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胤朝可汗沒有拋棄他苦苦等待的子民。
西部苦寒,地勢險峻,天朝上使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叩拜完畢后,胡安汗起身,詢問何田田。
何田田沒想到她只是承認了自己是從大胤朝來的,就被當成了“天朝上使”。
但轉念一想,她對此地并不熟悉,看老牧民激動的樣子,像是盼了多年大胤來人似的。
若是她承認是大胤使臣,只會更加容易行事,算是有利無害。
再說了,何田田的本身就是大胤朝冊封的“縣主”,這里是她的封地,也不算是誆騙牧民們。
不過對于老牧民的問題,她還真沒辦法回答。
于是何田田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岔開話題:
“哦,要看看從大胤朝來的證據是吧。
這是圣旨,大胤朝國君把西荒分封給我……
呃,是分封給蕙心縣主了,她派我過來看一看情況。”
何田田說著從“懷里”掏出相里舜華寫的圣旨。
看到天朝上使手里的明黃色卷軸,老牧民胡安汗身體又是猛一哆嗦。
這可是圣旨!
他忙不迭地下跪磕頭,其他牧民也趕緊跪下。
一個個比剛才跪的還快,頭磕地更狠。
“快起來,快起來!”
何田田扶起老牧民,她還是受不了人動不動就下跪。
“我叫胡安汗·阿德勒,是生機綠洲牧民的頭領。
天朝上使有事盡管吩咐。
我們大西部不像從前那么荒蕪,現在也有不少好東西嘞!”
胡安汗留了個心眼,沒說那些“好東西”是幾個月前突然從地里長出來的。
何田田:我相信,而且那些東西還都是我種的呢。
她微微一笑:
“既然這樣,那我在這里就多逗留一些時日。
順便看一看西荒的風土熱情。”
敘完客套話,胡安汗小心翼翼地問:
“大胤朝可汗要派官兵來西荒駐扎嗎?”
何田田被問的犯了難。
最起碼現在相里舜華還沒那意思。
大胤朝內部的政治還沒理清呢,他哪里顧得了這個。
再說,撤了西荒官兵的他爹死了還不到三年,他就推翻上任國君的政令,這不是赤裸裸打他爹的臉嗎?
但看到老牧民殷切的眼神,和其他牧民眼里帶著希望的渴求,這個“不”字,何田田怎么也說不出口。
“這里已經是蕙心縣主的封地,蕙心縣主會管你們的。
縣主是比縣令還要大的官。”
何田田斟酌著回答。
“哦豁!”
“啊哦,啊哦!”
胡安汗臉上頓時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周圍的牧民們歡呼起來,有的甚至直接圍著何田田載歌載舞。
何田田趁熱打鐵:
“我這次來給你們帶來了一些禮物。”
她走到大板車前,掀起上面的油紙,底下密密麻麻擺著很多油紙包成的塊狀。
“是像剛才一樣的茶葉嗎?”
胡安汗激動地問。
他的父親曾經在官兵那里換到過茶葉。
茶葉放到奶里面,和奶一起熬,不但味道好,還能讓嘴里不爛皮。
而且吃了茶葉后,解大糞也變得不那么困難,
“是的。”
何田田回答后,其他牧民們都迷茫地看著她。
是了,他們都沒有吃過茶。
看來這個禮物震撼還不夠。
何田田帶著老牧民走到她扎的七扭八歪的帳篷里。
帳篷里一摞摞用大塊布包著的,是一匹匹青黑色的粗布,還有一些細布。
另一半的位置,擺了五六個大缸。
何田田打開大缸。
里面是滿滿的白花花一片。
胡安汗哆哆嗦嗦地幾乎走不成路,旁邊的年輕牧民趕緊攙扶住他。
他走到大缸面前,用手蘸了一下放進嘴里。
何田田看著這個老牧民吃了一口鹽后,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他向身后的牧民說了一句當地的話。
牧民們又開始下跪,這次好多人和老牧民一起哭。
“天朝上使如此慷慨。
縣主仁德,澤被眾生。”
激動過后,胡安汗開始給何田田“戴高帽”。
何田田:你這么一說,我倒不好意思說明我是來用它們換羊毛的了。
還好老牧民是善于察言觀色的人,“戴”過“高帽”后,他很快接了句:
“不知天使有何需求。
只要我有,盡管拿去。”
“我想用它們換取你們宰殺羊群時,多余出來的羊毛。”
何田田終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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