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沒想到會是他們,有些愣神。

    陸芯羽則在看到陸硯北后,直接走進屋,指著徐挽寧,一臉憤懣,“小叔,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不要臉的女人?”

    陸硯北坐到沙發上,氣定神閑,語氣很輕,卻威壓十足。

    “她本來就是。”

    “伸手指著別人罵,你爸媽就是這么教育你的?”

    “小叔。”陸芯羽撒著嬌。

    “這里是我家,我讓誰來,是我的權力,別說是你了,就是你父親,也沒資格在我家里指指點點,教我做事。”

    陸硯北端著長輩的架子,冷面冷聲。

    教訓人時,威嚴十足。

    陸芯羽似乎是怕極了他,不敢反駁,可是在徐挽寧面前丟了臉,又氣又憋屈,急紅了眼,委屈巴巴的模樣,倒是我見猶憐,嬌滴滴地喊著小叔。

    什么撒嬌賣乖,陸硯北顯然是不吃這一套的,仍舊冷聲冷語。

    徐挽寧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還是陳柏安硬著頭皮,上前打圓場,出聲維護,“二爺,芯羽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快言快語,您別生氣。”

    “我在和芯羽說話。”陸硯北挑眉,“我們陸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外人插嘴了。”

    他聲音很輕,語氣卻極重。

    一臉寒磣,神色頗為不悅。

    簡單一句話,就狠狠打了陳柏安的臉。

    他何時被人如此下過面子,臉上一陣青白。

    “小叔......”陸芯羽皺眉撒著嬌,“我下次不這樣了,我就是太驚訝,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那雙眼睛,恨不能把徐挽寧身上盯出個窟窿。

    “道歉。”陸硯北輕輕撂下兩個字。

    “你讓我跟她道歉?”

    陸芯羽難以置信,滿臉不情愿。

    “芯羽。”陳柏安低聲提醒她。

    不要和陸硯北硬剛,沒好下場。

    陸芯羽緊盯著徐挽寧,氣得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

    這臭丫頭,都被人扔雞蛋了,居然還有本事勾搭上她小叔?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沖著徐挽寧說了句:“對不起。”

    “沒關系。”徐挽寧一臉乖巧的模樣,“那我先去做飯,你們聊。”

    她說著進了廚房,挽起袖子,順手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她渾身透著股安靜恬淡的氣質。

    陳柏安余光緊盯著她,雙手不自覺收緊。

    他恍惚想起,在他家剛落難的時候,即便有徐振宏的支持,仍舉步維艱,他經常在公司加班熬夜,徐挽寧就去給他送飯。

    他工作,她就在旁邊看書或寫論文。

    她會提醒他別太操勞;會在他睡著后,幫他蓋一條薄毯;也會在他完成一個項目后,給他發信息說一聲恭喜。

    他覺得徐挽寧就是徐家捆綁他的枷鎖,安在他身邊的間諜,不愿碰她,對她也沒付出過真心。

    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在他眼里,就是矯揉造作,別有用心。

    陳柏安內心不屑,發誓終有一天,要將徐家踩在腳下。

    她現在洗手為別人做湯羹,他卻開始渾身不自在。

    這一切,

    原本都是屬于他的!

    “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

    陸硯北的聲音打斷陳柏安的思緒。

    “小叔,就是你之前看上了一塊地,那地方是柏安先看中的,而且是他們公司未來幾年的重點發展項目,為了拿下那塊地,已經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您又不在江城發展,要不您把那塊地讓給他吧。”

    陸芯羽笑得討好。

    “讓?”陸硯北挑眉,看向陳柏安,“你需要我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