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附和:“我也有過這個想法,不知道怎么偷。”

    溫瀾靜靜聽著,不敢插話。

    為什么討論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公公婆婆意見倒是出奇一致,甚至還有商有量。

    她此時才相信,這兩人是真夫妻。

    **

    溫瀾與賀時禮在大宅住一段時間,也會去熙園住幾日。

    沒有長輩在,總是更自在些。

    而且溫瀾報名了設計班,上完課,回到熙園就鉆進閣樓工作室,經常會忙到半夜,賀時禮近來仍在和陸硯北談之前的項目合作。

    許多細節,雙方始終無法達成一致意見。

    生意場上無兄弟。

    兩人誰都不愿讓步。

    賀時禮為此頭疼得很,甚至說出:

    “你就不能退一步?就當送我的結婚禮物。”

    陸硯北說道:“我們家大的入秋要上小學,小的還在喝奶粉,你沒孩子不知道,養孩子很費錢的。”

    合作陷入僵局。

    賀時禮那天心情本就不算好,提前下班,去溫瀾上課的地方接她回家。

    幾乎所有人都出來了,卻沒見到她。

    上課的地方,是租的一處教培中心,當賀時禮到教室后門時,就看到溫瀾拿著筆,似乎在伏案畫圖。

    此時已到6月,京城的天有些熱。

    她穿得清爽,束著馬尾,小臉素凈白皙,說她像個高中或大學生也不為過。

    賀時禮站在后門,靜靜看著,并不急著進去打擾他。

    直至聽到身后有腳步聲,轉頭時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朝他走來,年輕、朝氣蓬勃,沖他點了下頭,問道,“先生,您找人?”

    溫瀾聽到動靜,扭頭看向后側,有點詫異,“你怎么來了?”

    “來接你。”

    “你等一下,我收拾東西。”

    小伙子見狀,急忙討好地沖賀時禮笑道,“原來,你是來接溫瀾的啊?我們是同學,我叫張勝。”

    “你好。”

    賀時禮不傻,從他看溫瀾的眼神就瞧得出,他對溫瀾有意思。

    只是他似乎不了解溫家的事,甚至不知溫瀾名花有主,就好像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追星一樣,也并非人人都愛看豪門八卦。

    設計班的其他人,就算知道溫瀾是誰,也不敢討論。

    這位男同學還傻里傻氣地問了句,“您是她哥哥?”

    “不是。”

    “那就是她叔叔?”

    賀時禮的臉黑了。

    正收拾東西的溫瀾卻沒忍住,笑出聲。

    叔叔?

    賀時禮平素衣著本就偏老成,畢竟在生意場上,氣勢不能輸,不是誰都像謝放那樣,整天穿得像只花孔雀,什么白西服、黃西裝,輪番上。

    賀時禮的衣服,基本都是黑白灰。

    加之溫瀾穿得又青春靚麗,兩人站在一起,確實有點差了輩兒的感覺。

    男同學被他瞬間迸發出的氣場嚇到了,鉆進教室收拾東西,溫瀾則強忍著笑意,拎著包,挽著賀時禮的胳膊就往外走。

    王叔正開車在外等著。

    見到賀時禮臉色不太好,還問了句:“先生這是怎么了?”

    “他沒事。”溫瀾偏頭看向窗外,努力憋著笑。

    王叔皺眉,“既然沒事,怎么臉垮得像個鞋拔子。”

    溫瀾差點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