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也因為他這話愣住,“脫衣服?”
“你不是要看我的傷口?不脫衣服怎么看?”陸硯北反問。
這話說得很對,沒法反駁。
徐挽寧點頭,就看到陸硯北已經掀開被子下床。
他穿著套煙灰色的短袖家居服,自下而上,伸手解紐扣的時候,陸鳴快速拉上窗簾,扔下一句,“你們忙。”就飛奔離開臥室。
徐挽寧皺眉:
忙什么?
這話聽著,怎么有點不對味啊。
窗簾拉上,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陸硯北已經脫掉上衣,別說脫了上衣的男人,就是全身光著的男人,徐挽寧也見了不少,但她不得不承認,陸硯北和其他人不同。
精瘦而緊實的肌肉,深淺不一的傷口,勁瘦的窄腰,人魚線和腹肌一覽無遺。
任是誰見了,都少不得要多看幾眼。
“徐小姐,”陸硯北靠近她,壓低嗓音,“你準備怎么看?”
“你哪里疼?”
“腰背。”
陸硯北轉過身時,除了一些陳年舊傷,徐挽寧看到他腰背處有一道猙獰的縫合傷,伸手輕輕按壓,“是這里?”
“嗯。”
“我帶了點藥膏,幫你涂抹下,應該會有效果。”
陸硯北沒說話,徐挽寧將藥膏擠在手心,搓熱后,將手掌覆蓋在他腰上,輕輕按摩使其吸收。
她的手很軟,而他的身體卻很硬朗。
只是她由于感冒,呼吸重而熱切。
灼燙的呼吸,一點點落在他的后背上......
又酥又癢。
“你怎么會來?”
他昨晚說得很清楚,而且徐挽寧昨晚的舉動,按理說,不該再出現。
她手指輕揉著他后腰的位置,“碰巧遇到了您的助理,您昨晚幫過我,我也該還您一次。”
陸硯北有些詫異。
徐挽寧的意思很清楚:
我來,并不是想勾引你,和你發生關系。
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藥膏吸收后,徐挽寧把手洗干凈,又叮囑他,“近期,您最好戒煙戒酒,好好休息,我開點藥,您按時吃。”
徐挽寧將藥單遞給陸鳴后,他飛快出去買藥。
她準備離開,才發現自己文件箱還在陸鳴車內,沒法子,只能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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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勢漸大,天空像是被人戳了個窟窿,雨水傾瀉而下。
徐挽寧坐在沙發上,感冒的后遺癥襲來,頭疼欲裂,她只想闔眼休息下,昏昏沉沉間,聽到了開門聲,只是眼皮重得抬不動。
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身體本能得依靠熱源。
陸鳴開門進屋時,就看到他家二爺正抱著徐挽寧,而這位徐小姐就像只小貓般窩在他懷中,用臉往他懷里蹭著。
他愣在原地,內心天人交戰:
我特么是該進?
還是該走?
陸硯北將她放到床上,才發現她的手緊緊攥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松開。”
徐挽寧發燒,蒼白的臉上有絲不自然的潮紅,孱弱病態,更惹人憐,扯著他的衣服,嘴里囁嚅著喊著一個的名字。
陸硯北俯身湊過去,聽到她在說:
“陳......柏安。”
陸硯北的臉,瞬時陰沉。
睡在我的床上,還在想其他男人,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