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和硯北回來啦。”江老笑著給他們介紹。

    什么堂叔大爺,表姨表嬸。

    徐挽寧和他們一一打招呼后,抱著熟睡的陸呦呦先回房。

    眾人繼續寒暄客套。

    陸呦呦睡得熟,徐挽寧安頓好她。

    離開房間,準備回客廳時,卻無意聽到幾個人在聊天。

    “長得和若嵐也不太像,真的是她親生的嗎?”

    “這還能有假,聽說老太爺還打算將江氏的部分股份轉給她,能把老太爺哄得這么開心,可見是真有本事。”

    “老太爺也真是的,領養一個江曦月,對她掏心掏肺的好;現在這個徐挽寧,流落在外這么多年,就算有血緣又能有什么感情,他竟恨不能把整個世界都捧給她。”

    “也是,老太爺當年太想念若嵐,想領養個孩子,可以從我們幾戶人家里抱養啊,非得去領養個孤兒。”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男孩子明明不是她親生的,一口一個媽,裝得和真母子一樣。”

    “我覺得她挺好的,說話也是輕聲細語。”

    “你可不能被她的外表蒙騙了,能從一個養女爬到陸少夫人的位置上,肯定不簡單。”

    ......

    徐挽寧聽了一會兒,沒作聲。

    她此刻才算明白江鶴庭的提醒。

    江家本家人口較少,外公只有一兒一女,后來才領養了小姨,舅舅也只生了表哥一個。

    但是整個江氏大家族,人口不算少。

    人一旦多了,難保里面沒有幾個牛鬼蛇神。

    今天過來的人,可見并非所有人都歡迎她回來。

    不知有多少人臉上說著歡迎她回家。

    心里卻暗藏鬼胎。

    晚上一起用餐,徐挽寧才知道,今晚有部分人并非外公邀請來的。

    而是知道他今晚要請部分親戚來,都趕著來湊熱鬧。

    有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江老心里清楚。

    他年紀大了,卻并不糊涂!

    只是開心的日子,不想弄得不愉快。

    所以餐桌上,他故意說道:“寧寧這些年在外面過得不容易,受了不少委屈,但那都是過去了。”

    “有我在,就沒人可以再欺負她。”

    “我也不奢求所有人都能跟我一樣愛護她,但我希望我們江家內部是和諧的。”

    這話,簡直就是在敲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

    眾人笑著附和。

    江老知道她帶孩子出去玩了一天,定是累了,還親自動手,幫她剝蝦。

    眾人詫異:

    除了江若嵐,老爺子可從沒如此“伺候”過誰。

    老爺子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就是要寵著徐挽寧。

    使勁寵著她。

    陸云深有樣學樣,也撥了蝦遞到徐挽寧面前的餐碟中,“媽媽,吃。”

    “謝謝深深。”徐挽寧微微笑著。

    “我是不是很棒。”

    徐挽寧笑著夸他懂事。

    小家伙正高興著,卻被父親忽然潑了盆冷水,“你剝得很好,下次不要剝了。”

    “為什么?”陸云深瞬間不高興。

    陸硯北臉上沒什么表情,“你剝蝦,沒有把蝦線去掉,蝦線一般很臟。”

    “......”

    陸云深就是個孩子,似乎不太懂這些,癟癟嘴,滿臉不高興。

    妹妹說得對,粑粑就是個壞人!

    陸硯北為了哄小家伙,給他剝了一只蝦,“好了,爸爸知道錯了,給你剝蝦,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那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只要一只蝦?至少要兩只蝦。”

    所有人笑出聲。

    陸云深很了解自己父親,當他給你臺階時,你就要麻溜地滾下去,否則粑粑脾氣上來,肯定會把他的小屁股打開花。

    而且這么多人在,他也要給粑粑一點面子。

    “咱們深深就是大度。”徐挽寧笑道。

    看著他們一家相處融洽,江家這群親戚心下反應不一。

    結束聚餐時,還有幾個親戚邀請徐挽寧一家去家中做客吃飯,都被江老出面婉拒了。

    “寧寧和硯北剛來,你們就別打擾我們共享天倫,要吃飯以后機會多的是。”

    **

    有江老護著,江家那群親戚,也不敢來打擾徐挽寧。

    她在淮城這段日子,基本都在吃喝玩樂,當她和孫思佳打視頻電話時,她開口就是一句:“寧寧,你最近是不是發胖了。”

    “......”

    徐挽寧捏了捏腰上的肉,看向孫思佳。

    “你怎么愁眉苦臉的,難道是帶陸鳴見家長的過程不順利?”徐挽寧知道他們今天要見家長,才特意給他打電話。

    “不是,很順利。”孫思佳托著腮嘆氣,“順利得讓我覺得難以相信。”

    “什么意思?”

    “陸鳴到了我家,又是幫忙做飯,又是打掃衛生,我爸和我媽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親兒子一樣。居然還問他,是怎么看上我的?”孫思佳無語,“寧寧,難道我很差嗎?”

    “我覺得自己是他們從垃圾桶里撿來的。”

    徐挽寧笑著,“我懷疑你在秀恩愛。”

    國慶假期畢竟短暫,即將回京前,徐挽寧特意給江曦月打電話,詢問她是否有東西需要她幫忙帶回京城。

    “不需要,我什么都不缺。”

    “你在忙?”徐挽寧覺得她說話心不在焉。

    “沒有,不忙。”

    “我是不是打擾你畫設計稿了?”

    徐挽寧以為江曦月在畫稿,匆匆掛了電話,其實她此時正在挑選明日出門的衣服。

    既然是飆車,穿裙子一定不合適。

    總覺得所有衣服都不滿意,江曦月為此頭很疼。

    她搞不懂謝放的腦回路。

    哪兒有人約女生去飆車的。

    他是不是完全沒把自己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