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
呂如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倒是今天才發現，原來周董事長還喜歡講笑話來著，你一個做生意的，什么時候還還從事起了教育行業？你知道今天這里是舉行什么考試？”
呂如新這話明擺了就是嘲諷，周霆鈞卻也不生氣，仿佛只要看著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會沒由來地覺得安心。
呂如新見他這個表情心里更是不安起來，她緊了緊自己手里的文具，看向周霆鈞的目光充滿了探究。
“所以你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不要和我說只是偶遇！”
“當然不是！”
周霆鈞眉眼一開，笑的宛如星星般燦爛。
“都說了是來監考，順帶著來給你加個油鼓個勁，南城醫科大學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醫學院，學校的校長杜仲衡也是業內王牌專家，你有膽量和勇氣來報考他的門生，這一點還是挺值得敬佩的。”
“你還知道杜仲衡杜校長？”
“當然，我和他也算是舊識了。”
周霆鈞很是自然地進行著講述，可落到呂如新的耳朵里，卻總覺得哪里都顯得不對勁起來。
呂如新抿著唇，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變得復雜。
她不信這天下有這么巧的事情。
所以呂如新的第一反應就是，周霆鈞對她做過調查，甚至他應該知道，自己今天是以什么身份、什么樣的方式來參加考試的。
果然下一秒，周霆鈞的手就伸了過來，然后甚是溫柔地把垂在呂如新眼前的碎發給別到了耳后。
“你干嘛！”
呂如新一驚，連連朝著后面退了幾步。
周霆鈞卻又是一笑，隨即像是沒事一樣自顧自地交代了起來。
“考試不用太緊張，杜老名聲大，所以敢報他名下研究生的人并不多，而且真正有實力的都是免考，特招進去之后直接面試，今天這考試，其實都是一群做題家在這里拼。”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做題家呢？”
“你當然不是。”
對于這個，周霆鈞顯得特別的肯定。
“你的視頻我看過。”
“視頻？什么視頻？”
“就醫院走廊里救人的那個視頻。”
因為這兩天呂如新也在網上刷到過自己，所以周霆鈞講出來時，她也不是特別的詫異，只隨意道了句。
“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我看不像。”周霆鈞的眼睛直直地盯了過來，“你的一系列動作都行云流水絲毫沒有半點猶豫，看得出，你是真的有兩把刷子，還有那個狂犬病患者......”
“這個你也知道？”
周霆鈞笑了笑，緩緩道。
“網上有人曝過，好像是說一個小伙子去醫院看病好幾次，醫生都沒發現他的問題，一直說他是感冒，最后是你看出他有狂犬病，對嗎？”
“算是吧。”
呂如新情不自禁地點頭，看向周霆鈞時，眼睛里的疏離和討厭冷不丁地少了一些。
周霆鈞似乎也察覺到了，于是趕緊又加了幾句。
“其實不光是我，網上也有好多人都覺得你醫術高明，看得出，你是真的喜歡醫學，也很有天分，所以加油，好好考，你一定會脫穎而出的。”
周霆鈞的鼓勵和打氣顯得那般的真誠，以至于一時之間呂如新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她也怎么都沒想到，一個讓自己討厭的不行的人，竟然會成為第一個光明正大鼓勵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