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婚房內

    紅色的床單被褥上灑著花生、紅棗、桂圓一類的東西,寓意幸福美滿,早生貴子,窗戶貼著大紅喜字,地上還用花瓣擺成了愛心形狀。

    手機震動時,葉渭城覺得頭很疼,接起喂了聲。

    “哥,你到家了嗎?”來電的,是葉識微。

    “還沒有。”

    “怎么還沒回家?”

    “溫瀾讓我照顧賀時禮,我正和他聊天。”

    “......”

    葉識微愣了下,繼而笑出聲。

    過了半晌才說道:“我給你約了心理醫生,回頭把醫生電話發給你,你們再具體約時間,你已經放了人家好幾次鴿子了,這次一定要去!”

    “微微,我真的不需要......”

    “你如果不去,就別來找我了!”

    這句話說出口,葉渭城一把子就被拿捏住了。

    掛了電話,賀時禮還在說著他與溫瀾之間的事。

    葉渭城覺得無聊,甚至有些餓了,坐在床頭,拿著手機玩掃雷游戲,將床上的花生紅棗都給吃了。

    賀時禮盯著他看,“好吃嗎?”

    “還行,花生米挺香的,你要吃嗎?”葉渭城問。

    “不想,我想喝水。”

    “......”

    葉渭城瘋了。

    怎么著?喝醉了酒,就開始使喚我了?

    這夫妻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全都把他當傭人使喚了。

    葉渭城不理他,賀時禮自己找到了酒店準備的免費礦泉水,大概是喝多了酒,使不上勁,擰不開瓶蓋,直接把水遞過去。

    “干嘛?”葉渭城皺眉。

    “擰瓶蓋。”

    葉渭城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他這輩子,除了幫妹妹和溫瀾擰過瓶蓋,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擰瓶蓋。

    真是絕了!

    ——

    另一邊,醫院內

    賀馨在母親的陪同下抵達時,值班醫生看到她身上被人侵犯的痕跡,詢問她是否出事了,要幫她報警。

    “我沒事。”賀馨不斷搖頭。

    “你確定不做個檢查?”

    “我就洗胃。”

    醫生也沒再多說什么,以為是她玩得太瘋。

    某些人做那事兒前會吃藥助興,控制不好劑量,吃多了很容易出事。

    賀馨是第一次洗胃,難受得要命,紅著眼和母親哭訴。

    “媽,你都不知道溫瀾多過分,我好心好意去祝福她,她居然當著親戚們的面羞辱我,還讓我下跪給她道歉。”

    “下跪?”方韻儀震驚又慍怒。

    “而且她還聯合葉渭城給我下藥,我才被兩個男人給......”

    “她給你下藥?不是說,藥是你下的?”方韻儀皺眉。

    “媽,所有人都是向著她說話的,這是犯法的,他們怎么可能承認。”賀馨抹著眼淚。

    “反正他們篤定了,出了這樣的事,我肯定不敢報警,不會把事情鬧大,才把所有臟水都潑到我身上。”

    “他們是沒辦法報復哥哥,就拿我撒氣!”

    賀時寒離開婚宴酒店后,就直接回家,甚至沒來醫院,他沒想到賀馨如此愚蠢,壓根不想見她。

    對于方韻儀來說,相比賀時禮他們所說的話,自然更偏向自己女兒。

    覺得她受了極大的委屈,摟著她,不斷安慰。

    賀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都被人這樣了,哥不幫我報仇,還罵我!”

    “你哥現在被警察24小時盯著,他沒辦法啊。”方韻儀看到她身上紅紅紫紫的咬痕或唇印,渾身冒火。

    “難道,我就白白被人欺負了?”

    “不是還有我嗎?乖,別哭。”

    方韻儀雖有一兒一女,但賀時寒陰沉狠戾,和她并不親近。

    尤其是丈夫去世后,她基本是和女兒相依為命。

    看她如此委屈,恨不能活剮了溫瀾泄憤。

    “媽,還是算了吧,哥哥不幫忙,我們斗不過她的。”賀馨抱著母親,“就當是我活該,事情就這么算了吧......”

    “算了?”方韻儀怒火蹭得一下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