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徐挽寧是徐家養女,不受待見。
居然敢拿酒潑徐蓁蓁。
晚宴廳瞬時靜得鴉雀無聲。
“徐挽寧,你是不是瘋了?”
徐蓁蓁臉上掛著紅酒漬,漂亮的白色禮服也被酒水泅濕染了色,狼狽至極。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當我眼瞎嘛!”
“是啊,你覺得我也眼瞎嗎?”徐挽寧反問,“我以前忍你,是感激徐家的養育之恩,現在我不欠你們什么,沒義務慣著你那些臭毛病!”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我去,這徐挽寧看起來,軟得像只貓,沒想到這么厲害。”
“她說不欠徐家,是什么意思?”
“不過徐蓁蓁也是活該,誰讓她故意作弄徐挽寧。”
“......”
徐蓁蓁氣得渾身顫抖。
徐振宏夫妻倆原本在招待賓客,也想借此機會給公司拉點投資,聽說徐蓁蓁和徐挽寧鬧起來,急忙趕過去。
“怎么回事?”徐振宏緊皺著眉。
“爸,她拿酒潑我。”
徐蓁蓁率先告狀。
徐振宏瞬時面露難色。
他還想依靠徐挽寧結識陸硯北,并不想把事情鬧僵,只能委屈女兒,“蓁蓁,寧寧肯定不是故意的。”
“爸?”徐蓁蓁滿臉詫異,又向母親求助。
“好了,我帶你去換身衣服,晚宴快開始了,你是今晚的主角。”李淑英給女兒擦了擦臉。
這里人多,示意她克制情緒,冷靜點。
徐蓁蓁被慣壞了,今天來的,也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她要是忍了,以后在圈子里還怎么混。
“寧寧,你也別和她計較。”李淑英開始兩邊打圓場,“蓁蓁就是個急脾氣,你別放在心上。”
“我的衣服臟了。”徐挽寧說道。
“我帶你去清潔一下。”李淑英提議。
“不需要,洗干凈也沒用。”
高端禮服,都不能輕易進水,況且是被潑了酒。
徐蓁蓁本就咽不下這口氣,瞬間怒了。
“徐挽寧,你別蹬鼻子上臉,你這身假貨能值多少錢!”
“我告訴你,我這身衣服十幾萬,被紅酒染了色,以后肯定穿不了。”
“你把我衣服弄臟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敢拿喬?”
“蓁蓁,少說兩句!”李淑英皺眉。
“我要她賠我的禮服。”徐蓁蓁輕哼著。
陳柏安站在不遠處,心里冷笑。
不跟我?
真以為陸硯北會出現,幫你解圍?
我說過,你遲早會后悔!
陸芯羽在場,陳柏安不可能去幫她。
讓她遭點罪也好,免得以為陸硯北對她好點,就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很快就會知道:
只有他,才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
就在僵持不下,誰都不愿讓步的時候,有人進了晚宴廳。
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縱是簡單的款式,也不妨礙他周身所散發的懾人氣場,他就好像在炎炎盛夏,裹著一股寒意襲來。
年紀不算大,卻透著一股同齡人不會有成熟內斂。
寬肩窄臀,個兒高腿長。
冷漠傲視,八面來風。
江城許多人不識,卻被他的氣場所震懾,還是陸芯羽小跑過去,喊了聲“小叔”,眾人才恍然。
原來這是,陸家二爺——
陸硯北!
“陸二爺怎么來了?”
“這身材比例,和周身氣質,簡直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