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仍是那副紳士矜貴的作派,說話行事卻是另一種狠辣風格,溫瀾看得瞠目結舌。

    她覺得:

    很帥!

    楊秀琴的確是小三上位,但是被人這般羞辱,也是氣不過,偏又沒辦法,扶起丈夫的同時,瞪著賀時禮,“不揭人短,是種高貴的教養,我以為賀先生您有。”

    “這世上有一部分人很奇怪,自己做了不知羞恥、沒教養的事,還要把別人的嘴捂住,要求別人有教養。”

    “這就是所謂的雙標吧。”

    “我有沒有教養,輪不到你說,但我知道,教養臉面這種東西,你肯定沒有。”

    被允許進入公司大堂的兩家媒體記者都驚呆了。

    他們雖然沒有和賀家人打過交道,卻也聽說,賀時禮是個成熟穩重,作風內斂的人,卻沒想到,說話行事如此犀利老辣。

    本以為溫家氣勢洶洶,會產生激烈交鋒。

    沒想到,

    竟是賀時禮的單方面碾壓。

    溫晴站在邊上,被嚇得不敢說話。

    溫懷民站起身,捂著腹部,他知道,硬不成,就準備來軟的,看向溫瀾:“瀾瀾,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但這些年,我也付出過啊,算我求你了,把錢給我吧......”

    “我不要全部的錢,給我一部分也好。”

    “我保證,拿了錢,我會滾得很遠,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滾去哪里?”賀時禮把玩著溫瀾的手指,長期裁剪衣服,她的手不算水嫩,有些傷痕和薄繭,“溫先生是打算拿了錢,去投奔在國外的兒子嗎?”

    “這是我的事。”溫懷民咬牙。

    “聽說你的兒子在M國主攻國際經融,成績還不錯。”

    “您不要動我兒子!”

    賀時禮能黑掉他的錢,溫懷民就知道,他的手段遠比自己想得更牛逼。

    “賀先生,我求你,不要動他!”

    賀時禮笑了笑,“這里還有記者在,你說話要注意點,我怎么會動你的兒子?搞得我像黑.社會一樣,我可是文明人。”

    所有人:“......”

    “自從你把兒子送出國,你好像就沒看過他吧,把他獨自送去那么遠的地方,你都不想他嗎?”賀時禮看著他。

    溫懷民有點懵。

    怎么忽然和他討論做這種事。

    他還是應了聲:“肯定想他。”

    只是這兩年公司經營狀況太差,他抽不開身。

    “溫夫人前段時間不是出國探望了兒子嗎?他在國外怎么樣?”

    賀時禮話鋒一轉,忽然看向楊秀琴。

    溫瀾明顯注意到,自從提起溫家這個兒子,楊秀琴就顯得有些慌張。

    尤其是被賀時禮cue了之后,更是嚇得身子一顫。

    楊秀琴說話也磕磕絆絆,“他在國外,挺、挺好的。”

    溫懷民皺眉,“賀先生,我只想拿回屬于我的錢,您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

    賀時禮沒說話,只是看了眼站在自己斜后側的王叔,給他遞了個眼色。

    王叔點頭。

    約莫三四分鐘后,

    兩個賀家人架著一個人出現。

    在場,

    無一人不驚駭。

    “小、小昊?”溫懷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連溫晴都哆嗦著嘴巴,“弟、弟弟?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溫瀾同樣詫異得打量那個人。

    賀時禮把玩著她的手,巋然不動,宛若一尊大神。

    每年花費百萬,弄去國外鍍金的兒子,居然,一直生活在國內。

    所以說,

    溫家這事兒,很有趣!

    還有更有趣的......

    就怕溫懷民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