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澤想著,起身去尋找,她并不在洗手間,而是倚靠在過道墻壁上接電話,她今晚喝得不多,卻已經有了醉態,瞇眼看著不遠處的他,“唔?我的同學來了,那我掛電話了。”

    隨后,

    許京澤看到她沖自己招手。

    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陸硯北,招呼他家來福那條狗時,也是這個動作。

    她在招呼小狗呢?

    許京澤輕哼著,卻還是走了過去,宋知意把電話遞給他,“我哥,你接一下,告訴他,我真的沒喝多。”

    許京澤懵逼了。

    他至今還記得上學時,讓哥殺到教室里,若非老師及時趕到,他肯定會被揍成豬頭!

    臥槽!

    她哥的電話?

    他清了下嗓子,還是被迫接過電話,“喂?”

    “您好,我是宋知意的哥哥,她今晚是不是喝了挺多酒?”

    “也還好。”

    “因為過年家里的司機都放假了,我今晚有點事,沒辦法去接她,如果可以,麻煩你們找個人送她回家。”

    “好。”

    “改天我請你們這些同學吃飯。”

    “......”

    許京澤把電話還給宋知意后,兄妹倆又說了幾句,方才掛了電話,宋知意這才仰著小臉看他:“許京澤?你怎么來了?”

    被酒水浸泡過的嗓子,聲音軟糯嬌憨,柔軟得一塌糊涂。

    甚至還帶點撒嬌的味道,像是貓爪子在心底千抓百撓。

    許京澤盯著她微紅的小臉,呼吸沉了幾分。

    喉嚨滑動著。

    癢的難受。

    “剛好路過。”許京澤嗓音都變得有些低沉,“回去吧。”

    “好。”宋知意十分聽話,只是剛直起腰,腳下有些趔趄,險些摔倒。

    不待許京澤伸手,她已經抓住了他衣服,整個人趴在他懷里......

    小姑娘身子又熱又軟,燙得他渾身發麻。

    他身子僵直。

    柔軟滾燙的手緊緊抓著他腰側衣服,呼吸落在他胸口,火燒火燎般讓人心顫,投懷送抱的事,許京澤經歷過,他只覺得厭惡,避之不及。

    他此時,竟有些無所適從。

    擱在身側的雙手,無措地不知該放在何處。

    若是旁人,他怕是早就將人給推開了。

    “唔......”宋知意抬頭看他,“對不起啊,我頭有點暈,可能是喝多了。”

    她抿了抿略顯干澀的嘴角,聲音嚶嚀婉轉,嬌嗔得讓人心悸。

    “嗯。”許京澤應了聲。

    他伸手,試圖將她扶好站穩。

    窗外,寒風呼嘯,似乎比往年都凌冽,樹枝被吹得搖晃震顫,他卻覺得心底有股不知名的燥熱,莫名的歡愉。

    宋知意壓根不懂發生了什么,站穩后,還盯著他看。

    “許京澤。”

    “嗯?”

    “你個子好高,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個子差不多高。”她皺著眉。

    喝多了顯然有點胡言亂語,說話都顛三倒四。

    “你是怎么長這么高的?”她說著,還伸手比畫了兩下,只是夠不到許京澤的頭,“我甚至夠不到你。”

    許京澤悶聲一笑,彎腰躬身,灼熱的呼吸從她臉上一寸寸滑過,心悸到讓人麻痹。

    四目相對,鼻息糾纏,他才幽幽開口。

    “這樣呢?夠得到嗎?”

    這是許京澤第一次,

    在一個女生面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