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徐挽寧會再次離他而去。

    有些痛苦,經歷過一次就夠了。

    有些人只適合活在記憶里,此刻陪在他身邊的人才最重要。

    就算以前的那個小女孩再出現,也不會改變任何事,她或許過得很好,結婚生子,也或者過得很差,但這些,都與他無關。

    第一眼注意到徐挽寧,可能是因為她的那雙眼睛,但他現在……

    愛著的,是她這個人。

    徐挽寧心下動容。

    她仰著小臉湊過去,陸硯北卻忽然后仰,做了個明顯拒絕的姿勢,眉眼壓低,問她:“就這樣?”

    “你想怎么樣?”

    “今晚,我想怎么樣,你都隨我?”

    徐挽寧被他剛才一番話,哄得心里歡喜。

    頭腦發熱,點頭同意。

    之后的一切,就不是徐挽寧能控制的了。

    今晚的徐挽寧,熱情又主動,陸硯北因此吃了不少紅利。

    月亮高懸,月光漫入室內,將一切都照得朦朧綽約。

    “阿寧,過段日子呦呦周歲,你有什么想法?”

    “簡單吃個飯吧,我和爸媽商量過了,不想大辦,就請幾個相熟的親朋好友聚聚就行。”剛弄完婚禮,徐挽寧還要備考,實在沒有精力辦周歲宴。

    “那不是委屈了咱們女兒,別人家孩子的周歲宴都很熱鬧。”

    “陸硯北,你到底睡不睡覺!”

    徐挽寧都快困死了。

    搞不懂他哪兒來的那么多精力,還有閑心和她討論周歲宴。

    **

    第二天,徐挽寧就開始和他鬧脾氣。

    “你和弟妹吵架了?”陸湛南瞧著素來溫柔的徐挽寧,今天卻對自家弟弟不假辭色,“你又惹她生氣了?”

    “沒有。”

    “那你們是……”

    “哥,你不懂,這是夫妻間的小情趣。”

    陸湛南瞬間遭到一萬點暴擊!

    因為某人的表情。

    十分欠揍!

    有老婆就這么了不起啊。

    陸硯北也知道自己昨晚過分,徐挽寧使性子,也樂意哄著她。

    徐挽寧卻故意躲他,再這么折騰下去,晚上不睡,白天哈氣連天,根本無法全身心復習,陸硯北簡直就是個吸人精血的妖孽!

    江曦月又忙,她便常帶著兩個孩子去找孫思佳。

    孫思佳居住的地方靠近學校,小區里有不少流浪貓狗。

    有部分是以前學生養的,宿舍不允許,或是畢業離開后遺棄的。

    徐挽寧陪孫思佳散步,陸云深就愛拿火腿腸喂狗,陸呦呦就蹲在邊上盯著看。

    日子久了,每次他們過去,都有幾只貓狗坐在不遠處等著。

    而陸硯北為了哄徐挽寧。

    說要給她送一份禮物。

    徐挽寧挺高興的,卻還是說:“不要送珠寶那些,我不缺!”

    “不是珠寶,是實用的,你肯定會喜歡。”

    然后,

    她收到通知。

    陸硯北給她報名了某個輔導機構的考博沖刺班。

    名師授課,一對一輔導!

    而且是包教包過,如果考不上,全額退款。

    又給她買了一堆復習資料。

    說是全力支持老婆復習備考。

    還說,他特意和俞老打過照顧,如果徐挽寧在復習中遇到難題,隨時可以聯系他。

    孫思佳知道這件事,快笑瘋了。

    她雙手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寧寧,二爺可真疼你,不愧是我欣賞的男人,做事就是不拘一格,別出心裁,哈哈。”

    徐挽寧都不知該說什么。

    尤其是對比謝放。

    他和江曦月關系公開后,每天下班抱著花,開超跑去江氏門口蹲點接人,不知被記者拍到過多少次。

    就連謝放都知道送花,他卻送自己復習資料。

    這是親老公嗎?

    徐挽寧覺得好笑又有點可氣,偏偏陸硯北還打電話問她:“禮物收到了嗎?喜歡嗎?”

    “喜歡就好,我今天晚點回家,別等我,早些睡。”

    掛了電話后,徐挽寧翻看手機上的一些推送消息。

    不過數日,丁梓萱已經吸粉百萬。

    儼然成了個網紅。

    看著那張和自己類似的臉。

    說不出的膈應。

    不過陸硯北讓她安心復習,其他事都不用擔心,她也就不再管。

    她相信,陸硯北會處理好。

    ——

    另一邊

    正準備上直播的丁梓萱,卻意外接到了陸硯北的電話。

    這讓她喜出望外。

    “二、二爺?”

    “忙嗎?”

    “不忙啊。”丁梓萱緊張得攥著手機,“二爺,上次衣服的事,您別介意,我是真覺得衣服扔掉可惜了,怕您夫人誤會,才會去找她的,我……”

    她還想說話,陸硯北卻打斷了她,“出來見一面吧。”

    “有什么事嗎?”陸硯北忽然找她,她也警惕。

    畢竟,

    陸硯北從來都不是善茬!

    “你失憶畢竟是我造成的,我找人接觸了幾個腦科方面的權威醫生,想帶你看看病。”

    “這樣啊……”丁梓萱扭扭捏捏,推說自己有事。

    “如果你有事,就算了吧。”

    “不用,我的事情都可以推了,看病重要,我也想早點恢復記憶,找到我的家人。”

    欲擒故縱這套,在陸硯北面前根本不管用。

    陸硯北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

    哪兒有這個時間看醫生的。

    又聽說徐挽寧最近和他鬧別扭。

    地點定在某個高級會所,陸硯北該不會是……

    果然啊,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

    偷不偷腥,要看外面的誘惑夠不夠大!

    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