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北,沒想到你還錄了視頻。”

    盧雪娟艱難開口,臉上難堪。

    “我也擔心日后鬧出誤會,說不清。”陸硯北直接坐到徐挽寧身側。

    他的一只手搭在她后側的沙發上。

    將她整個人都納入自己的保護范圍內。

    無聲的宣誓主權。

    也是在告訴盧雪娟:

    徐挽寧是他妻子,別打她的主意。

    “這年頭啊,碰瓷的很多,要是不留點證據,難保不會被人訛上,尤其是生意場上,更是如此,我最不信口頭承諾,還是要留點證據在手里。”

    “免得日后被人反咬一口,就怕我有千百張嘴都說不清。”

    碰瓷?

    盧雪娟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艱難開口,“原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陸硯北挑眉。

    “小晗畢竟被人下了藥,又是女孩子,所以我很擔心她吃虧。”盧雪娟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您放心,她被下藥,我又沒被下藥,不會趁人之危的,再者說……”陸硯北話鋒一轉。

    “這年頭出門,不僅是女孩子,男生也要保護好自己。”

    “如果梁夫人一定要我負責,覺得我應該承擔責任,那我只能找律師了。”

    徐挽寧低垂著頭。

    生怕自己笑得太大聲。

    她此刻終于相信,他和陸湛南是親兄弟了。

    偶爾毒舌起來,嘴下真的毫不留情。

    比起大哥也毫不遜色。

    證據都在這里了,是自己女兒各種搔首弄姿,簡直丟人現眼,盧雪娟只能硬著頭皮,“原來是我想多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及時出手,等小晗出院,我們一家肯定登門致謝。”

    盧雪娟還想說什么,只是陸硯北眉眼冷厲,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她只能干笑兩聲,悻悻然離開。

    上了車,才撩起裙擺。

    雙腿被開水燙得通紅,有些地方甚至起了水泡。

    原本想趁著陸家其他人都不在,上門敲打一番徐挽寧,她若是識趣兒,肯定會乖乖讓位,沒想到……

    出師不利,還把自己給燙傷了。

    回憶起她那神似某個女人的眉眼,盧雪娟大腦充血。

    當初,那個女人跟她搶梁鴻生;

    現在又有個像她的臭丫頭跟她女兒搶男人……

    想起當年的女人,她還氣得牙癢。

    當盧雪娟回到醫院,見到女兒時,梁晗還迫不及待地問,“媽,你見到徐挽寧了嗎?她怎么說?”

    “她還沒說什么,陸硯北就回來了。”

    盧雪娟冷哼著,“你那天被他拍了錄像,你怎么不早說,害得我在他一個小輩面前丟人現眼!”

    梁晗咬唇不語。

    這種丟人的事,她要怎么說出口啊。

    **

    客廳內,盧雪娟剛走,徐挽寧就沒忍住笑出聲,“沒想到,那種情況下,你還錄了像。”

    “有備無患。”陸硯北淡淡一笑。

    他伸手,把徐挽寧摟進懷里,“梁晗的事,你好像一直沒問過我?你就不怕我和她之間真的發生些什么?”

    “不怕。”

    陸硯北挑眉,“如果我和她真的發生了關系,你會怎么辦?”

    “那我就把你解決了。”

    “什么?”

    “一個出軌的渣男,她想要,就給她啊。”

    “……”

    陸硯北笑了笑,摟著她的腰,俯身湊過去,用鼻尖蹭著她的,“你放心,我對她沒那個意思。”

    “我知道。”徐挽寧點頭。

    陸硯北如果真喜歡她,早就喜歡了,不用等這么多年。

    自己離開這幾個月,要勾搭,兩人早該在一起。

    他的手指隔著衣服,在她腰上剮蹭著。

    有點癢。

    徐挽寧不安的扭了扭身子,陸硯北卻直接拉她坐到自己腿上。

    誘著她跟自己接吻。

    陸家傭人見狀,紛紛退了出去,只是徐挽寧害羞,伸手推著他的胳膊,讓他放手,陸硯北竟直接抱著她往房間走。

    只留下一根盲杖孤零零靠在沙發上。

    ——

    老太太和陸夫人回來,聽說陸硯北抱著徐挽寧去臥室,一個多小時都沒出來。

    陸夫人臊得老臉一紅。

    大白天的,這臭小子不去上班,偷偷溜回家干嗎?

    白日宣淫?

    有點不像話。

    現在的年輕人呦,精力真是旺盛。

    徐挽寧從房間出來時,陸夫人和她說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準備給陸呦呦補辦滿月宴。

    陸夫人還想把江家人請來。

    對她的安排,徐挽寧沒異議。

    雖然她和江家的關系還沒對外公開,但陸家人脈廣,滿月宴定然大佬云集,多個江家,估計也沒人會多想。

    “對了,還有一件事。”陸夫人咳嗽著,“你當初生孩子時,虧了身體,還是要好好調養。別太縱容硯北那小子,任由他胡作非為。”

    徐挽寧隨即會意,小臉瞬間通紅。

    陸夫人靠近她耳邊,低聲說,“我跟你說,男人啊,又是骨子里比較賤,你偶爾也要吊著他一點,別事事順從,也千萬不能慣著他們……”

    “就像我和硯北的父親,你別看我經常懟他,他還挺受用的。”

    “這叫馭夫之道。”

    徐挽寧聽得耳熱。

    陸夫人一直覺得徐挽寧性子軟,陸硯北又不是個好東西,總擔心她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