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直接問殷永山。
“當著你兒子的面，說吧，你準備怎么辦？跟我離婚，娶她嗎？”
“怎么可能？”殷永山幾乎不假思索：“我說了，我們只是喝醉了，今天之前，我們沒有一分逾矩。”
“沒有一分逾矩？”藍問夏輕嗤：“誰信！”
殷焰將手里還剩一半的煙頭，捻滅在煙灰缸里，眸色深邃如潭，睨向童弦音。
“聽到我爸這句話，你有何感想？”
童弦音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挖苦她。
他的意思，她陪殷永山上床，結果殷永山壓根沒有要給她名分的意思，回答得不帶一絲猶豫，當面打她的臉，問她作何感想？
她能作何感情？
意料之中的事。
“沒有感想。”她回道。
殷焰瞥著她：“你圖我爸什么？”
“還能是什么？錢唄。難道圖你爸年紀大，圖你爸長得老？”藍問夏搶先回道。
回完，又忍不住說童弦音：“你這女人也真是藏得夠深，所有人都以為你覬覦的是我兒子，沒想到你竟然意在我老公！”
殷焰眼波微斂。
童弦音也不反駁。
殷焰看著她：“當初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你是不是還生氣了，覺得我侮辱了你？結果呢？”
童弦音抿著唇，不語。
殷焰又轉眸看向殷永山：“我是不是也提醒過你，你是不是也跟我保證過，結果，還是晚節不保。”
殷永山：“......這次真的是意外。”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意外？”殷焰問。
殷永山看了看童弦音，有些猶豫。
“你說個數。”殷焰先他一步開了口，是對著童弦音說的。
童弦音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數？”
問出口，她就明白了。
“拿錢滾蛋。”殷焰道。
童弦音眼睫微顫。
“說吧，想必你心里早就有預算。”殷焰示意她。
童弦音看著他。
這個男人真是字字如刀，句句不離挖苦。
心里早有預算，言下之意，她對殷永山是有預謀的，就是為了錢。
“我沒有預算，我也一分錢不要。”童弦音一字一句道。
殷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想要什么？殷家莊園女主人的位子？”
殷焰的話還沒說完，藍問夏就激動出聲：“你做夢！你還真以為你跟殷永山上了床，你就能上位嗎？你也太天真了，實話告訴你，殷永山跟我是有婚前協議的，他如果跟我離婚，就得分殷氏一半的股份給我，你覺得在他的心里，你會比殷氏的一半股份重要？”
童弦音有些意外。
不是意外藍問夏說的她在殷永山心中的地位，而是意外藍問夏跟殷永山竟然有這樣的婚前協議。
而且，她這話里面還有另一個信息，那就是殷氏的股份現在并不在殷焰手上，而是在殷永山手上。
這是她曾經懷疑過的。
果然。
難怪華懿讓她攻略的對象是殷永山。
難怪殷永山那么怕藍問夏。
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