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她要這么對我,甚是不惜毀了我?”宋知意一直在想,究竟是誰如此針對宋家,壓抑了太久,自然想宣泄,“阿澤,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正常人的思維是無法理解一個瘋子的做法的。”

    人性復雜,本就難測。

    何況是瘋子!

    瘋子若想針對你,你的一個眼神、一顰一笑都會成為他們想要針對你的導火索。

    “小意,你沒做錯任何事。”許京澤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痕。

    “既然我沒錯,又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

    關于賀馨的事,許京澤本不想告訴她,但事已至此,宋知意情緒很不穩定,他很擔心,只能將薛母與賀馨合謀一事全盤托出。

    宋知意怎么都沒想到,這件事與薛家還有關系,甚至牽扯到了溫瀾的車禍。

    其實,

    當賀馨出現在許媽葬禮上時,故意挑釁她時,她就該想到的。

    她被宋家保護得很好,即便在商場上見過許多陰詭手段,明槍暗箭,卻也沒見過有人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

    身體顫抖著,她覺得呼吸艱難,就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遏住了喉嚨。

    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窒息蔓延到四肢百骸。

    許京澤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現在不用擔心,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她不會再對你做任何事。”

    “所以......”宋知意顫著聲音。

    “她,死了嗎?”

    她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

    想要將賀馨碎尸萬段!

    許京澤沒說話,只是更緊的握住她的手,承諾道:“總之,她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你、殺人了嗎?”

    宋知意聲音顫抖著,緊盯著許京澤。

    他只笑道:“你害怕了嗎?”

    “你已經知道了賀馨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怎么樣?”許京澤伸手輕撫著她的臉,滿眼心疼,“若是被你或者宋叔他們知道,你們怕是會沖過去殺了她。”

    如果只是將她繩之以法,即便抓回國,最多就是蹲幾年牢。

    根本難消大家的心頭之恨!

    “如果總要有人動手,我不希望你們手上都是干干凈凈的,這個劊子手由我來做。”

    許京澤知道她沒經歷過這些事,笑了笑,“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宋知意看著他,“你不該一個人去做這種事。”

    “這種臟事,你不該摻和。”

    許京澤想保護她,不僅是希望她過得舒服幸福,更希望她是干干凈凈的,不要接觸這世界的黑暗面。

    “可是無論什么情況,我都想站在你身邊。”宋知意認真道。

    “就算你的手上染了血。”

    這話聽得許京澤一愣,繼而笑著湊過去,吻了吻她微濕的眼睛。

    “別擔心,我沒動手,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經歷一遭你所遭受的苦難,至于是生是死,由她自己選擇。”

    “為了這種人而臟了手,不值得。”

    宋知意最擔心的也是這個。

    聽說賀馨的哥哥賀時寒在境外很有勢力。

    若是真的殺了人,這件事被翻出來,許京澤若為這種人而背上殺人罪,她這輩子怕是要活在內疚與痛苦中。

    “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我都告訴你。”既然都說了,許京澤就不想再瞞她。

    “其實,賀馨與薛弛的母親合謀,說是報復你,其實,跟我也有關系,我當眾羞辱她,你那時候站出來幫了我,如今我們交往戀愛,她怕是嫉妒的發狂......”

    許京澤的言語中,有些內疚。

    宋知意點頭,“阿澤,知道我不能生育,你還選擇跟我在一起......”

    “是覺得有愧于我?”

    “出于內疚,想要補償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