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方韻儀帶著賀馨,直接到了許家。

    許家父母有些懵。

    因為兒子與賀時禮關系好,所以與賀錚一家有來往,與賀家其他人卻素無往來,卻還是客氣地讓他們進了門,茶水接待。

    可讓他們憋悶的是:

    方韻儀端著架子,喝了口茶就滿臉嫌惡:“你們許家平時就喝這種茶?”

    “我女兒不喝茶,給她弄些溫牛奶吧,她需要補身子。”

    許家父母互看對方一眼,用眼神交流。

    許媽媽:【什么情況?】

    許爸爸聳肩,表示不知道。

    【她是智障嗎?到我們家來耀武揚威,頤指氣使?】

    許爸爸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能是腦子有病。】

    就連許家的傭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感慨著:

    這是哪兒來的狗東西。

    怎么敢跑到許家作威作福?

    沒人送溫牛奶,方韻儀也覺得有些尷尬,輕咳兩聲,“那個......許京澤不在嗎?”

    “阿澤不在家,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許爸爸直言。

    “那也行。”方韻儀看了眼女兒。

    賀馨面露難色,“媽,我們還是走吧。”

    “走?去哪兒?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就是心地太善良,才會被人欺負!”

    “他沒有欺負我,那天,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這個不中用的死丫頭!”

    ......

    許家爸媽也不傻,看著兩人一唱一和,聽出了些東西。

    是他家阿澤把賀馨欺負了?

    不可能吧?

    他家阿澤又不是瞎了眼,怎么會看得上賀馨?

    賀馨說著,抓起自己的包就準備離開,卻被方韻儀攔住了,母女倆就在許家客廳爭執起來,許家爸媽包括傭人在內,站在一側看著。

    那表情:

    就像在看耍猴的!

    直到方韻儀奪過賀馨手里的包,從里面翻出一張紙甩在許家爸媽面前,“你們好好看看,你們兒子干的好事!”

    這是張血檢單。

    都是過來人,許家爸媽立刻就意識到出了什么事。

    “媽,你別說了!”賀馨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就知道哭,被人把肚子搞大了,難道就這么算了嗎?你父親去世得早,在京城里,大家都欺負我們,瞧不起咱們。”

    “但我女兒也不能這么平白無故地被人給欺負了!”

    方韻儀看著許家爸媽,“你們說吧,這件事打算怎么辦?”

    許家爸媽愣住。

    倒是許家一個老傭人低聲質問。

    “懷的真是我們家少爺的孩子嗎?”

    就這么一句話,好似觸到了方韻儀的逆鱗。

    抬手,

    打翻茶杯,瓷杯碎裂,聲響極大。

    她隨即指著老傭人說道:“你在胡說什么?如果不是許京澤的,我們會找到許家嗎?我們家馨馨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人欺負懷了孕,這種事鬧大了,對她沒有影響嗎?”

    “哪個做母親的,會拿自己女兒的清白和聲譽開玩笑!”

    方韻儀說著,又看向有些懵的許家爸媽。

    對他們的反應,自己很滿意。

    “其實,我帶馨馨今天過來,也不是興師問罪的,就是希望要個說法,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許家也是高門大戶,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我給你們時間思考。”

    “你們家就這么一個獨苗,若是鬧大了,我們難堪,你們怕是也不好收場,這以后那些門當戶對人家的好姑娘,怕是也不敢嫁給他。”

    都是聰明人,許家爸媽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無非就是讓許家娶了賀馨。

    想當年......

    這方韻儀也是靠著一個孩子,叩開了賀家的大門。

    方韻儀說完,就強行拽著女兒離開,賀馨還一個勁兒給許家爸媽賠禮道歉。

    母女倆在許家唱了一出雙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