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你在干嘛呢?”

    羅成浩忙完后回頭發現呂如新不在了,于是趕緊出來尋找,見她站在樹下發呆,立馬追了過來。

    “外面下著雨,你往這里站著不怕凍著?”

    話畢眼睛不自覺地朝著呂如新手里的手機看了看,然后徑直道。

    “是在接電話?”

    “沒有。”

    呂如新趕緊把手機塞回了兜里,然后伸手挽住羅成浩的胳膊,一邊走,一邊做出很是坦蕩的表情。

    “我就是一個人呆在那里有點尷尬,都不認識,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出來站了會,這不剛想給你發個消息告訴你在哪,你就來了。”

    “傻瓜,我就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打完招呼我就立馬過來了。”

    羅成浩伸手擋在呂如新的頭頂,然后小跑著一路把她護送進了廳內。

    “還有半個小時就火化了,你是我的妻子,名義就是欣霖的弟媳,怎么著也要出個場悼個念的。”

    呂如新點頭,然后小鳥依人地站在了羅成浩的身邊。

    很快殯葬場的服務人員就過來訴說流程了,一番了解后,羅成浩和呂如新便互相牽著手一起朝著內廳走去。

    火葬的過程不復雜,但是挺揪心的,平時我們普通人死了送去火葬,大多數都是由工作人員送進去然后燒好化成灰再裝盒子抱出來。

    可是殯儀館的高端服務卻本著陪伴死者最后一程的理念,硬是讓直系親屬站在一旁觀看。

    那場面!!!

    呂如新倒不是說害怕,只是覺得有點震驚和惡心,她忍不住有些反胃,回頭看到哭的稀里嘩啦的付可鑫時,又只能硬生生將這種難受給咽了下去。

    也就是那一刻,她其實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那就是,即便自己說服自己好好以羅成浩妻子的身份在這個家庭生活下去,但她卻又怎么都融入不了這一家人。

    當然,最讓她難受的還是羅成浩。

    其實說到底,呂如新都覺得,這樣的場面,如果你愛我的話,是不會讓我看見的。

    三個半小時后,羅欣霖的骨灰被裝進了鑲嵌著寶石的金骨灰盒里,生的時候在醫院備受折磨,死了后骨灰卻打扮的如此漂亮,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付可鑫還專門允許媒體對著羅欣霖的骨灰盒大肆地拍照。

    她明明失去愛子痛心疾首,可是又總能做出這種奇葩的事情,呂如新朝著付可鑫看了看,總覺得這個婆婆比想象中來的恐怖。

    “羅二少爺能不能采訪您幾個問題。”

    記者媒體一頓拍完,又逮著羅成浩問了起來。

    “您的哥哥現在死了,羅氏集團的產業以后是不是由你繼承了?”

    “是。”

    “那能采訪下您的心情嗎?”

    臥槽,這是什么問題!

    呂如新一個白眼過去,哪知卻被記者盯了個正著,他立馬又把話筒移到了呂如新的嘴邊,然后大聲問道。

    “剛剛看您一直和羅二少爺牽著手,想問下,您是不是就是傳說中那位和羅二少爺領了結婚證但沒有辦婚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