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樣的!”哈迪里看的激動萬分,忍不住喊了出來。
萬俟闕嘴角上揚,看了眼哈迪里,然后又看了看王十二。
腰間的鈴鐺還在響著,整座山上,似乎成了萬俟闕的所營造的修羅場,只要他所到之處,無人可擋。
那些面具人突然慢慢的讓開了一條道路,就在王十二他們詫異的時候,幾個手拿長槍的人走了過來,他們也戴著面具。
并不是臉譜的,而是猙獰獠牙的惡鬼形象,青銅色,造型夸張,只有眼睛那里留出了兩個洞。
“萬俟小心!”見這幾個人身形足有兩米左右,王十二不由得替萬俟闕擔心。想要過去幫忙,卻被仲自流再次攔住。
“前輩,我得過去幫忙。”王十二著急的說。
“現在,還用不到你出手。”仲自流松開了手,站在了王十二前面,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萬俟闕那邊的情況。
萬俟闕抽回血刃,用力的扎在了地上,蟄龍扭動機關,露出了兩排利刃。
“噌!”
最前面的那人長槍刺出,直逼萬俟闕面門,那是一支烏黑色的槍,太陽照在上面并沒有反光,通體沒有任何的修飾。
“當!”
萬俟闕用蟄龍擋了一下,順著槍身朝前滑動,來到那人面前,側著砸了過去。
只是那人反應很快,急忙收回長槍。
其余幾人槍尖也刺了過來,萬俟闕直接倉皇躲閃,可這也給了前面那人機會,直接雙手握著槍身,卡在了萬俟闕的脖子上!
“萬俟!”
“兄弟!”
哈迪里喊著,拎著兩把刀跑了過去,左突右砍,卻根本沒辦法突破擋在前面的那些臉譜面具人。
王十二干著急,卻沒有絲毫辦法,剛才是仲自流攔著,現在成了半知生攔著,老頭兒呵呵笑著,完全不給他走過去的機會。
“徒兒!”
仲自流突然喊了一聲。
萬俟闕的身子震了一下,因為仲自流從未這樣稱呼過他。
“此等螻蟻,豈能擋你去路,與我殺!”仲自流不怒自威,聲音底氣十足,那是一種霸氣,蓋世的霸氣。
萬俟闕一聲暴喝,腿腳離開地面,雙手握著槍身,身體就彈了起來。
那人稍微一卸力,萬俟闕就掙脫了出來,這時他的身體還在半空,手中蟄龍后端分開,一根銀絲閃過,繞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萬俟闕落地之時,銀絲在胳膊上,向前一步,胳膊用力,一顆腦袋飛了起來。
腦袋掉在了地上,他的身體還保持著雙手握槍的姿勢。
哈迪里顧不得后背的傷,猛地用身體撞開了前面的人,丟掉手里的兩把刀,跑著過去拿起了血刃。
“呀!”
他的身體就像是突破了極限,高高躍起,從萬俟闕頭頂飛過,雙手死死的握住血刃,直上直下劈了下去。
“當!”
血刃和青銅面具接觸在了一起,趁著身體下降,哈迪里將血刃刺進了那人的胸口,血刃向下,那人就成了真正的‘人’字,胸口之上還是正常,可從胸口之下,已經分為兩半。
哈迪里和萬俟闕后背貼在一起,看著前后的那些戴著面具的人。
“兄弟,你也不錯。”萬俟闕夸贊。
“那是,我可不能落下你太多,真主安拉知道,他的孩子正在殺死這些惡魔。”哈迪里笑的很開心。
“那就再來吧!”
萬俟闕兩人仰天大笑幾聲,哈迪里說著就出手。
那些面具人開始回擊他們,長槍短刀,交織一起,場面極盡混亂。
一陣拼殺過后,哈迪里單膝跪在地上,在他的身前,躺著不下二十具面具人的尸體。
萬俟闕腋下夾著兩桿長槍,滿是疤痕的臉上,又多了幾道新的傷口,左側腹部正在冒血。
“老夫助你們一臂之力!”仲自流終于出手了,他空手走了過去,雙手握著一個人的腦袋,咔嚓一擰。然后順勢奪下了他的刀,一刀刺進了那人的肚子,猛地抽了出來。
“前輩!”王十二真的急了。
“去吧,多加小心。”半知生嘆了口氣,終于松開了一直拽著王十二的手。
“嗯。”王十二一喜,拿著墨龍跑了過去。
“唉,這群孩子。”半知生無奈的感慨。
王十二握著墨龍,直接跑到了仲自流的身邊,兩人合力,砍倒了幾個面具人。
“殺!”
原本跪在地上的哈迪里,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力量。
他站起來,繼續用血刃和那些人互斗,只是這次,他不再注意防守,只能進攻,只有一刀接著一刀的奪取那些人的命!
山里開始下雨了,地上的雨水變成了紅色。
王十二萬俟闕他們四個站在一起,一個個眼睛都是血紅的。
地上的面具人尸體已經在地上壘起來好幾層,長槍和那些刀,丟的到處都是,雨滴落在上面,像是演奏著一場交響樂。
“十二。”
萬俟闕腰間的鈴鐺已經不在,不知何時掉落。
他的手無法松開手里的蟄龍,儼然全無知覺。
“大家沒事吧。”王十二用墨龍撐著,站直了一些。
“沒事,哎喲。”哈迪里傷很多,每動一下就會疼痛加劇一分。
剛才屬于極度亢奮的狀態,此時才覺得各種疼痛交織在了一起。
“前輩。”王十二看著仲自流,這位老同志也有掛彩了。
“還死不了。”仲自流傲嬌的回了一句,丟下手里的刀,朝著半知生走了過去。
他們的身邊,再沒有一個站著的面具人,有一些沒有死透的,身體還會有不同的動作,但沒有辦法構成任何的威脅。
走過這段峽谷,雨竟然停了,就像是剛才的那場雨,只是為了給他們助興,烘托一下氣氛而已。
“小友。”半知生剛才是踩著那些面具人的尸體走過去的,身上衣服也被沾上了許多的血。
“前輩,怎么了?”他們正在走著的時候,半知生喊住了大家。
“你們有沒有發現,此處有些不對。”
他們此時正在一片石林之中,身旁全是高矮不一,形狀各異的灰色石頭。
那些石頭隨意的擺放,可走在之中,卻看不到別處的情況,只能沿著中間的小路。
“前輩的意思是?”被他這么一說,大家才看著留意起周圍的情況。
“方才老朽便見過這株草,就在石縫之中,可咱們走了這么久,卻又再見到.....”
“您的意思是,咱們在打轉?”仲自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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