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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30章別無所求,只想娶妻

    “那你......”

    “宗主想說,我既誕生在大楚,又為何會在下陸吧?”

    “......…”

    左天猛欲言又止。

    少年粲然笑道:“因為,我被楚云城挖去金瞳贈給青蓮女尊后,丟到了上界的無間地獄。”

    “......…”

    又是很長一陣的靜默。

    晚風親吻少年瓷白的面頰,泛紅的眼梢,笑中有支離破碎的光。

    左天猛陡然間憤怒不已,咬牙恨道:“該死,都該死,說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怎會如此!”

    更讓他無比心痛的是,這么久的時間里,楚月竟然還要面對青蓮女尊的雕塑,卻依舊是風輕云淡,不見半分波瀾。

    萬宗弟子總認為葉楚月浮于表面,實際上,她心思縝密,情緒內斂......

    那泣血之苦,半點都不訴說于人前。

    她只會在人后磨刀,再將這刀之鋒銳,將其梟首!

    楚月簡單說了下事情的經過,便開口道:

    “諸神之日將至,跟大長老他們說下吧,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至于他日被動。”

    少年愿意袒露心扉,并且在面對諸神之日的危難前,選擇與宗門攜手與共,而非獨自面對,讓左天猛分外安心。

    而當左天猛將事情的原委告知諸位長老和許予時,俱都愣住。

    眼下的這些人,是都知道葉楚月女兒身的。

    許予雙手握拳,咬牙切齒,額頭爆開青筋,眼睛瞬間通紅,驟燃起滔天的怒火!

    四長老兩手環胸,頂著慵懶厭世的煙熏眼,搖了搖頭,“人性,卑劣如豬狗,還自詡高尚。”

    “哦對了。”左天猛道:“楚寶還說了,她是天罡焚世魔體,你們多提防點,害怕就要說出來。”

    “拉倒。”五長老翻了個白眼,手提籠子里的公雞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五長老便翻譯道:“這簡直酷斃了好嗎?”

    大長老笑了笑,“從小楚的身上,足以見得,武體所至,證明不了人心。小予,你怕嗎?”

    “怕!當然怕!”

    許予攥拳的雙手因用力過猛,絞得指骨發出幾道聲響。

    “弟子怕他大楚安枕無憂不得報應,怕手中之劍斬不了那群牲口脖子上的狗頭!”

    左天猛幾人聞言,互相對視,倒也欣慰。

    北宸行宮的湖邊上,紅衣少年靠樹而坐,一手提著酒壺仰頭就喝,一手轉著折扇玩出了花樣。

    遙望到月上天穹的趙天罡,咧著嘴淺淺一笑,眸里泛起了瀲滟的光。

    爹。

    娘。

    哥哥。

    祖母。

    外公。

    ......

    小月在海神界過得很晚,遇到了一群很好的人。

    不要擔心。

    ......

    ......

    接下來的幾日,萬宗都在打道回府。

    鶴皇又讓人重新建造出了青蓮雕塑的框架。

    為了供奉青蓮女尊,他將段平生的骨頭,斬成了萬段,用火焰燃在女尊雕塑的前方。

    不僅如此。

    他還讓顏暮前來觀看。

    骨灰燒成了柴火般的響聲。

    鶴皇站在顏暮的身后,雙手撐著輪椅,俯身貼在顏暮的耳廓,兩人一起觀望著火堆。

    “小公主,你看,你的段郎發出聲音了。”

    “他是在想你嗎?”

    顏暮空洞地眼睛映照著火光,溢出了兩行清淚。

    她滾下了輪椅,跌跌撞撞爬過去,雙手抓著火中的骨灰,并將其捧在了臉上,任由焰火燒毀自己的臉龐和手掌心。

    等到火焰熄滅。

    顏暮將骨灰殘留吞進了腹中,忽然對著鶴皇流淚而笑,嘴唇無聲地說出了兩句被鶴皇看懂了的話。

    段郎,我來嫁你了。

    我們,不要分離了。

    兩句話下來,便叫鶴皇瞳眸緊縮。

    他看著如預想中崩潰的顏暮,自己卻沒想象中的快樂,反而異常的難受。

    左側胸膛內腔的心臟,像是被鋼絲扯著血肉般的疼痛。

    他捂著胸膛,快喘不過氣來了,眼睛也隨之愈發的猩紅。

    “你們憑什么融為一體?憑什么?”

    鶴皇怒吼:“來人,把她胃里的臟東西,給我弄出來!!!全部弄出來!!”

    侍衛當即去取刑架。

    另一邊——

    楚月在臨走前,去見了六位圣主。

    “葉弟子。”薛開封道:“你是此次大比表現最為優異的人,吾與諸位圣主,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

    諸位圣主都在等待著堂下少年的開口。

    若在以往,優異的弟子無不是想要進入圣宗,或要圣宗的資源。

    葉楚月,也不會例外。

    楚月抬手行了禮,隨后目視諸位圣主道:“弟子別無所求,只愿能娶白鶴洲公主。”

    此話一出,驟然死寂。

    “咳,咳咳咳咳......”大荒圣主劇烈地咳嗽,還不忘瞪了眼楚月。

    白鷺圣主蹙眉,“此乃鶴皇之事......”

    少年作揖彎腰,長聲道:“請諸位圣主成全。”

    唯有如此,她才能把顏暮帶出這個深淵。

    她不知鶴皇是否深愛著顏暮。

    病態的感情,只不過是拿人當成豬狗來對待罷了。

    大荒圣主捋著胡須說:“許是那日大比前的彈琴起舞,讓二人心生情誼了吧,若是兩廂情愿,倒也能成就一段佳話,只是當年白鶴洲大難,她臨陣脫逃,后又詆毀女尊,反而淪為了囚犯。”

    薛開封點點頭,“你既是心系于她,本圣主便替你做了這個媒。”

    “弟子謝過圣主大人!”

    薛開封笑了笑。

    這樣也好,他倒是怕葉楚月獅子大張口,說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

    顏暮,一個失了雙腿不值錢的女人罷了,就當做個廉價禮物送給葉楚月沒什么不好的。

    青蓮廣場。

    刑架已經擺好。

    顏暮如烤魚般被架在了上邊,雙手、腰部都被鐵鏈給固定住。

    “鶴皇大人。”

    侍衛手拿一個類似于火鉗的鐵物,“無需開膛破腹,用此物從喉中伸進,便能取出胃部殘留之物。”

    “嗯。”

    鶴皇坐在下屬搬來的王座上,瞧著修長的雙腿,俊美如刀削的面龐,浮現了殘忍又冷血的笑。

    鶴后妖嬈嬌媚,如水蛇般纏在鶴皇的身上,坐在鶴皇的腿部,挑釁又得意地望著顏暮。

    顏暮耷拉著頭,面無表情,眼里的光消散成空。

    “還不快行刑!”鶴后提醒道。

    “是!”

    兩人迫使顏暮張開了嘴。

    侍衛手中的火鉗鐵物就要伸進去。

    “你們在做什么?!”白鷺圣主的怒聲響起。

    鶴皇一怔,起身說道:“回白姑的話,顏暮吃了點不干凈的東西,小皇在幫她取出來。”

    “既是如此,那就不勞煩鶴皇的費心了。”

    少年一步踏出,直接踹開了刑架前的侍衛,落足之時袍擺翻飛,眼神陰翳地看向了鶴皇,“因為,公主她已是在下的未婚妻了!我的未婚妻,自有我來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