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廳內,賓客們幾乎都走光了,只有酒店服務生在收拾殘羹冷炙,時不時朝他們那邊張望。

    陸芯羽哭哭啼啼,好似受盡了委屈。

    陸硯北挑眉,“你說一家人?可沒有家人會背后故意使壞,讓人下藥,想毀了阿寧。”

    “偷東西,波臟水,你現在又裝什么無辜。”

    “我的脾氣你應該很了解,我一直都不是個善良的人。”

    陸芯羽臉被抽得紅腫,說話都有些困難,“所以,你為了保護徐挽寧,就犧牲我?今天可是我的婚禮啊?”

    “不是犧牲,是伸張正義!”

    陸硯北說完,又睨了她一眼:“再說了......”

    “我想搞你,還需要挑時間?”

    謝放輕哼道,“就允許你欺負別人,卻不許別人欺負你?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陸湛南點了點頭,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謝放,你不能要求,這世上所有人都有腦子。”

    “也對,有些人長腦子,可能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高一點。”

    “......”

    陸老太太和陸震寰甚至都懶得和她說話。

    招呼徐挽寧,就準備離開。

    陸芯羽伸手攔住他們的去路,“太奶奶,您就不好奇,她那些珠寶是從哪里來的?她哪兒來的本事弄到那些好東西。不是偷的,就是江鶴庭送的,他們之間肯定有奸情,你們可不能被她騙了。”

    眾人不理會她。

    陸芯羽崩潰大喊,“徐挽寧,我就知道你不敢,我要把你和江鶴庭的事告訴所有人!”

    徐挽寧無語。

    此時,江鶴庭出現了,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微微皺眉,“你們在說什么?”

    他原本在休息室內。

    陸勁松說晚些時間會找他。

    他左等右等,等不到人,這才到了大廳。

    “江鶴庭,你和......”陸芯羽剛想出聲,就被徐挽寧打斷。

    “你希望我和他對峙是吧,我如你所愿。”徐挽寧知道,陸芯羽已經瘋了,今晚如果不做個了結,她肯定會嚷得人盡皆知,“我們找個休息室聊。”

    陸芯羽點了下頭。

    周圍收拾桌子的工作人員,也在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陸芯羽也不想留在這里。

    徐挽寧的那點事,只要陸家人清楚,肯定會把她踢出去。

    到時候,她再聯系媒體,添油加醋即可。

    **

    招呼完賓客的陸勁松,以及陳柏安也跟了過去。

    之前在化妝間里,除了他們,還有幾個化妝造型師。

    有些事說清楚也好,免得日后再被有心人翻出來做文章,所以陸硯北讓人將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

    江鶴庭一身黑衣,周身冷肅。

    氣質冷清桀驁,透著股驕傲不羈。

    看著滿屋子的人,有些詫異。

    由于定制珠寶的關系,他與陸家人大多熟識。

    客氣頷首,打了招呼。

    “江叔叔。”陸云深笑著跑到他面前,他想和江鶴庭說今晚的事,可是年紀小,不太會組織語言,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竟把他的小臉憋紅了。

    “江老師。”徐挽寧沖他笑了笑。

    “今天這是......做什么?”江鶴庭皺眉。

    謝放無語,“您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來干嘛的?”

    “不知道。”

    謝放只想說一句:

    您的心可真大。

    “那你今晚為什么突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