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有幫她抹藥?多好的機會啊。”

    “沒有!”

    老王有些無語,“追女孩子不是你這樣的,你得制造機會和她多接觸;我在外面吹冷風,您和她在車里都干了什么?純聊天?”

    他說著,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向她求婚了。”

    “滋啦——”車輪急促摩擦地面,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扭出了S型弧線,老王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嚇得瞠目結舌,扭頭看著身后的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先生,您認真的?”

    賀時禮點頭。

    老王沖他豎了個大拇指:“您牛逼!”

    “不過她還沒答應。”

    “這么突然,換做誰都不會立馬答應的,您未免著急了些,沒見過幾次面,就讓人家跟你結婚?”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但是溫家恐怕等不及了。”

    “如果在一起,還是培養不出感情怎么辦?”司機老王反問。

    賀時禮一記冷眼射過去。

    老王悻悻笑著,發動車子,駛向賀家。

    **

    溫家這邊

    溫懷民知道自己對溫瀾干的這些事,根本不配為人父,但是被女兒罵做老畜生,仍把他氣得怒火中燒。

    溫瀾和已經去世的前妻長得太像了。

    她的存在,就好像時時刻刻在提醒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齷齪不堪的事。

    好啊!

    敢罵我。

    等你沒錢繳醫藥費時,你最好別哭著來求我,我倒要看看,你的脾氣有多硬!

    溫懷民有意磨磨女兒的脾氣,這樣的話,以后即便她嫁人了,也可以任由他拿捏,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卻始終不見溫瀾回來求他,找人打聽,才知道醫藥費早就繳齊。

    她哪兒來的錢!

    “爸,我早就跟你說,那個死丫頭很有心機,估計你給她的錢,她并沒有全部用來給那個老女人看病,恐怕藏了一部分。”

    溫晴在他耳邊嘀咕著,煽風點火。

    “這個臭丫頭!”

    “鄉巴佬,心眼多。”溫晴冷哼,“還有人說,鄉下養大的,淳樸善良,簡直放屁,越是窮鄉僻壤,越出刁民,心機深得很。”

    溫懷民咬牙:“她能有多少錢,遲早有用完的一天,我等著她來求我!”

    ——

    話說溫瀾這邊,因為賀時禮的話,近來幾天都魂不守舍,經常發呆。

    雖然都傳賀家是龍潭虎穴,但與她現在的處境相比。

    就算是狼窩,跳進去也沒什么大不了。

    對她來說,賀時禮無疑是最佳選擇。

    “瀾瀾。”鄧媽靠在病床上,笑著招呼她到跟前,“在想什么?”

    “沒什么。”

    “是在想賀先生,還是那位董少?”

    “鄧媽媽,怎么扯到董少了?”

    “那就是在想賀先生。”

    溫瀾怔了下,沒說話。

    “你的心里,是不是還沒放下......”

    “鄧媽媽。”溫瀾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瀾瀾啊,人吶,不能總是活在過去,要向前看,我這身體也陪不了你幾年了,我希望你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您在胡說什么啊,您不是說,還要看著我結婚生孩子嗎?”

    “對,我還要幫咱們瀾瀾帶孩子呢。”

    **

    而一直沒得到回復的賀時禮,近期心情不太好。

    之前陸湛南和葉識微領證,請客吃飯時,他提前離場,承諾過改天會請客,恰逢陸硯北出院,幾個人出來聚聚。

    沒有帶另一半和孩子,只是男人間的聚會。

    陸硯北下班后,直接過去,來得最早。

    進入包廂就看到賀時禮魂不守舍。

    感慨了一句:“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