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嘛,快起來。”
包廂內有人提醒徐挽寧,多半也是覺得高總做得太過分,她膝蓋疼得厲害,起來時身體虛晃著,也顧不得去看陸硯北,輕聲道謝,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二、二爺......”高總有點慌,伸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挺沒意思的。”
陸硯北說完,離開包廂。
所有人面面相覷,他們好不容易約到陸硯北,本想討好他,卻鬧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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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寧離開酒店時,天空又飄起了小雨,江城的梅雨季到了,暑熱和雨水交織,讓人煩躁。
她腿疼,最近都沒開車,晟茂酒店又遠離市區,下雨更難打車。
就算打到車,她也不知該去哪里。
陸硯北從酒店出來時,正低頭看家里老爺子發來的視頻,畫面中的小家伙正把胡蘿卜埋進碗底,還自認為沒人看到,掩耳盜鈴,他嘴角輕勾一下。
“二爺,是徐小姐。”開車的陸鳴說道。
陸硯北透過車窗,看到她正坐在公交站臺的長椅上。
渾身濕透,穿著他的外套,雙手抱臂蜷縮著身子,像只被人丟棄在路邊的小貓兒。
“無父無母,還被親叔叔算計,小姑娘也怪可憐的。”陸鳴感慨。
一小股涼風吹來,徐挽寧不禁打了個寒顫,有車停在了站臺前,之前調查陸硯北行蹤,所以她認識,這是他的車。
猶豫片刻,硬著頭皮,拉開后側車門上了他的車。
車內空調開得很足,吹得人身上盡是涼意。
一路無話,車子直接開到了紫御莊園。
這是陸硯北的私人公寓,位于頂樓,進入室內,灰白色調的裝修風格,沒有一絲人氣兒,她站在門口,踟躕猶豫,還在滴著水的衣服,在她腳下暈出一灘水痕。
“那里有浴室。”陸硯北指著一個房間。
酒漬混雜著雨水,她的衣服黏膩又潮濕,簡單沖了個澡,她沒有換洗衣服,用毛巾簡單擦了擦頭發,裹著浴巾出來。
室內,安靜得有些詭異。
“二爺?”她朝著門外喊。
“陸二爺?”
到了客廳,回應她的只有無邊的安靜。
走了嗎?
徐挽寧又回到臥室,想著只有她一個人,便放肆了些,打開衣柜,想要找身衣服先穿上,只有襯衫和西裝。
她隨意拿了件襯衫,扯下浴巾。
臥室的門被推開。
她條件反射的扭頭看過去。
陸硯北就站在門口,仍是晚上那身黑衣,目光深邃逼人,落在她身上,坦蕩又熱切,倒是徐挽寧呼吸一沉。
她此時身上未著寸縷,渾身就好像被火燒般,扯著襯衫擋在身前。
因為羞臊,她渾身皮膚都泛起一層淺粉。
很誘人。
陸硯北沒說話,走了出去,當徐挽寧穿著衣服出去時,他正在客廳抽煙。
她只穿了件黑色襯衫,露出大半截腿。
嫩生生的,打人眼。
只是雙膝處有點淤青,落在白色的皮膚上,很刺眼。
他嘬了口煙,煙霧繚繞間,煙頭處的焰星落在他眼底,像火。
緊盯著她,燙得人心慌。
陸硯北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嗓音喑啞嘶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