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來1號房找謝小姐,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人,我就想著找謝少談談也可以,而且,謝小姐也很有可能在謝少那里,于是,我就去敲2號房的門。”
“對方好一會兒才開門,開門的是謝少,穿著睡衣,似是在睡覺,謝小姐不在。”
“我說想跟‘他’談談,‘他’讓我進屋,我看到‘他’淺色的睡褲屁股下面有一小團血漬,很像是女人來了月經自己不知道那種,因為我的認知里,‘他’是男人,所以,也只是疑惑‘他’為什么那里有血,并沒有多想。”
“是‘他’突然改變主意,都沒等我坐下來,又說自己沒時間,讓我出去,我才起了疑心的,‘他’邊讓我出去,邊順手拿了風衣披身上,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來了月經一樣。”
“然后,我還看到‘他’房間的垃圾桶里有張撕碎了又沒撕干凈的標簽,看到上面‘假發’兩個字,我就更加懷疑了。”
厲擎嶼點點頭。
原來如此。
殷焰看著他:“所以,二哥早就知道?”
“嗯。”
“到底怎么回事?”殷焰問。
厲擎嶼便只得將來龍去脈也跟他講了一遍。
——
出了巴云公海,到了內海就換了厲擎嶼讓人準備的船。
靠岸已是第二天早上。
下船的時候,寧熹發現,已有警察等在了那里,想來也應該是厲擎嶼通知的。
警察將童弦音的手機還給了她。
看著警察上船從船艙底下的暗室里帶出來六人,赫然是那六個綁匪,寧熹和童弦音都驚呆了。
所以,這六人并沒有被槍殺?
被警察一起帶走的,還有安娜。
寧熹并沒有跟厲擎嶼說,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王漫兮,既然綁匪跟安娜都全部落網,不用她說,案子也很快會水落石出。
下船后,謝竹當著幾人的面,問厲擎嶼:“現在是去你家嗎?”
“去我家做什么?”
“當然是去看看你這個未婚夫的家庭條件,而且,在倉城,我肯定是住你家吧。”謝竹回道。
厲擎嶼還沒回應,寧熹先出了聲:“你可以住酒店。”
“住酒店我沒身份證。”謝竹攏了攏身上的皮草,一臉傲慢。
寧熹笑:“住厲氏的酒店就是厲總一句話的事,哪還需要你提供身份證。”
“我不,在倉城,我人生地不熟,人身安全沒有保證,我必須跟未婚夫住一起。”謝竹態度堅決。
“謝小姐這樣的人來倉城,難道不是別人的人身安全沒有保證嗎?”寧熹反問。
謝竹挑眉:“不知道的還以為寧小姐是厲太太呢,這么多意見!寧小姐只是前妻吧,我住我未婚夫家有什么問題嗎?”
“難道不是我未婚夫嗎?你要住我未婚夫家,我當然有意見!”
寧熹邊說,邊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只手的中指上戴著一個易拉罐的拉環。
謝竹:“......”
童弦音沒忍住笑,直接“噗哧”了。
謝竹看向厲擎嶼。
見厲擎嶼抬手扶額,似是無語,似是尷尬難為情,但唇角上揚著愉悅的弧度,她就明白了過來。
她指著他:“所以,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