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重生之再鑄青春 > 第九十四章 律法神圣不可侵犯
  雖說潘世聰近來做事頗為讓自己不滿,潘慈也的確因此十分的生氣,但再怎么生氣面前這個也是自己此生唯一的兒子,而且算的上是老來子!因此在其心中對潘世聰其實是極為寵愛的。見潘世聰臉上神色極為誠懇,其擺了擺手道:“罷了,念你年少為父就不再追究此事。你要記住為父這個什么所謂的近圣是假的,皇帝卻是真的。雖說當今圣上比你還要小上三四歲,但其已是一位手握生殺大權的真正天子。你若是做出什么事情惹怒了他,為父也救不了你!”潘慈說這番話之時目中精光連連閃爍,深深的看了潘世聰一眼,言語中大有深意。

  潘世聰聽了這話心下不由的一陣狂跳,不知為何一股濃濃的危機感從心中陡然生出。一直以來他最大的依仗不是手中那用不完的銀子,也不是身邊那厲害的啞奴,他最大的依仗此刻就在他的面前,他最大的依仗其實就是他這位被世人尊為近圣的爹!對他而言自己的老爹不止是近圣,更是他的一道免死金牌!在其的潛意識里只要有爹擋在自己的面前,即便自己犯下天大的事情也是能夠逢兇化吉的!可是今日他的免死金牌突然對他說不能免死了,其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他心中雖說翻江倒海,免死神色卻依然恭敬,沉聲道:“謹記爹教誨!”

  說罷潘世聰話鋒一轉扶著潘慈坐下,恭敬的道:“爹更深露重,咱們這就回家去吧。”潘慈這般年紀自然比不得那精力旺盛的小輩,真的就陪著劉承業守歲,他要回去歇息了。

  潘世聰站在船頭,風吹動了其的一頭青絲,其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這片刻功夫其的神色就已經變了數變,心中居然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其閉上眼睛心中咆哮道:“老子有什么好怕的?老子可是近圣之子!老子有什么好怕的?啞奴肯定已經處理的干干凈凈了!老子是永興城中第一公子哥,皇子不出誰與爭鋒?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老子用不著害怕!”

  這個聲音一遍有一遍在潘世聰的心底咆哮,如果可以喊出來的話一定是此刻天地間最大的聲音!通過這樣一番詭異的自我安慰潘世聰的臉色總算是恢復如常,最終大袖一甩近了船艙。而此刻的劉承業卻是同樣站在大船的甲板之上,看著遠去的潘慈的船只目中精光閃動。

  許傾城來到劉承業身邊嬌聲道:“今日總算是見識道了近圣的風采,果真是虛懷若谷,身上有一股浩然之氣,皇上手下有如此大賢者實在是我大盛的福氣,也可以說是祥瑞。”

  劉承業聞言卻是不由的苦笑搖頭道:“祥瑞?不錯,潘老爺子對朕而言的確是一株大大的祥瑞,只是不知這祥瑞能存在到何時?今日在這種非正式場合總算見到了潘世聰的另一面。此子顯然已經將他爹當成了是自己的依仗,居然想靠著他爹的關系在朕這里要好處!”劉承業說話間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神色不由的陰沉了一些,冷笑一聲道:“孺子不可教!”

  許傾城聞言卻是不由的微微一笑,握住了劉承業的一直大手嬌聲道:“孺子不可教,既然孺子不可教也咱也就不費心費力的去教他了,過了正月十五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這一夜煙花足足不間斷燃放了兩個時辰,這一夜萬眾矚目的巨大龍船真的一直停留在運河上。這一夜大盛的天子就在那里,他的百姓也在那里。這一夜,君民同在,君民同樂。當泰昌四年的第一個黎明到來,龍船回航,依然滯留在運河上的無數百姓再次對著龍船行了跪拜大禮,劉承業聽著那高亢的萬歲萬萬歲之聲,心中倍感欣慰,自己的付出就是為了這些。

  劉承業回到宮中之后便倒頭睡下,大盛的皇帝一年真正的假期也就只有初一到十五這半個月,僅僅只有這半個月。就乘以雖說勤政,但他也明白人力有窮時這個道理,新的一年自己也是該要養精蓄銳一番了。東暖閣的大門緩緩關閉,許傾城等女看著劉承業入睡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昨夜劉承業一夜未眠,想必此時是極為困倦,這種情況下最好是他一個人。

  楊顏美一臉的笑容低聲道:“昨夜皇上是真的十分高興,陪著咱們說了一夜的話呢。”

  許傾城聞言也是一臉笑容的點頭道:“只要能和百姓們在一起皇上自然是歡喜的,在皇上的心中朝中的大臣和百姓比起來都要差一個層次,皇上是真正做到以民為本的皇帝啊。”

  柴悅柔聞言卻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悠悠的道:“昨夜皇上與那近圣老爺子相談甚歡,很是開心。可是正月十六皇上多半就要動手去抓潘世聰那個小子,心中定然是極為為難的。”

  忘塵聞言卻是不由的眼中寒光一閃,淡淡的道:“皇上心中是為難,但他定是不會改變的了主意,畢竟在皇上心中人情再怎么樣也是大不過我大盛的律法。此事說起來也怨不得旁人,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潘慈雖說是虛懷若谷身懷浩然正氣的近圣之身,但其在教育子孫方面的確是差上很多。身為近圣在這一點上我看遠不及咱們母后,身在掖庭能教出真龍天子!”這忘塵平日里話卻是極少的,但是只要其一開口說話總是那么容易讓人信服。

  許傾城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聽了忘塵的話不由的點了點頭道:“本宮很是贊同忘塵妹妹之言,凡是皆因果。潘世聰若是最后真的死在我大盛的律法之下都是因為近圣種下的鍋。雖說萬年喪子對于一個年近七十的老者有些殘忍,但是有些事情卻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大年初二別的衙門都在休沐刑部卻是照常開工,程方圓作為刑部尚書給天下的衙門下了一道命令,大肆宣傳皇帝陛下自登基以來王子犯法應與庶民同罪的精神,加強對官員的教育,讓他們知道無論多大的官員只要是觸犯了打算的律法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止是皇子,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具體的內容被印成冊子,洋洋灑灑居然有近萬字。各地的衙門在程方圓的督促之下認真研讀,研讀之后便將其傳遍所在的城中,一時間大盛律法顯得更加公正了。

  除了各地的縣級衙門之外各地的各級書院同樣接到了這個冊子,朝廷傳信說各地書院的夫子一定要將此冊子上的內容給學子們仔細講解,一定要將王子犯法應與庶民同罪的精髓貫徹下去,讓學子們都明白在大盛的天下間沒有什么人能夠凌駕于律法之上,犯法就要付出代價。若是犯了進牢房的罪那就要進牢房,若是犯了死罪那就要死,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這一切的做法都是程方圓與慕容歌商議的結果,兩人將此事稟告給了劉承業,劉承業當即稱贊了一番,他自然明白兩人這是為自己十五之后要做的事情打個前站。等于是將丑話說在前頭,律法面前沒有人可以例外,即便是皇帝本人也不能例外,更何況是近圣之子?

  這樣做自然是為了堵住天下書生的嘴,到時候即便他們其中一些冥頑不化之輩想要保住潘慈的名聲和后人,但是劉承業這位天子的諄諄教誨在前諒他們也做不出過分的事情來。讀書人都是要臉面的,縱然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也不會即刻翻臉去做哪些出爾反爾的事情。

  讓劉承業沒有想到的是潘慈聽說了朝廷一系列的舉動心中卻是極為歡喜,居然還親自出山到太學和國子監兩大大盛頂級的教學之處講解那刑部下發的冊子。雖說仔細想來刑部發這樣的冊子有些怪異,但是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人去糾結冊子是誰發的,要緊的是其中的意義!

  潘慈親自出場自然是更加保障了大盛律法的威嚴和不可侵犯,劉承業在得知此事后臉上卻露出了極為無奈的笑容。這個老爺子不愧近圣的稱號,一生光明正大,他卻不知自己這樣做等于是親自將自己的兒子推向了死亡的深淵,不知當一切結果揭曉之后老爺子是否還能保留這樣一份從容與公正。但是這對劉承業而言是個好事,等于是潘慈親自堵住了書生之口,斷絕了書生們為自己兒子求情的后路。連劉承業自己都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潘世聰此刻在自己的別苑之中,對身邊的美人和送到嘴邊的美酒卻是沒有絲毫的興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從上次運河上回來之后心中那種心驚肉跳之感就從沒有消散過,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其身邊一個體態婀娜衣著清涼的女子想要討好眼前的金主,身子倒在了潘世聰的懷中,嬌聲道:“爺,您是有什么不順心的嗎?有的話奴家可以為您排憂解難。即便是奴家幫不上什么忙,說出來的話心情總歸會好那么一些。”

  潘世聰聞言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不過他并沒有將懷中的女子推開,而是挑起她的下巴淡淡的問道:“你知道什么是害怕的感覺嗎?知道的話給爺我仔細的說一下吧。”

  那女子聞言眼珠卻是不由的滴溜溜的亂轉一番,隨即嬌聲道:“自從遇到爺之后奴家就再也沒有害怕的感覺,因為奴家知道無論發生任何事爺都會保奴家衣食無憂的,嘻嘻!”女子對自己的這個回答是極為滿意,心說眼前這個金主一定會好好的獎賞自己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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