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自剛討厭動物,這是他一直沒有告訴陶悅的。
可自己的那份工作雖然清閑,但是收入著實拿不出手。幸虧有陶悅的寵物店,有著可觀的經濟來源。
只是這樣一來,他就必須硬著頭皮來配合陶悅的一些工作,那就難免和那些貓貓狗狗接觸。
每次那些動物在他身邊跑來跑去,他就覺得渾身的不自在。特別是那些該死的狗,竟然還會伸出舌頭舔他。
但他不能發作,因為自己老婆愛這些動物,因為這些動物都是他們的財神爺,錢,總是要賺的。
直到那一天,他按照陶悅所說的,給那條老狗洗澡,原本一直很通人性的狗,竟然咬了他一口。
雖然甘自剛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對這件事懷恨在心。
所以當陶悅讓他遛狗的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被咬的事情。那顆埋在心中多年的種子,猶如惡魔一般開始蔓延,所以,他把那條狗帶到了沒人的地方。
甘自剛把狗拴在一棵小樹上,想著就這樣餓死了就好,可誰知,那狗一直叫個不停。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把菜刀。
他原本只是想一刀要了狗命,哪知那狗明白他的意思,極力的掙扎,最后又咬了他一口。
這一來,甘自剛的怒火開始膨脹起來,忍著被狗咬,手起刀落,直接砍在狗腿上面。
狗嗚咽了兩聲,低頭看著地上已經被砍掉的腿,眼睛里面充滿了恐懼。
甘自剛已經熱血上頭了,他一腳踢了過去,狗因為被拴著,根本躲不開。
狗發出了哀鳴,聲音越來越小,而他已經紅眼了,并沒有準備給狗一個痛快。
甘自剛把對貓貓狗狗的那種厭惡和痛恨,全部都施加到了眼前的狗身上。
“讓你咬我,你咬我,咬啊!”甘自剛又是一刀,狗的腿又斷了一條。
“來呀,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咬我嗎?”
等到把四條狗腿全部砍下來之后,甘自剛依然覺得不夠解恨,他看了看已經奄奄一息的狗,做出了一個更加殘忍的決定。
又是一刀,狗尾巴直接齊生生的斷了下來。
“嗚!”
狗象征性的喊了一聲,卻無法阻止甘自剛喪心病狂的報復。
“我倒要看看,你以后還能不能咬人,哈哈哈哈。”甘自剛渾身是血,臉上也迸濺了一些,他抹了一把,慢慢的掰開了狗的嘴巴。
“如果沒有牙齒,是不是就不能咬人了呢?”
甘自剛伸手進去,用力一掰,狗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一顆牙齒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里。
第二顆,第三顆,他每拔斷一顆牙齒,狗的身體就抖動一下,直到最后牙齒掉落,狗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了。
甘自剛卻沒有就此罷手,他把狗翻了過來,肚皮朝天,然后慢慢的劃開了它的肚子,狗血本就不剩多少,此時咕嘟咕嘟的流了出來,分不清到底是血,還是狗的內臟。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吃雄心豹子膽,竟然咬我,你咬啊,咬啊!”
他一把將狗的腸子拽了出來,雙手用力,直接硬生生的扽斷了。里面除了尚未消化完的狗糧,哪里還有別的東西。
而這些混合著牛肉罐頭的狗糧,正是甘自剛自己喂給它的。
“別說我不照顧你啊,現在就給你個干脆的。”此時的甘自剛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獰笑著,那種顯得很是變態的笑,殘忍的笑。
他把還跳動著的狗心臟掏了出來,拿在手里,就像是在欣賞戰利品一樣。
“嗯,果然和人的不一樣。”
說著,他的手開始用力,跳動的心臟在一點點的收縮,垂死的狗一點掙扎的反應都沒有。
甘自剛的手指嵌入了心臟,用力,握緊,破裂......
直到他的怒氣慢慢消退,才滿意的站起身來,把手在身上蹭了蹭,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他站在那里,靜靜的享受著報仇之后的痛快。無意間瞥見了狗的腦袋,它竟然還在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還看,你還看!”
甘自剛竟然被看的有些發毛,總覺得陰森森的。
可他這會已經喪失了理智,一腳踩在了狗的腦袋上,想要以此來消除那種莫名的不適感。
并不完全是因為被狗看,而是他發現,在狗的眼角處,竟然流出了眼淚,這才是他最為恐懼的真正原因。
抬腳,落腳,用力的踩下去,一腳,再一腳,又一腳。
直到腳下的狗頭,已經看不出形狀,骨頭都已經碎裂,他才漸漸恢復了清醒。
“回去該要怎么解釋呢?”
看著一地狼藉,甘自剛這才想到,如果就這樣回去,陶悅肯定會懷疑的。
于是,他趕緊跑回了家,也顧不得路上行人看著他的目光,畢竟,他渾身是血。
洗澡,換衣服,把帶血的衣服扔掉,這才調整好狀態,回到了寵物店。
他故作著急的告訴陶悅,狗跑丟了,他找了很久,可始終沒有找到。
陶悅也是著急,兩人關了店門,就開始發動親友一起尋找,可哪里能夠找到。
最終,陶悅雖然難過,也只得接受這樣的事實了,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懷疑過,這件事竟然和自己老公有關。
也是從那天之后,甘自剛只要一閉眼,就會想到狗的眼淚,再后來,他心虛的回到了殺狗的地方,想要看看那些東西還在不在。
那堆肉早已經招來了許多的蒼蠅和蟲子,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味。
他這才放心的想要離開,臨離開之際,他又看向了狗頭的位置,特別是眼睛的位置。
可是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一陣的眩暈。隨后,就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現在,躺在書齋的地上,面對著一群奇怪的陌生人。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呢?”陶悅哭的很傷心,因為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哪怕前面她覺得會和老公有關,可這樣殘忍的.....
他還是自己那個溫文爾雅的老公嗎?不,他就是個劊子手,是個屠夫!
“萬物皆有靈,沒有人可隨意奪去他們的生命。許多人說我太心慈手軟,總是有些圣母心態,可誰能知道,那不過是覺得每一條生命,都有著各自的可悲可憐罷了。”
王十二悠悠的講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陶悅夫婦的。
“小師叔,咋回事啊,等下泡面不能吃啦。”
卜蒿高右手端著泡面,左手拿著筷子,嘴里咬著方便面站在樓梯口講著。
“你們走吧。”王十二對陶悅輕輕笑了下,然后就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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