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澤,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們許家就是教育你的?”

    方韻儀再也控制不住,竟朝他直接沖過去,揚手就要打他,立刻有安保人員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定睛一看,竟是賀家人。

    “你們這群狗東西,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你們敢攔著我?放開!”

    方韻儀再用力,也掙不脫一個壯漢的束縛,只能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賀時禮,“賀時禮,這是你帶來的人,他敢動我?”

    賀時禮挑眉,示意手下松開!

    方韻儀拼命掙脫,那人松開手的瞬間,她毫無防備,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底下,瞬時傳來嗤笑聲。

    許京澤低笑著:“我們許家怎么教育我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慫恿自己女兒摸進男人房間?你也配當一個母親?”

    “你個狗東西,你個混賬......”

    方韻儀臉漲得通紅,呼吸不暢,恨不能撕爛他那張臉!

    她當初怎么就被他這張臉給蒙騙了呢!

    “媽,您趕緊起來。”賀馨十分心虛,扶起母親,低聲說:“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整件事,都是方韻儀慫恿的,賀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六神無主,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走?去哪兒啊!”方韻儀惡狠狠地盯著許京澤,“我告訴你,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是給你們許家的臉。”

    “你們既然如此不要臉,就休怪我不客氣!”

    “好啊,你非要把事情鬧大是吧,那咱們就魚死網破。”

    她說著,看了眼一屋子的人。

    高聲道:

    “我手里有許京澤強.奸我女兒的證據!”

    “我要報警,我要告他!”

    眾人嘩然。

    而葉渭城卻淡定地起身。

    “我是警察,想報案可以找我。”

    賀馨之前在他手上吃過虧,如今看到他那雙厲如鷹隼般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視他,方韻儀則輕哼著,“你和許京澤認識,你應該避嫌!”

    “我可以讓我同事過來。”葉渭城倒是無所謂。

    方韻儀轉頭看向許京澤:“如果不是你欺負了我女兒,真以為我看得上你嗎?我只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我告訴你,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撤訴的,大不了咱們就耗著,我耗得起,就怕你們許家耗不起。”

    畢竟,許家家大業大!

    事已至此,整件事的脈絡已經很清楚了。

    無非就是賀馨母女倆設計了許京澤,懷孕后還保留了發生關系時的證據。

    強.奸這種事,只要賀馨進了警局,一口咬定發生關系時,她并不情愿,違背了婦女意志,又有證據在。

    就算許京澤有一百張嘴,事后被無罪釋放,也會因此惹上一身腥。

    底下的人感慨:

    “許少爺此時肯定想說:真特么日了狗了!”

    “他哥背后設計,差點搶了賀氏,沒想到妹妹也如此不要臉,真是蛇鼠一窩。”

    “......”

    方韻儀自認為拿捏住了許京澤,有些得意,還說:“許京澤,你以為隨便找個什么阿貓阿狗就想污蔑我女兒清白?”

    她甚至質問酒店的工作人員,是不是收受了他什么好處。

    并且揚言:

    絕不會和許家和解!

    方韻儀說得義憤填膺,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整個包廂,無人說話,當所有人把目光投向許京澤時。

    他卻忽然拍手鼓掌,“我十分同意你的做法,只是......”

    “你們真的確定那晚進入房間的人是我嗎?”

    賀馨腦仁突突跳了兩下,“許京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找人給我污蔑我,現在又想說那晚的人不是你?你還是個男人嘛!”

    “你們不是保留了床單嗎?可以去驗啊,如果真的是我,就算是強.奸我也認了。”

    “可如果不是我,你們想過后果嗎?”

    “不可能,就是你!”

    賀馨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以至于腹部開始隱隱作痛。

    許京澤目光忽然越過人群,定格在了一個原本正吃瓜看戲的男人身上。

    一瞬間,

    眾人目光匯集過去。

    那人被嚇得一哆嗦,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許京澤卻伸手示意他上臺:“你還愣著干嘛,不是你睡了人家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