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爸也是一番苦心,自然不容他拒絕。

    許京澤皺眉,“爸,您這是不給兒子一條活路啊。”

    “然后呢?”

    “你可能會失去這個兒子。”

    “當我因為你被叫到學校,丟盡這張老臉時,我就恨不能沒生過你。”

    謝放就算了,尤其是對比陸家兄弟與賀時禮,許爸爸捶胸頓足,感慨這世界的參差。

    怎么都是兒子,人家的孩子怎么就優秀得如此出眾呢?他和妻子基因還是挺好的啊,兩人上學時也都是班上的尖子生,結果生了個臭小子,學習一般,還總給他惹火。

    許爸爸給他下了死命令:“你必須去。”

    許京澤一想起那晚自己做的荒唐夢,哪兒有臉見宋知意。

    反而是忽然紅了臉。

    “阿澤?你怎么了?臉怎么忽然紅了?”許媽媽皺眉問。

    “沒什么,就是暖氣太足了,覺得有點熱。”

    許爸爸輕哼:“很熱嗎?你的臉怎么紅得像個猴屁股。”

    “......”

    到宋家送禮這事兒,許京澤不太愿意去。

    他很擔心,自己和禮物都會被丟出來。

    在群里尋求大家的幫助,卻只得到大家的嘲笑。

    賀時禮甚至說:【許叔前段時間聯系我,說要找我借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現在明白了。】

    【你如果再不去宋家,他可能是找人綁著你過去。】

    這事兒,他父親還真干得出來。

    ——

    磨磨蹭蹭,直至臘月二十八。

    已經拖得不能再遲,許京澤才拎著禮物到了宋家。

    出發前,他還問父母:“我要不要穿個防彈衣?”

    許爸爸無語,他怕是小說電視看多了。

    宋家又不是龍潭虎穴,不至于那么可怕。

    到了宋家居住的別墅區,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按下門鈴,開門的是傭人,瞧見他后,愣了兩秒,許京澤嘴角上揚,展示自己最陽光燦爛的微笑。

    結果下一秒,

    “砰——”一聲,門被關上了。

    從屋里傳來聲音:“小姐,不好了,那個人來了。”

    那個人?

    許京澤懵逼了。

    自己在宋家都不配擁有姓名?

    寒冬臘月的京城,戶外溫度極低,許京澤冷得要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門再度打開,伴隨著撲面而來的暖氣,站在門口的人......

    是宋知意!

    她穿著件淺黃色的薄毛衣,白色針織褲,隨意扎了個丸子頭,顯得格外嬌俏。

    宋知意注意到他腳邊堆放的禮物,示意傭人幫忙拎進來,又側身讓他進屋,“先進屋吧。”

    “不好意思,貿然來打擾,因為上次你幫了我,正好過年,就給你送點年貨......”許京澤進屋,說明來意的同時,看了眼宋家。

    沒發現她的父母和哥哥,倒是看到另一個眼熟的男人。

    這是之前慈善拍賣會上和宋知意相談甚歡的那個人。

    沖著許京澤頷首點頭,“許少。”

    他笑了笑,看向宋知意,低聲問,“叔叔阿姨不在家?”

    “不在。”

    “你哥呢?”

    “他年三十晚上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