修為高深的啊。
這是為何。
人間界其實這么危險的嗎。
來自心里的挫折還好說,不急于一時,來日方長。
但來自修為的,卻已讓她面臨生死危機。
她拼命運轉修為,想要掙脫那股吸力,但是無濟于事,反而離黃袍男子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徹底被他掌控。
她已像大海里的一艘孤船,身不由己。
花開花落,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
她有過夢想。
女子閉上眼睛,已經認命,成為別人的爐鼎,永遠處在灰暗的世界里。
那一縷倩影飄向了黃袍男子。
眾人眼見變故,更是遠遠的避開了去。
太邪了。
“放開那個女子,有什么事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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