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看著紙,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這一個多月,他每次都想給自己一拳,提醒石靜嫻是不是把他給忘了。
可白天打,怕石靜嫻正在戰場,緊要關頭,到時候受傷就不好了。
晚上打,又怕石靜嫻白天累了一天,說不準在戰場上,能睡一會兒都很難得。
到時候連累的她休息不好,白天受傷就不好了。
這么一糾結,就糾結了一個多月,此時眼下就有一個機會放在他眼前。
他要和石靜嫻說什么?
問石靜嫻為什么不給他來信?不行跌份!
問她消沒消氣?更不行了。
那寫什么?
墨錠轉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到磨了墨汁稠的都快寫不了字了。
他還沒想好到底要給石靜嫻寫什么。
“太子妃,四福晉問您寫好了么?”
門外彩月催促道,太子妃這是要寫多少啊?
本就不知道寫什么,這一催促,更是著急。
直接就將白紙塞進信封里。
“讓四弟妹久等了,主要是太子爺之前問了太多,本宮一時不知從何寫起。”
胤礽有些訕訕解釋道。
“沒事的,那二嫂,我就先告辭了。等日后爺們兒們回來了,咱們再叫著三嫂聚一聚。”
胤礽點頭,對著秦嬤嬤吩咐,務必好好送四福晉出宮。
永和宮
“既然惠妃姐姐什么都準備好了,那本宮就助她一臂之力又何妨?”
德妃看著古銅鏡中的倒影,歲月流逝,她的眼眸中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天真與單純。
皺紋悄悄爬滿了眼角,想到當宮女時,她偶然間見過一次敬嬪。
曾幾何時,那也是一位得寵的人兒。
可漸漸的,她變的面目可憎,滿眼妒忌與怨憎。
那時候的她就在想,真丑!
要她是皇帝,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她一定會喜歡天真美好的姑娘!
可現在她也變成了自己當初最討厭的模樣。
而敬嬪,現在估計在哪個宮里或者井里也說不準。
“紫珊啊,你說這成了婚的女人,最怕什么?”
紫珊一愣,仔細思索了一番,有些懷疑的說道:“最害怕的?大概是失去夫君的寵愛了吧?”
德妃笑了,她輕睨了一眼紫珊搖頭否認。
“女人啊。男人的寵愛,子嗣,只要努力,就能得到。”
德妃伸出手輕輕撫了撫眼角繼續說道:“最害怕的,當然是失去信任。”
“想要摧毀一個女人,就要先摧毀她的意志。讓她不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對著太子妃的孩子下手急什么?宮里出生的孩子還少嗎?活下來的,成功長大的又有幾個呢?”
德妃站起身,對著紫珊感慨道:“惠妃啊,還是急了些。”
“讓我們的人也動一動吧。隱藏了這么久,也該活動活動了。”
紫珊心中一凜,點頭應道:“是,娘娘。”
這場戰爭清軍8萬,噶爾丹3萬,卻整整打了2個多月。
實在是因為噶爾丹實在是太能跑了。
估摸著都跑到外蒙古去了,來回來去的跑,他們就來回來去的堵。
大炮又沉,還需要將它放在板車上推著走。
一共兩個多月,石靜嫻為首的阿哥們,別說戰場了,就是敵人,都是遠遠的在山頭上看了幾眼。
但石靜嫻卻試了試古老的“機關槍”,連發28發。
牛!只要再給戴梓,再給大清,再給她幾年。
她一定會率先踏平倭寇島,再把大漂亮弄了!
但最重要的,還是得讓康熙先退位,康熙太能活了!
雍正45繼位。等她繼位了,都得48歲了吧?
不行,要么康熙退位,要么,就得趕緊培養下一代!
等可算剿滅了噶爾丹,清理現場,收繳戰利品時。
胤禛和胤祉拿著信找到了她。
“二哥,京中有你的信。”
石靜嫻挑挑眉,喲呵,她還以為胤礽能堅挺多久呢,就這?
伸手接過來,捏了捏,不厚…
真沒誠意!
“二哥不看看?”胤禛可是聽他福晉說了,二嫂這次懷的是雙胎。
“咳咳,看看,你二嫂啊,哪都好,就是…”
拆開后,石靜嫻愣了。
這尼瑪是什么???是什么!!!
她要收回剛才的話,胤礽全身上下,就嘴是硬的!!
空白的!!還特么空白了三頁!!
“怎么樣?二嫂說了什么?”胤祉這次沒收到他福晉的信。
他有理由懷疑他媳婦把他給忘了!
“咳咳,你二嫂說想我了,說他現在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生怕我受傷。”
石靜嫻假模假樣的對著空白的信說了幾句,然后將信快速收起來。
對著老三老四說道:“女人嘛。不就那幾句話。”
胤禛恍然,二嫂原來是想給二哥一個驚喜啊。
將胤祉胤禛打發走了之后,石靜嫻讓何柱守著門。
她掏出剛剛收起來空白的信,這會不會是個密信?
會不會胤礽有些話不方便和她說?所以用秘制藥水給她寫信?
想到這,石靜嫻將信掏出來,先對著亮光的方向對著瞧,也沒瞧出來什么。
難道…用火烤?
想到這,將紙放在蠟燭上,烤了一會。
就見紙都變得有些脆了,紙上也沒有絲毫字跡。
石靜嫻皺著眉,想到什么又松開了眉頭。
水!原來如此!是水!
她將信紙放在水里,一直到紙被泡的用手一碰就爛了。
上面也沒有一個字。
“瑪德胤礽!我就不該對你抱什么希望!”
石靜嫻氣的,伸手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胤礽不光嘴是硬的!他心還是黑的!
就不應該對他報什么幻想!
tui~
搜刮的戰利品,一些錢財三名將軍和副將還有幾位阿哥,包括石靜嫻都分到了。
這是打仗的潛規則。
康熙知道也不會說什么。
石靜嫻就挑了幾樣留下,剩下的銀子,石靜嫻走出營賬。
“出征前。營賬扎在我右側的,是哪個旗的?”
“回太子爺,是正藍旗。”
“去把正藍旗統領叫來。”
她心中始終想著那個憨厚的士兵,說賺錢供他弟弟讀書。
寒門學子,想要當官,需要十年寒窗苦讀。
而那些勛貴家的公子哥,只需要家里動用關系,謀個候補的位,一旦這個官空下來了。
他們就可以頂上。
何其不公?
可這偏偏又是權力最讓人著迷的地方…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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