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回手術？”
大江南北、黃河兩岸，普外界，特別是主攻肝膽的醫生主任副主任們都在聊這個事情，甚至就像是在黃河邊上喝啤酒，結果發現身邊有人竟然要裸泳一樣。
激動中帶著一絲絲的想參與但沒膽量的架勢。
“不是說好建國后不準成精了嗎，祖系三代的這個貨感覺要成精啊！”
張凡在祖系內部, 大家都知道，張凡就是以后祖系頂門立戶的，瞅瞅張凡研究生的論文，尼瑪清一色的院士坐鎮答辯，瞅瞅張凡有個啥事情，一群七老八十都快走不動的老頭幾千里打著飛的過去捧場。
再看看吳老頭，有什么事情也會招呼張凡去幫著干。
不過在祖系外部, 大家對于張凡不是特別了解, 就知道祖系出了一個不務正業的弟子，打著自己老師的旗號，滿世界的招搖撞騙。一會弄個骨科，一會弄個燒傷，忽然又轉頭去了感染，反正總有一種地主家傻兒子錢多人傻的感覺。
但又特別羨慕，因為這個貨弄出的東西不光賺錢，還尼瑪賺生育，瞅瞅當結核出來后，尼瑪一個邊疆小醫院，現在竟然成了國家實驗室的所在地，在瞅瞅甲流，甚至都成傳染行業的帶頭人了。
當大家覺得這貨會越走越離普外遙遠的時候, 忽然出來這么一個冷門, 還是大大的冷門，這就讓大家心里有點難受了。
就現實傻兒子一直逛青樓，在青樓里有了不知道所少私生子，大家覺得以后家產會被別人繼承的時候，這貨猛的一回頭，回家直接讓正太太弄出了一個一看就是硬芽兒的繼承人。
巡回第一臺手術放在魔都山華醫院，最后一臺手術放在了中庸普外研究中心。
醫院方面到也平靜，不過普外的各個主任們這就著急了，一個兩個的都在想著辦法的想讓巡回在自己科室開展以下。
并不是這些主任想要舔一舔兩老頭或者結交以下張凡，因為這種巡回手術，又是新術式的手術，這種手術巡回代表著頂級醫生對于科室的認可。
一時間，普外系內部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下月的普外年會我參加不了了，我給各位理事道個歉啊，茶素張定了我們科室做為他在散裝省的巡回手術，哎，這事也突然，是在的抱歉啊，我給大家道個歉啊。”
“嗨，這話說的，我們科室也一樣，你說本來就忙的要死, 人家非要來，我又不好拒絕，誰讓我們科室在肝膽方面還是有點建樹的, 這次不光巡回不光選了我們科室，還要讓我給他當個學術專員，嗨，這個小子就會使喚人！”
華國普外高級醫療群里，十幾個主任一起在哪里裝逼，而沒被選上巡回的醫院主任，尼瑪咬牙切齒的。“顯擺什么，又尼瑪不是你們自己創造出來的。”
關閉了群聊天，一些科室主任，覺得自己也不差的，就開始想辦法找點和張凡能搭上話的人，當然了直接找盧老頭或者吳老頭更好，可兩老頭級別太高了，反倒是張凡合適。
“周院，聽說你小師弟弄了個膽囊癌的根除術？我也沒其他想法，我們科室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這方面，本來就有點想法了，現在好了，張院弄出來了，幫我介紹一下牽個線，我和張院聊聊。”
魔都的大師哥一天能接十幾個這樣想通過他認識張凡的電話。
這種手術如果放在賺錢方面，甚至連結核藥物都不如，結核藥物國家還給張凡補貼了，可這種術式沒人給錢，估計最多就是邊疆省弄個科技大獎什么的給張凡發個十幾萬了事。
不過這個在行業內部就不一樣了，這等于就是成為一方普外霸主的前提條件啊，一旦這種手術成功，江湖上大家就等于認可了你的江湖地位。就好像春秋時代一樣，你有這樣的手術，大家才能認可你是個霸王。
張凡可以被認可為霸王，而這些被選定的巡回科室，就代表著當地在普外帶頭人的地位。雖然這里面很多事情說的過于簡單，但其實最根本的意思就是這樣。
一旦成為當地普外的帶頭人，接踵而來的就是患者數量的增多，各種名譽的優先挑選全，甚至各種職位的優選選擇人。
茶素，張凡讓老頭的操作弄的都發了呆，光做手術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巡回的醫院直接就給你辦妥了，什么數據收集，什么術后治療，可以說連論文都不用張凡操心，人家直接給你反饋數據了。
而且數據所有人還是張凡自己。
老頭看著張凡一臉受了精的樣子，得意的都翹起來嘴巴，好像再說：“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
“是不是選的有點多了，六十多個醫院？這得小兩個月吧。”
本來選的是三十多個醫院，可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啊，張凡不得不又添加了幾個醫院，一開口子，這就壞事了。
任誰都想過來讓張凡上一上，怎么瞧不起我們？我們長得不好看？雖然我們比不上中庸比不上山華，可尼瑪總比我們氯化鈉城的附屬一院強吧！
“不多，要不是你當著破院長，直接弄個上百個醫院，一次巡回結束，直接論文就能上期刊了。”老頭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我十月要去首都，我不得準備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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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可準備的，華子啥都給你準備好了，再說就你這黑臉，還要化妝？行了，下周咱就出發，趕緊去吧。”
張凡光知道普外系是熱烈了，可沒想到的是器械市場直接地震了。
“茶素張，要巡回，還是膽囊優化的術式，現在他們的動物實驗到底數據怎么樣，伱們搞清楚了沒有。”
“搞清楚了，比舊的術式生存率差不多提高了百分之八十，可以說早期膽囊癌幾乎正兒八經的可以根治了。”
茶素高新區里，原本形成的聯盟，當張凡這個消息冒出來的時候，不約而同的解散了。
“不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讓茶素張選擇我們的器械。”
張凡還沒下班，曾女士就早早到了張凡的家里。
邵華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放在桌子上閃閃發亮的東西，曾女士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邵華張凡會偶爾買一些玉石翡翠之類的東西。
這一次，人家直接帶著正兒八經如同玻璃的東西來家里了，有手鐲，有吊墜，還有手把件。
邵華明白，這玩意肯定比自己在人妖國買的八百老坑玻璃種更好，但她更明白的是，這玩意絕對不能要。
張凡一進門，就看到一片綠啊。
曾女士了解張凡，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婉轉表示，直接開門江山，肉和肉搏斗才或許有機會，稍微玩點不清不楚，張凡都會拒絕的。
“我們讓巡回手術選我們的器械。”
“嗨，你們倒是消息靈通，我都是剛知道，你就殺到家里來了。”張凡笑了笑，看了一眼邵華。
以前的時候兩人沒默契，可自從有了夫妻之實后，兩人慢慢的越來越默契，邵華一下就明白了張凡的意思，微微的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說：你放心，我啥都沒答應，啥都沒說。
張凡對于這些東西，其實也不是怎么喜歡，主要是邵華喜歡，但這次巡回，雖然多余醫生來說估計沒啥錢可賺，但張凡明白，對于器械商來說，這里面就是金礦。
比如，張凡有了誰的手術，這些人絕對能第一時間剖析出張凡的手術難點，然后大面積的開張醫生免費培訓。
大家不要懷疑，如果說不在手術臺上，而是在講臺上，藥企器械商的講課絕對比醫院的專家講的透徹。
人家一年幾十億的養著一群專家，這群專家上手術不行，但對于一些手術的分解剖析哪就專業太多太多了。
比如心內的支架手術，為啥能鋪開的這么快，就是國家開展培訓班都沒這個速度，這里面就全靠人家器械商了，大力的舉辦各種培訓班，手術有難點，不怕，人家給你分解成十幾個步驟，一點一點的給你喂。
說良心話，要是華國的醫療教育有人家的這個耐心，尼瑪何愁天下不平啊。
如果張凡選擇了某一家的器械，好！立刻人家就能安排出一些列的手術培訓班，然后帶著私貨，為什么張院能做這種手術，就是因為張院用了我們的器械。
接著就立馬能生產出一種專門用于膽囊癌的手術器械來，這個一點都不夸張。
張凡會拒絕嗎，肯定不會。
說實話，普外的手術不同于其他科室的手術，比如和骨科，介入就沒辦法比，因為沒有太大的耗材，全憑手藝說話。
這就導致普外手術推廣的特別慢，比如說胃大切手術，難度高不高，高，但絕對沒有髖關節膝關節那么難。
但很多縣級醫院髖關節手術溜的能讓你覺得他都是三甲醫院的主任，可你讓這個醫院的普外醫生做個胃大切試試，能做的幾乎都是七老八十的，年輕的幾乎都不會，這種手術費時費力，一臺手術下來給個三十塊錢的站臺費。
然后導致的就是這種手術全尼瑪推到上級醫院去了。
而他們干什么，清一色的做疝氣，因為疝氣手術有耗材，一臺手術的補片自己能分兩百多！
所以，有些事情，張凡也無力。不過張凡肯定不會讓曾女士用幾個破玻璃就把自己糊弄了。不給她弄個大出血。
“呵呵，糊弄我？我要是讓你糊弄了，老子以后就不讓人喊我黑買買江了！”張凡笑著看曾女士。
看著張凡和藹的態度，一臉的可親的笑容，曾女士雙腿一緊，她明白了，要是不大出血，這個貨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