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明了了。
強勢的一方以為可以隨便欺負人,誰知,看似老實人,一個弱勢不能再弱勢的人,他們要是啃你一口,你一樣得痛。
最后,龍教授的司機賠禮道歉,車輛損壞走保險程序處理。龍教授被送回去了,他一肚子的惱怒,雖然殷紅幫他解了難題,但心情始終是不好的。
他不怪五菱宏光的司機,人家弱勢群體,當他無力與你抗衡的時候,他用點智慧,這是人家的權力。
龍教授的司機太欺負人了。
其實,他自己就是一個底層人物,幫助胰腺外科的醫生打零工,既辛苦也不自由,幾千塊錢的工資,既沒社保,也沒醫療保障,按理,他應該同情弱者才對。
但他不。
他欺負比他更弱的。
在京城開五菱宏光的人,一般都是很辛苦的打工仔,或者小作坊的小老板。他們的五菱宏光,也許是二手三手的不值幾個錢,但很可能是他們的飯碗。你開幾百萬的奔馳,他開幾千塊的五菱宏光,價格上天上地下,但對一個人的價值,也許五菱宏光更重要。
龍教授有開除這個司機的打算。
他不開心。
下午的學術會議不能不參加,因為人家請了他站臺。做學術報告的人都會請一些權威給自己站臺。
他已經答應了。不去,那就叫失信。
但是,中午沒睡覺,年紀來了,晚上的手術還會有狀態嗎?
今晚的手術是不能失敗的,失敗了,江湖地位就沒有了。
他要在世人面前證明自己是世界頂尖高手中前30名,最好是證明是前10名之內的高手。
本來,早晨的熱身,他是非常有信心的,他和秦堪,劉華龍合作,可以說天衣無縫。
今天的熱身,他下定了最后的決心,放棄原來的三助,決定用劉華龍做三助,這樣,他就沒有短板了。
本來是高興的一天,誰知被一個小人害了。
龍教授真的沒有責怪五菱宏光司機的想法,底層人自救,人家也是逼不得已。
龍教授沒有時間睡午覺,打起精神參加學術活動,他還要負責做講座人的學術顧問,要是學員有刻薄刁鉆的提問,主講人如果應付不了,他得負責解答。
總之,今天下午6個分會場,他負責坐鎮第4個講座。
第4個講座的是滬市華山醫院的一個中年教授,他講的題目是《腹腔鏡在胰腺手術上的應用》。
這個題目有難度,腹腔鏡用在胰腺外科上,才剛剛起步,經驗不多,但未來的發展趨勢一定是很猛的。
今天報名參加第四學術廳講座的人非常的多,有300人之多。
龍教授接受做顧問,是3個月前答應的,這3個月,龍教授沒少找資料,世界上最新的知識,他必須瀏覽一遍,在學術會議上答疑,必須得博覽群書,知識必須超前才行。
他為今天這堂課費了很大的功夫。
秦堪出于對龍教授的尊重,他與劉華龍分開了,劉華龍去聽胃次全的新術式了,秦堪則跟隨龍教授,到了第4學術廳。
講座很精彩。
腹腔鏡用于腹腔手術,胰腺應該是最后一個堡壘了,大腸,肝臟都已經開展了腹腔鏡,最后就是胰腺。
胰腺,用腹腔鏡手術有難度,但還是有人嘗試了。
華山醫院的鄺教授就是先驅者之一,他用腹腔鏡治療胰腺炎,包括急性重癥胰腺炎。
這個成果很有震撼性。
就因為它有難度。
現在的醫生與過去不同,門檻不高的,他們還嫌棄。
腹腔鏡治療急性重癥胰腺炎門檻相當的高。所以,今天的學術會議報名的人才會這么多。
龍教授自己在腹腔鏡胰腺手術上屬于比較保守的,他沒有開展腹腔鏡手術,但他的學生開展了。
他沒開展不等于他不懂,更不等于他不能答疑。
他作為胰腺方面的老大,他是有這方面的權威的。
秦堪對腹腔鏡沒有興趣,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撿拾到這方面的技能。
他撿拾的技能主要是從大佬身上撿拾,而腹腔鏡屬于新技術,掌握這門技術的多半是年輕醫生和中青年醫師。
沒有這方面的知識,聽起來就聽天書一樣,索然無味。
他開小差了。
他在想,今晚能不能撿到滕策的技能。
他希望撿到滕策的Wipple術式。
腹腔鏡太低級了,它只能處理簡單的病人,根本就沒必要學腹腔鏡,這門技術,就給平庸的醫生吧,他們都是普通的生產者,普通的治病工匠,和工人打工,農民種地沒什么區別。
秦堪希望得到的是科技感滿滿的Wipple術式,這個才是代表醫生最高水平的東西。
很多人以為腹腔鏡等腔鏡是高技術,其實,根本就不是,它們只是高科技的工具。
腔鏡只能適用于普通簡單的病例,而復雜的病例還得是傳統手術方式。
所以,秦堪希望獲得滕策的Wipple術式。
不過,秦堪并沒有信心,龍教授的Wipple術式,他就沒有撿拾到。
既然龍教授的Wipple術式都撿拾不到,那么,滕策的Wipple術式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這,秦堪又有點氣餒。
說實在的,他對于做好一臺手術,并沒有太多的興趣,他和龍教授不同,龍教授是為了江湖地位,而秦堪還沒有到追求這個東西的時候,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計劃。
手機微微一震。
他把手機開成了震動。
他偷偷打開手機一看,溫文彬發來的信息。
“市里老趙明確答復了,那塊地不會給景華醫院。理由是,醫院不可能產生經濟效益,醫院是一只吞金獸,做得越大,虧得越多。”
秦堪回了一個信息:“跟他講事實啊,講道理啊。”
溫文彬回答:“他裝睡。”
裝睡就沒辦法了,叫不醒的。
“好吧。他裝睡,那就讓他有大量的時間睡覺吧。”
秦堪回了一句這樣的話,其實,秦堪并沒有想好解決的辦法。他只是覺得這樣說比較解恨。
誰知,這句話到了溫文彬那邊,他以為秦堪想好了對策。
秦堪并沒有對策,他腦子里出現了一個人,汪子鑫!
這是一個可恨的人。
秦堪給他下了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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