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圣山，畢竟是黑暗之淵深處的核心中樞，在我們虛空大兇還未誕生之前，這里就已經埋藏了太多的秘密。”
碧瑤魔王淡淡一笑，解釋道。
但很快，她又緩緩搖頭：“有此條件，我們血圣山的三大魔族，本可近水樓臺先得月，只可惜，圣跡之地，早已被百族知曉，且訂有淵會第一方可入之的約定，但即便是我，也不能隨意踏足其中。”
“你都準皇了，你也不敢？”
鄭直一愣，不免淡笑。
他可不信，碧瑤魔王不心動。
以對方著準皇的實力，還需懼怕一群大魔王？
“你也太小看深淵百族了。”
碧瑤魔王搖頭：“魔族，也有魔族的規矩，莫說準魔皇，哪怕就算是真正的魔皇，也不敢隨意違背大家定下的規矩。”
“群起而攻之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倒也是。”
鄭直微微點頭。
好漢架不住人多，而且，碧瑤魔王先前也說過，這黑暗之淵中，準魔皇可不止她一位……
不止是鄭直來了興趣，鄭雪也同樣好奇了起來。
她道：“可否與我們說說那圣跡詳情？”
“那個地方，頗有一絲邪異，我碧瑤魔族乃是上一次淵會第一，我也曾有幸進入過一次，只不過，我入圣跡之后，只看見漫天血海，血海中央是一座血色大山。”
“那大山之中，有可怕的氣息釋放而出，當時的我，還只是大魔王境，不敢靠近血山，只敢在山外百丈之地領悟圣意。”
對此，碧瑤魔王也沒有打算隱瞞，如實相告。
“漫天血海，血色大山，可怕氣息？”
聞言，鄭雪眉頭微皺。
她心中嘀咕一句：“圣跡，我雖未見過，但已隕圣人，應該不會具備如此可怕的氣息才是，難不成那位圣跡之主，還未隕落？”
這個大膽的念頭，在鄭雪心中升起。
把鄭雪自己都嚇了一跳。
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那種可能，屬實太邪乎了些。
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這聲自語，只是她心中之言，鄭雪并未言明。
只是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而這時，鄭直忽然想到什么，開口道：“若我所料不錯，魔王小姐能夠突破準皇境，應當也與那圣跡有關？”
“不錯。”
聞言，碧瑤魔王也不否認。
她點頭道：“那圣跡之中，有圣人傳承，我在血山之外頓悟，有幸得到了一門適合虛空大兇修煉的特殊圣法，雖有些詭異，但經過我改良之后，倒也剛好適合，唯一可惜之處，那便是那門圣法，有所殘缺。”
“殘缺詭異的圣法？”
鄭直皺眉。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屬于碧瑤魔王的秘密。
所以鄭直也并未再追問什么。
話題就此打住。
旋即，鄭直話鋒一轉：“魔王小姐，你是想讓我們二人充當碧瑤魔族的仙奴，去參加這場淵會？”
“不錯。”
聞聽此言，碧瑤魔王點頭：“我碧瑤魔族目前，沒有仙奴，以前倒是有一位大仙王仙奴，不過在千年前的那場淵會之后，我便將之釋放，如今，赤霄、幽狼二族雖有仙奴，但我并不信任他們，所以……”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然是盡數道明。
看得出來，這碧瑤魔王確實對人類沒有太深怨念。
否則也不會做出釋放仙奴這等良善之舉。
這等舉動，若是放在其它魔族里面，恐怕是天方夜譚之事。
而這時，碧瑤魔王又道：“作為交換條件，我愿帶你們二人，一同進入圣跡之中，如何？”
她不喜歡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聞聽此言，鄭直與鄭雪沉默，有些猶豫。
他們倒是不擔心這是碧瑤魔王的詭計。
畢竟，就眼下這雙方優劣，碧瑤魔王若想殺他們，早就殺了。
沒必要搞這些無用之事。
他們猶豫的，是這仙奴身份。
鄭直倒是無所謂，一個假身份而已。
但鄭雪可不同。
她可是鄭族尊貴無上的大小姐。
讓她去當仙奴？
雖然只是假仙奴，但那種羞辱，可是實打實的。
不過，對于這點，鄭雪的猶豫，只是短暫一瞬。
很快，她便是點頭：“成交。”
“老姐，你……”
見鄭雪答應的如此爽快，鄭直不免有些驚訝。
這時，那鄭雪也是一眼看出了鄭直的驚訝緣由，微微一笑道：“你老姐我，雖有些身份，但也不是那種養尊處優、視面子如命的嬌滴女人。”
“哈？”
鄭直尷笑。
倒是他有些小覷老姐了。
見二人答應，碧瑤魔王的臉上也是露出燦爛笑容，她道：“距離淵會開始，還有些時日，二位若是無事，去我碧瑤魔族參觀參觀，如何？”
似是覺得不足，她又補充一句：“我族有處沒有死氣污染的寶地，應當適合這位小姐修煉，并且，若這位小姐能夠突破境界，我也可以為其護法。”
“也好。”
沉吟片刻，鄭直點頭，行禮道：“那便多謝魔王小姐了。”
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雖然擁有圣人之心的鄭雪，突破大仙王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
但若是能有一位媲美半步仙極境的強者護法，無疑會保險許多。
對此，鄭雪也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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