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松第二天一早才發現兒子不在家,電話打不通,報了警。

    警方在郊區一個廢棄水庫找到了他。

    他的雙手被綁在頂部,一大半的身體浸沒在水中,他必須踮著腳,才能避免水漫入鼻腔和口中。

    四周漆黑一片。

    只有滴滴答答的水聲,酷似古代的水刑。

    警方找到他時,他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問他是誰綁架了他,他也癡癡傻傻、神神叨叨地說著些大家聽不懂的話。

    若是再晚一步,估計他就撐不住,命喪黃泉了。

    救他出來后,才發現他身上有傷口,已經被水浸泡的發炎。

    送往醫院緊急救治,撿回了一條命。

    就是精神狀況不太對勁,甚至認不出陸勁松。

    當陸硯北拎著果籃出現在病房門口時,陸天祺正像一條發了瘋的野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將給他看病的醫護人員撞翻在地,推車上的藥物滾了一地,這個房間一片狼藉。

    陸勁松站在邊上,雙眼猩紅不知所措。

    “趕緊按住他,給他注射鎮定劑!”醫生高喊。

    四五個人一擁而上,才把他按住。

    隨著鎮定劑的注入,陸天祺才慢慢平靜下來。

    身體卻開始抽搐,似乎是毒.癮犯了。

    陸勁松余光瞥見門口的陸硯北,急忙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哽著嗓子,“你怎么來了?”

    “聽說他出事,來看看。”陸硯北打量著病房里的人,“你們不去看阿寧,我做不到這么沒良心。”

    陸勁松臉都青了。

    都撕破臉了,還裝什么!

    說得好聽,你不就是來看戲的嗎?

    警方說查不到是誰干的。

    陸勁松覺得這件事一定和陸硯北有關,可他找人查過,他一整個晚上都待在醫院,就連他的貼身助理陸鳴也未曾離開。

    陸湛南也沒離開過老宅。

    陸天祺為人紈绔,這些年干了不少壞事,毀了很多小姑娘的清白,在圈內名聲極差,得罪了許多人,保不齊是別人整他。

    只是他這次......

    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陸硯北面無表情地挑了下眉,“昨天警方來說,天祺精神有問題,被保釋出去,我還不太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陸勁松嘴角狠狠抽搐著。

    “我就不進去了,這些水果,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一點心意,給他補充一下營養。”陸硯北說著,放下果籃,轉身離開。

    陸勁松早已氣得渾身亂顫。

    將果籃直接踢翻。

    他一定要找出,這件事是誰干的!

    他要讓這人,給他兒子陪葬!

    ——

    陸硯北心情極好地回到病房,沒想到謝放來了。

    和他同行的還有賀時禮。

    他穿著一身休閑服,正坐在窗邊,拿著紙杯喝水。

    悠閑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咖啡館。

    而謝放正眉飛色舞地和徐挽寧描述陸天祺被發現時的慘狀。

    “真是報應不爽,聽說他當時就剩一口氣了,渾身都在抽搐,那個廢棄水庫,特別臟,老鼠、水蛇,什么都有,聽說他臉上還被老鼠啃了幾口。”

    “身上還被人給劃破了,留了不少血。”

    “傷口泡在臟水里,都發炎化膿了。”

    這里面有許多添油加醋的成分。

    “謝叔叔,你好惡心啊。”陸云深也在,伸手捂著耳朵,不想聽他繼續講。

    “他是罪有應得,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為民除害。”

    謝放笑著看了眼陸硯北,“二哥,你來啦。”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