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完不到半個小時,又開始喊對方小寶貝。”對于這兩人的相處模式,陸硯北一直很無語。

    他們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床頭打架床尾和。

    “俞爺爺怎么樣?身體還好吧。”

    陸硯北皺眉,“問了這么多人,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怎么樣?”

    徐挽寧最近都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自然沒什么好問的。

    陸硯北的手此時還攥著她的腳踝,用指腹輕輕摩挲著。

    徐挽寧覺得癢,縮回腳。

    卻沒想到,下一秒,感覺有人靠近,她瞬間繃直了身子。

    忽然感覺到自己脖子側邊傳來一陣濡濕的觸感。

    “你......”

    濕潤的輕吻后,陸硯北忽然輕咬了一下,頸部那一小片皮膚傳來絲絲痛感,讓徐挽寧渾身緊繃著,只覺得呼吸困難,就連室內的空氣都流動得異常緩慢。

    她眉頭緊皺,直至陸硯北的唇離開她的脖子,伸手摸了摸他留下的痕跡。

    “每個人的狀況你都問了,為什么不問我?”

    他在她脖子上留下印子,就像是對她的懲罰。

    “你的情況我都了解,沒什么好問的。”

    “我的情況你根本就不了解......”陸硯北的聲音,低啞地縈繞在徐挽寧耳邊。

    灼熱的呼吸,好似在她耳邊燒起了一團火。

    因為他說:

    “阿寧,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咚——”一下。

    像是有什么東西砸在徐挽寧心口,惹得她鼻尖泛酸。

    陸硯北伸手,按了按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他說話,總是自帶一股威懾力,讓人無法拒絕。

    徐挽寧安靜靠在他胸口,感覺到他沉穩的心跳,以及胸膛的起伏,兩人不知靠了多久,對時間的流逝都好似失去了度量。

    陸硯北卻忽然發現,原本睡著的陸呦呦不知何時醒了。

    睜著雙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

    翌日,天空放晴,黃媽忙著晾曬衣物,徐挽寧想出去走走。

    陸硯北陪著,推著個嬰兒車,帶著陸呦呦,三人出去溜達了一圈,遇到了不少老鄉和徐挽寧打招呼,她也笑著,一一回應。

    三人回去時,黃媽直接把徐挽寧扯到一邊,“小姐,您就這么出門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的鞋子很臟?”

    鄉間小路,有些泥濘。

    黃媽打量著她,咳嗽兩聲,紅著一張老臉說道,“小姐,您要不要在脖子上系條絲巾再出門?”

    徐挽寧這才恍然回神,小臉臊得通紅。

    她只知道陸硯北昨天在她脖子上咬了下,至于有沒有留下印子,她根本看不到。

    她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幅畫面。

    自己居然頂著這樣一副樣子,在村里逛了一圈,還跟老鄉們閑聊。

    陸硯北也沒有提醒自己,他肯定是故意的。

    因為前幾日老鄉調侃問道兩人是否是夫妻,她否認了。

    有些熱情的村民還問她,想不想找對象。

    她這個院子里,加上陸呦呦這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家伙,一共四個人,想也知道是誰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印子。

    徐挽寧否認時,那時名叫李富貴的陸硯北,有些憋悶,卻不敢反駁。

    今天正大光明帶著妻女在村子里溜達。

    徐挽寧以為在散步。

    其實是某人在宣誓主權!

    難怪謝放叫他陸老狗,果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