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天降萌妻:總裁愛不釋手 > 第116章 惑神紗
  呂文煜竭力克制住揭發眼前這個妖道的沖動。

  畢竟母親還在屋中,若是逼得對方狗急跳墻,拿母親做人質,豈不是弄巧成拙,自己那枚玉佩可護不住兩個人。

  呂母倒是不疑有他,見二人相處的頗為融洽,眼里滿是慈愛之色。

  “回母親,孩兒見文殊兄文采斐然,一時見獵心喜,想請兄長去書房一敘,望母親恩準。”

  呂文煜本是想拿些儒家經義刁難眼前這個假讀書人。

  卻未曾想無論經史子集,對方都能信手拈來,反倒是自己這個舉人險些出洋相。

  心生欽佩之余,難免有些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惋惜與忿慨。

  “這是好事啊,文殊也是明年赴京參加會試,你們表兄弟同行正好也有個幫襯。”

  “文殊你意下如何?”

  李氏自然樂見其成。

  自己的嫡子與侄兒相處融洽,她這個做長輩的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出言阻攔。

  “侄兒全憑姑母的吩咐。”

  李晏意味深長地瞥了眼站起身的呂文煜,他又如何猜不出對方的心思,當即將計就計道。

  “快去吧,咱這個老婆子哪需要你們年輕人陪的,稍后我讓使女備些瓜果薄酒送去書房,煜兒你可要替老身招待好人家。”

  呂母不解其意,樂呵呵地催促著二人道。

  呂文煜擺出一副熱情的態度,一邊邀請李晏同往,一邊也是心里暗自盤算。

  自己應該如何利用這個機會,趁那妖道還沒察覺到異樣,從他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

  正思索著,呂文煜冷不防聽見后面傳來一聲詢問。

  “子厚兄,貧道很好奇,你又是如何沒受到這惑神紗的影響,難不成,僅僅因為胸前佩戴這一塊玉符?”

  書生聞言只覺心頭一緊,下一刻原本妥帖藏在胸前的玉佩兀地異動了起來,還沒等他回過神,已經從前襟飛了出去。

  呂文煜猛地回過頭,卻發現李晏正笑瞇瞇地把玩著那塊玉佩。

  失去了玉佩的庇護,他只是無意瞥到對方臉上的面紗,頭腦便驟一陣昏沉,再清醒過來,已經是端坐在書房中。

  那塊被喚作惑神紗的面紗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唯有李晏坐在那邊,一邊把玩玉佩,一邊自言自語道。

  “師尊此處構思的當真精妙,以金光符和小聚靈符互為表里,借子厚兄日里溢散的浩然正氣剛好維持金光符的靈性,我遠不如矣。”

  呂文煜心有余悸地連連后退幾步,看向李晏的目光充滿警惕。

  然而對方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敵意。

  “這枚玉符還于子厚兄,方才是在下唐突,只顧著見獵心喜,卻忘記將惑神紗一并摘下,某一時不察,還望子厚兄恕罪。”

  李晏嘴上說著,同時將玉佩向呂文煜遞去。

  呂文煜小心翼翼從對方手中接過,再三確認無誤,這才妥帖將玉佩放回去。

  “閣下方才所提惑神紗,又是為何物?”

  見李晏并無甚惡意,呂文煜依舊沒放松心頭警惕,仔細問道。

  “此物是我巽風觀特有之物,輸入真炁可以更改他人的認知,替在下虛構出一個親近的身份,老夫人也是因此將在下誤認為娘家子侄。”

  李晏耐心地解釋道。

  惑神紗能更改認知,這和昔日乾元子的手段有些相像,只是沒有那般驚世駭俗罷了。

  “子厚兄喚我文殊便可,雖然身份是虛構,但文殊亦是在下表字。”

  “至于子厚兄為何能夠幸免于難,自然是因為家師送出的這一枚金光符箓,佩金光符者,百病不侵,魍魎辟易,些許惑人心神的小把戲根本上不得臺面。”

  李晏嘴上說著,手頭也沒有消停,信手在空中劃出一道符箓。

  片刻,熟悉的金光驟然亮起。

  “文殊兄莫非是找錯了人家,家父素來對玄門空門敬而遠之,在下虛長了二十有三,從未曾聽聞有交好的道長。”

  看到這道與夢中相似的金光,呂文煜這才信了幾分,只是很快心頭又生出疑惑。

  “哈哈哈,子厚兄此言謬矣,與家師結緣的并非是令尊,而是令祖呂公諱釋之,家師成道后,曾言要保其后人富貴百八十載,前些日子算的子厚兄家中生變,這才讓在下前來襄助。”

  “這枚玉佩便是在下的憑證。”

  李晏從納物袋中取出一枚掌心大小的玉佩,樣式與呂文煜手中的那枚一般無二,只是失去了那分靈性。

  呂公諱釋之是呂家先祖,官至左丞相,薨于洪恩十三年,距今已經有一百多年,自家先祖都活了七十有六,此人的師父要是真還活著,起碼也得有兩百來歲。

  要知道大宗師也不過能活二甲子,便是懸空寺那位長眉法師,也不過多活了十一載,這世上豈有能活兩百多歲的人!

  呂文煜只當是對方在往自己師父臉上貼金。

  他也不是沒見過修道士,然而記憶中的修行者不是茹毛飲血,就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莫要說兩百多歲,能活過一甲子的,都是極少數。

  “煉炁士壽三甲子,內景道士更是以六百歲為春秋,子厚兄一葉障目,又怎見泰山。”

  看出對方心中并不信任,李晏也不多解釋。

  “若不信,子厚兄可借族志一觀,自有往事以為證。”

  呂文煜這才陡然憶起來,族志中曾記載過一樁舊事。

  說的是八十多年前,呂家曾蒙受一場大難,就在舉家命不久矣的時候,忽有仙人自天外降臨,圍困呂第的亂軍悉數葬于火海,漫天大火中唯獨呂第周圍沒有一點火星。

  對方當初說得也是故人之后,以玉佩為證。

  若不是呂文煜對祖上事跡頗有些好奇,險些都要錯過這一段舊事。

  如此說來,莫非那對方口中那位師長真是先祖舊友?

  呂文煜心中又豈是一個驚字可以形容。

  “讓文殊兄見笑了,只是在下近日頻頻有怪事纏身,文殊兄又來的正湊巧,在下心中有疑慮,才想出此等下策。”

  呂文煜站起身,深深一揖到底道。

  將這些日子夜里發生的怪事一件不漏都告訴了李晏。

  對方聞言只是一笑。

  “此易耳,子厚兄夜里照常入睡便是,那妖物若是還敢再來,貧道自有一劍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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