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卷,百草枯殘,一場雪后,京城天寒地凍,卻阻擋不住大家吃瓜看戲的熱情,許京澤預定的會所包廂里,早早就聚集了大批來看熱鬧的人。

    因為他說,即便沒有收到邀約,也歡迎來玩。

    來的人非常多。

    聊天、打牌、三五成群,大部分都是圈內愛玩的人。

    直到有人在服務生的指引下推開包廂的門,環顧房間,徑直尋了個角落坐下。

    原本熱鬧的包廂出現了短暫的死寂,而她則看了眼服務生:“幫我上一壺紅茶,加些陳皮,謝謝。”

    她看著手機,神色閑適地喝茶,與整體氛圍格格不入。

    “她怎么來了?”

    “看熱鬧吧,沒想到她也會對這種事感興趣。”

    “你們知不知道,上學時我和她是校友,當時她和許京澤是同班同學,兩家為此還有些摩擦。”

    “八卦一下,什么摩擦。”

    “......”

    大家詫異于她的到場,卻又沒人上前搭話,幾分鐘后包廂又重新恢復熱鬧。

    ——

    傍晚時分,許京澤的車停在了賀馨與方韻儀暫住的公寓樓下。

    “阿澤,天氣這么冷,要不要上來喝杯茶?”方韻儀親自送女兒下樓,笑著和許京澤打招呼。

    一聲阿澤,搞得和他很熟。

    “不去了,很多朋友在等著。”許京澤看向方韻儀,“伯母,您今晚有安排嗎?”

    方韻儀搖頭。

    “要不您跟我們一起去吧。”

    “這......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玩,我過去怕是不合適。”

    “沒關系的,今天對我和賀馨非常重要,我挺希望您能夠親自到場見證的。”

    方韻儀和賀馨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笑道,“那我上樓換件衣服。”

    天冷,許京澤與賀馨去車里等待。

    許京澤打量她:“新衣服?你今晚很漂亮。”

    “謝謝。”賀馨滿臉嬌羞,“我總擔心自己品味不好。”

    “不用擔心,今晚誰都搶不走你的風頭,你會是全場絕對的焦點。”

    賀馨心下歡喜。

    **

    當三人到包廂時,陸硯北、賀時禮這群人除了陸湛南夫妻倆,幾乎都到了,葉識微快到預產期,已經在聯系醫院,近期就回到醫院待產,自然不宜出門。

    不過,江鶴庭、葉渭城卻趕來湊熱鬧。

    他們坐在一處,看到方韻儀與賀馨,全然冷漠。

    只是母女倆與賀時禮畢竟是親戚,上前打了個招呼。

    賀時禮不咸不淡地應了聲,極致冷淡。

    賀馨心里不爽,方韻儀卻抵了抵她的胳膊,將她拽走。

    “媽,堂哥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無所謂,這都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許京澤,你看這個現場,布置得多好看。”

    賀馨隨即點頭,滿臉嬌羞。

    母女倆都穿著價格不菲的皮草,里面則穿著小禮服,搭配著昂貴的珠寶,恨不能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堆砌在身上。

    有點暴發戶的感覺。

    方韻儀以前是酒吧賣唱的,又被賀老爺子逐出家門,被圈內人瞧不起,今天自然要盛裝打扮!

    只是對比大家休閑日常的穿著,兩人顯得用力過猛!

    江鶴庭對審美素來有追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俗不可耐。”

    “我現在的審美就很在線。”謝放接茬道。

    江鶴庭瞥了眼他的穿著:“你所有的搭配,都是靠你這張臉撐著。”

    “噗嗤——”溫瀾實在沒忍住笑出聲,瞧著大家都看向自己,隨意轉向葉渭城轉移話題,詢問他最近有沒有去看心理醫生。

    “一直都在去。”葉渭城說道。

    溫瀾托著腮打量他。

    葉渭城挑眉,“盯著我看什么?”

    “沒事。”

    溫瀾搖著頭,她實則是好奇。

    之前那位阮醫生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的搞定了葉渭城。

    “大家都到了?”許京澤走過來。

    “你抓緊點,時間不早了。”陸硯北垂眸看了眼腕表,“我還得回去哄孩子睡覺,呦呦還讓我給她帶冰糖葫蘆。”

    “深深和塵塵快放寒假了吧。”謝放問。

    “元旦后,很快就期末考試了,兩個小子已經嚷著讓我帶他們去滑雪了。”陸硯北笑得無奈又寵溺,不過徐挽寧也快放寒假了,兩人倒是有許多時間可以膩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