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天降萌妻:總裁愛不釋手 > 第77章 失怙
  原本已經厘清的思路,又陷入了懷疑的漩渦。

  倘若永年縣并不存在,自己的第一世又算是什么,再為何安陽曾氏自兄弟二人起,連續兩代人和他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這其中究竟又是哪里出了差錯。

  “既然維文、維武是曾氏遠祖,想來族志里,定記載有二人的生平才對!”

  “你可知道,這對兄弟的父親又叫什么名姓?”

  李晏并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擾亂陣腳。

  思索片刻,很快又提出一個直指關鍵的問題。

  “晚輩乃是曾氏嫡脈,又怎會忘記遠祖的生平呢。”

  曾遠卿苦笑一聲。

  雖然不懂這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可如今曾氏興衰,全在乎此人一念之間。

  他又豈敢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把族志記載的內容全說了出來。

  曾氏雙杰,安陽府廣平縣生人,父親乃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大夫。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云,曾維文十一歲時失怙,十二歲失恃,父親的孝期還沒守完,又得開始替母親守孝。

  父母雙亡,曾家家道中落,兄弟二人沒有錢讀書,只能問昔日同窗借來詩書,鑿壁偷光,連夜抄完再送回去。

  就是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曾維文發憤圖強,于孝期結束后的次年考中秀才,家境才開始有所好轉。

  似乎是兄弟二人的刻苦打動了上天,自此曾氏的文運一發不可收拾,兄弟二人接連中舉,幼弟維武更是蟾宮折桂。

  發達了的兄弟倆,重新花重金修繕生父母的墳塋,并刻石立碑寫傳,那塊碑至今還立在廣平縣。

  曾遠卿一邊講著,一邊小心觀察著大宗師的神情。

  只見說到二位遠祖幼年失怙失恃時,原本面色如常的老前輩臉色一下子差了不少。

  等說起兄弟二人為亡父母立碑著傳,身上的氣壓更是低得令人不寒而栗。

  “那你家遠祖那位生父又姓甚名誰?”

  李晏冷哼了一聲,復又追問道。

  廣平縣他尚且還有些印象,就在永年縣以北不到十五里的地界。

  自己第一世名聲遠揚,可沒少有廣平縣的鄉紳豪強花重金請他出診,也沒聽說廣平縣有什么姓曾的大夫。

  “鼻祖曾諱白術,亦是安陽府廣平縣人。”

  曾遠卿惴惴不安地回復道。

  李晏又旁擊側敲,詢問自己買給二子的幾處房產。

  按照曾遠卿所言,如今也都還是曾氏的祖業,然而彼時才考上秀才的曾維文,又如何買得起府城三進三出的院子,分明經不起推敲。

  曾遠卿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理所當然。

  “那廣平縣以南十五里外,蟄龍山腳下,你可知又是何處地界?”

  李晏繼續追問道。

  “前輩說的應該是落霞澤,只是落霞澤附近貌似無甚山峰。”

  曾遠卿緊鎖眉頭,不確定地回憶道。

  李晏一連幾個問題讓對方自相矛盾,其中漏洞更讓道徒生出蹊蹺的感覺。

  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打定主意,如何也要去那位曾白術的墳前一探,看看這位替代自己承受曾氏百多載香火的西貝貨,究竟是何等人物。

  “你們且睡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李晏未能解開心頭的疑慮,有些不耐地下了逐客令道。

  見曾遠卿頗有些為難地看向幾個蒙面人尸體,心知肚明地一拂袖將幾人擊倒,幾個蒙面人依舊是無絲毫反應。

  “他們都被貧道用內力震碎了心脈,你且放心將他們丟在院中便可,若是發善心替他們挖抔墳土也未嘗不可。”

  嘴上說著用內力震碎心脈,不過是李晏用來忽悠人的幌子。

  李晏今不過二八年歲,便是從娘胎開始練武,也成就不了外罡宗師,至于先天大宗師更是無稽之談。

  方才能不動聲色害去幾人性命,靠得正是修道士對真炁的小小運用。

  靈臺清明而念頭自生,修道士性命雙修,一思一念皆可殺人于無形。

  李晏前世乃是百年無一的先天強者,對武者運行真氣自然熟稔無比,只是分出一絲裹挾念頭的真炁,混入幾人體內。

  再悄無聲息地改變他們真氣運行的路徑,不消一時半刻,便走火入魔身亡矣。

  武者修命不修性,壽同天地不過一愚夫。

  像是李晏這樣會些武道的道徒,輕易就能致他們于死地。

  ……

  一夜無話,第二日從入定的狀態中走出。

  睜開眼時,曾遠卿已經將那幾人的尸骨埋好,煮好熱茶,用過干糧。

  觀外萬里無云,昨夜一場淅淅春雨,于半夜里也早停了。

  慮到父女二人都是沒有武功在身的凡夫俗子,李晏索性將自己騎乘的凡馬借與他們,自己干脆以輕功趕路。

  獸院調教的凡馬頗通人性,即便曾遠卿不會甚騎術,只是嘗試著拉了一下轡頭,駿馬便依著男人心意撒開腳步。

  而李晏則是施展身法,遠遠地綴在后面,端是顯得瀟灑寫意。

  昔日伐滅三派,作為始作俑者,他可沒少收錄朔國三派的武功秘籍。

  成就先天以后,更是打遍天下不見敵手,將各大門派的絕學借了遍,最終糅合百家之長,推陳出新,創立自己的一套絕學。

  如今正施展的,則是其中號稱輕功第一的咫尺天涯,隨便一步跨開就是數丈,輕易就追趕上奔馬的步伐。

  這也讓曾遠卿對他先天大宗師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

  晌午未至,一座石生青苔的府城便出現在三人眼中。

  過了城關,街道上的人流漸漸多了起來。

  曾遠卿也不得不下馬,牽著女兒與馬匹在人群中艱難地穿插前行。

  恰好正值晌午,叫賣鮮貨吃食的小販紛紛游走街頭,相競著聲聲吆喝。

  只是曾遠卿憂心家中的族人,連停下片刻的心思都沒有,一路直直走到間七進七出的府宅門前。

  門楣上用金漆筆力虬勁地刻著曾府二字。

  看到門口欣喜地正要迎上來的門房,曾遠卿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那閹賊的黨羽還沒能把爪牙伸到安陽。

  曾遠卿深深吸了口氣,換了副笑顏,正要向身后的李晏介紹曾府。

  回過頭卻發現,身后已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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