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懷恩那丑惡的嘴臉,姜羨只覺得令人作嘔。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冷冷道:“滾!”
“哈哈哈!好烈的馬!我喜歡!”
秦懷恩只覺渾身上下每一處毛孔都在顫抖,對方越是厭惡,他就越是歡愉。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想要將一切高高在上的冰冷拉下水來,狠狠的蹂躪,使其最終成為自己的奴隸。
他伸出手,侵略似的朝姜羨臉頰探去。
被后者冷冷打開。
秦懷恩再度逼近一步,又伸出了手,這次予以還擊的是一記帶著勁道的狠狠耳光。
姜羨此刻冷若冰霜,眼眸冰冷的就像一座萬年不化的雪山。
“我讓你滾,聽不懂么?”
“哈哈……哈哈哈!”
秦懷恩爆發出瘆人癲狂的大笑,在黑夜的籠罩下,他那扭曲的嘴臉顯得格外的詭異。
他一把掐住姜羨的咽喉,將后者微微提至半空。
“你當我是秦川那個軟蛋?會對你相敬如賓?”
姜羨掙扎著想要掙脫,卻因為雙方懸殊的力量差距,無能為力。
她的面色因為缺氧變得煞白,兩只腳不停的胡亂撲騰,終于感到了驚慌。
“我……我是王爺的人,你若是動了我,王爺……不會放過你……”
聞言,秦懷恩沒有任何的忌憚,反倒越發的肆意。
“王爺?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拿王爺來壓我?不過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草芥一樣的玩意!你口中的王爺連西海都舍得,難不成還舍不得你一個女人?”
說罷,秦懷恩隨手將姜羨摔在床上。
一邊撕去自身的衣物,一邊像一頭餓狼緩緩朝她逼近。
姜羨無力辯駁。
是啊!
王爺連西海都舍得!又怎么會舍不得她一個女人?
“說實話,我很好奇,你被秦川關了那么多天,他有沒有動你?”
秦懷恩一邊舔著嘴唇,一邊肆無忌憚的在姜羨身上游走,那侵略性的目光仿佛要將無助的美人兒生吞活剝。
“別掙扎!如果你還想復國的話,只有我能幫你……你說對吧?公主殿下!”
刺啦。
外衣被秦懷恩撕裂,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
姜羨滿臉悲愴,皓齒緊咬恨不得將秦懷恩挫骨揚灰。
可秦懷恩的話,卻如利劍一般,刺在她的心上。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復國!”
她的眼神最終沉淀下來,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小刀,頂在了秦懷恩的腰間。
“再進一步,我讓你變太監!”
秦懷恩眼中閃爍著陰晴不定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道玩味的聲音緩緩響起。
“秦城主還真是好興致啊!城里都鬧翻天了,你還在這兒女情長?”
織田苓不知何時出現在院落中,身旁站著面色陰沉的徐三。
秦懷恩可以對姜羨肆意妄為,可萬萬不敢對織田苓不敬。
他連忙披上衣服沖了出來,先前的冰冷扭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諂媚討好。
“小姐!都是誤會!”
織田苓沒有說話,而是朝徐三撇了撇嘴。
秦懷恩立馬看向徐三問道:“出什么事了?”
徐三當即將城里發生的殺戮告知,得知偏向海鬼國的豪紳、官員居然被人割了腦袋,秦懷恩又驚又怒!這些人可是他好不容易爭取拉攏來的!
沒了他們,自己拿什么去管控望礁城的中下層?
想到這,他度沒來得及跟織田苓告退,便急急忙忙拉著徐三離開了。
待他們走后,織田苓緩緩走進屋內,看著滿屋的凌亂和披頭散發的姜羨,不由得有些戲謔。
“后悔么?”
正在默默盤發的姜羨反問道。
“后悔什么?”
“后悔救了我,來到望礁城。”說這話時織田苓語氣中隱隱透著嘲弄:“這秦懷恩,可沒有秦川那般憐香惜玉!我就搞不懂了,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何非要復國呢?那個虛無縹緲的國度,真的值得你這么做么?”
對于這個問題,姜羨沉默了一下,隨即堅定道。
“值得。”
“哪怕委身秦懷恩那個禽獸?你們大周女子,不是把貞潔看的比什么都重嗎?”織田苓臉上的輕蔑之意更盛。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復國。”姜羨淡淡道。
“固執的女人!”織田苓冷笑一聲,也不糾結,而是話鋒一轉提起了今夜城里發生的事情:“一夜之間,這么多人身死,其中不乏軍隊的基層將領,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干的?”
“還能有誰?除了愚人眾,放眼大周還有誰能有如此手段?”姜羨淺笑一聲,一語道破了織田苓的內心:“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她將衣袍拉攏,蓋住了春色。
“眼下海鬼國大軍將至,秦川孤掌難鳴,害怕秦懷恩和織田綱合兵一處,所以先下手為強對秦懷恩開刀,今夜之事不會是結束,而剛剛只是開始。”
“你且看著吧,用不了多久秦懷恩的大軍上下,將無底層將領可用!望礁城也將人心惶惶!”
姜羨確實聰慧,看問題一針見血。
織田苓也不得不佩服。
“你覺得秦川還有勝算嗎?”織田苓問出了一個她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
她并不認為秦川有勝算。
可偏偏,秦川帶給她的沖擊震撼過于深入人心,乃至于她都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百萬大軍,比之九頭鱷闕又如何?”姜羨一句話噎得織田苓說不出話來。
“我不知道秦懷恩和織田綱有什么計劃,但我得提醒你的是,若是解決不了秦川身邊的那位清玄以及夜宴,這場仗其實在一開始就必敗無疑,畢竟我們沒有高手可以擋得住這兩位半步登天境強者的橫沖直撞!”
姜羨緩緩開口,語氣淡漠。
“就比如現在,我們攔不住愚人眾的斬首行動一樣。清玄完全可以只身一人殺進亂軍之中,把我們殺個干干凈凈。”
說到這,姜羨抬起頭,直視織田苓的眼睛。
“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有什么法子,對抗這兩位半步登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