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這個錢真旳不好賺，手術還沒做，就開始廢人了。手術說起來好像很簡單，麻翻了下刀子就行了，其實很麻煩，很多人不知道，光手術的體位就很講究，一個患者被抬上手術床后，麻翻以后，會有各種的小枕頭啊，小毛巾中單之類的塞進患者的身體，不知道的人會覺得，醫生們這是要干什么。
其實手術患者的體位相當的重要，填塞這些軟性材料，其實就是為了防止長時間壓迫導致皮膚壞死，而這個毛人就更要擺好體位了，體重太大了，本來骨架就大，然后專業訓練下，如同比利時藍牛一樣。
張凡不得不喊外面的人進來幫忙了，斯坦帶來的黑白護士，真不夠！黑妹子這么壯，趴下真的能讓人當成奶牛一樣雄壯的身體，都抬不動毛人的一條腿，一點都不夸張的。
看到張凡在手術臺上向上招手，王亞男以為要手術助手，兔子一樣的竄了下來，真的，嚇的老趙以為王亞男驚了一樣。
結果進了手術室才發現，要干苦力，現轉頭就走，可惜已經晚了。黑著臉的王亞男還有跟在身后的許仙，被張凡抓了壯丁，張凡也沒想到，黑白妹子中看不中用, 按照常規, 排球一樣大的掛在胸前, 就算全是脂肪，能量也肯定不小吧。
可惜！
“抬腿，我塞襯墊進去！”張凡給許仙和王亞男說了一句。
然后, 王亞男和許仙兩個人都已經使出了讓臉漲紅的力氣了。這個一點都不夸張，這種沖撞型的運動員, 雙腿練的已經呈現出病態了, 就算麻翻了, 雙腿內側的血管箍炸的如同大腿上患了靜脈曲張一樣。
張凡一邊塞，一邊說, “抬高一點，用點力！”
這個動作到底是怎么樣的，毛人躺著, 張凡在毛人屁股下面要塞進去一個小枕頭, 保護住毛人的尾椎附近菲薄的皮膚, 黑白妹子抬著一條腿, 王亞男和許仙抬著另外一條腿，然后站在小凳子上要把毛人的屁股懸空起來。
終于放好了襯墊, 許仙要走，王亞男可不是許仙，賴在手術室直接就不走了, 不光不走，還拉著許仙說：“別走啊, 都進來了，還出去干什么。”
許仙有點尷尬的瞅了瞅張凡, 再看了看十分不愿意的斯坦院長，終歸還是沒出去。人的這個臉皮啊, 真的，特別在是年輕的時候，薄厚程度絕對關系到未來的生存狀態。
等上了歲數，臉皮自然變厚的時候，這個時候又要講究薄了，這個事情絕對不是糊弄人的，但等懂這個道理的時候, 厚臉皮已經不是什么優勢了。
等擺好體位，王亞男已經拿著卵圓鉗夾著碘伏站在一邊等待消毒了，張凡雖然臉上沒表情，可得意的表情已經裝不住下去了。
當然了, 張凡沒給王亞男什么贊許的表情，不贊許已經成這樣了，要是給點什么贊許目光的，估計這個貨能自己穿上手術衣站到手術臺上來。
不過這個不妨礙張凡顯擺，他抬起頭，瞅了瞅站在穹頂外的老趙，目光里都帶著得意！老趙撇了撇嘴，“你們知道他們這師徒有一個共同點嗎？”
老趙沒搭理張凡，而是轉頭給自己的學生說，一群博士級別的醫生讓老趙給問住了，“他們臉皮都特別厚。
你們別看張凡現在人五人六的，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為了上手術，能眼睜睜的給你說胡話，甚至都不會在乎別人看他的眼神。我從小王身上也看到了這一點，她在咱醫院進修的時候, 混到最后, 手術室的主任們都知道她, 她誰的手術都能蹭。
我覺得這不光是一個性格的因素，還有一個就是他們對于這個工作或者對于手術，不僅僅當成一份工作或一個前途，他們骨子里是喜歡！
小王現在的水平，你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誰敢說手術就做的比她好，除了學歷以外，你們現在能比的已經不多了。”
老趙說的其實也不全對，張凡當初并沒說骨子里喜歡，他是生活所迫！還有就是有系統后，這種成就感就如同上癮，然后慢慢的才變成了喜歡，而王亞男天生就喜歡。
張凡瞅著老趙黑著臉給學生們說這些什么，張凡覺得這個貨是在編排自己。
等擺好體位，毛人就像是褪了毛的大白豬一樣放在了肉案子上。毛人穿衣服的時候，看著也沒多白，甚至隱約之間有一點發紅，就和火雞的脖子一樣，疙疙瘩瘩的紅，可脫了衣服后，說實話，白，白膩白膩的。
特別是淡淡的發著黃色的體毛，看著真有一種，吃白巧克力的時候吃了一根曲卷的黃毛一樣，說不上的一種膩味。
擺好體位，就如同開餐前擺好的桌椅板凳一樣，手術開始，斯坦瞅了一樣張凡，他想表達一下，誰先吃的意思，結果張凡頭都沒抬，直接要過手術刀，然后直接一句：“手術開始！”
斯坦無奈的吧嗒了一下嘴，對于張凡在手術臺上的霸道，他再一次的感受了，雙主刀活生生的讓張凡把他給弄成了助手。
普通人的皮膚緊度隨著年紀的變大，會慢慢的減小，這里面主要是膠原蛋白的流失，還有肌肉的減少。
老人經常出現摔傷，簡單的一個跌倒，然后變成骨折，有時候很讓人納悶，其實這就是缺少了肌肉的保護。
如果一個人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肌肉程度，衰老的速度回明顯減少，很多女性不懂這個道理，特別是明星之類的，不去鍛煉自己的肌肉程度，而是想著怎么手術去改變，結果原本挺漂亮一人，等稍微年紀一大后，做過手術的那個臉蛋直接變成了半夜出來能嚇死人的臉。
毛人的皮膚緊張程度比普通人高多了，手術刀輕輕從皮膚上劃過，都沒進入真皮層，就好像用指甲劃拉了一個印子，手術刀都還沒離開皮膚呢，毛人的皮膚就像是熟透的番茄要爆裂一樣，肉眼可見的從白色印記慢慢變成了紅色。
然后撲通一下，肌肉就像是紅丸子一樣，從切口里面冒了出來。真的，像極了生牛肉，毛人的肌肉纖維絲相當的粗。
很多人說鍛煉肌肉，或者一些不懂的人說，鍛煉會讓肌肉變多。其實這個話是錯誤的，肌肉的數量是固定的，成年人，不管你是胖的低頭看不到老二，還是腹肌如同一個龜殼一樣，其實肌肉的數量都是一樣的。
而鍛煉，只不過是讓肌肉纖維的粗細程度改變而已，特別是力量運動后，經過蛋白的構建，讓肌肉纖維變粗而已。
很多健生房的妹子拉會員的時候，會隱晦的說鍛煉能提高你男性的魅力，其實這個有道理的，肌肉，特別是雙腿的肌肉會儲備一些睪丸酮，當然了，這玩意不能太多，多了以后你身體又分解不掉，然后就會出現在其他地方。
比如一臉的青春騷疙瘩，這玩意很多都是未婚男性的臉上，往往婚后明顯會減少！當然了，千萬不要覺得擼一擼也能讓什么變粗，這個是不行的，因為老二的結構中，主要瞬間變大的不是肌肉，而是海綿體。
你鍛煉多了，變大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可以出現肌肉勞損。比如尿尿的時候，總覺得有一種好像尿道口里面尿出來的是沙子一樣，有一種劃傷感，這玩意不是感染就是小肌肉群的勞損。
切開皮膚容易，分離肌肉的時候，就比較難了，因為人家是專業的運動員，有些肌肉一旦損傷，就毀掉了人家的運動事業。
所以只能鈍性分離，真的，指頭插入這個肌肉群的時候，給張凡的感覺就是有相當力量的吮吸感，肌肉直接就夾著張凡的指頭差不多都能造成一種負壓狀態。
而且因為脂肪含量不高，張凡真的有一種就抓著要快風干的牛肉一樣。
一點一點，進入脊柱后，張凡和斯坦院長帶上顯微鏡，所有的器械都換成了眼科手術器械。
為了改變一點脊柱的角度，直接造成脊柱角度的傾斜，真的，對于張凡來說，這種手術頗有得不償失的感覺。
但，它能真的改善疼痛度。
“看，張凡的手，發現了沒有，在黃韌帶附近，他的齒鑷從來不會咬死韌帶和肌肉，幾乎都不會出現手術瘢痕！”老趙一邊看著穹頂邊上放大的映象，一邊給身邊的醫生們解釋著。
到老趙這個程度，說實話，手術他能不能做，能做，但做不好，可要是讓他來解說，這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什么地方需要注意，什么地方改干什么，清晰的不能再清晰，這就是頂級手術醫生和次頂級手術醫生的區別。
次頂級的手術醫生，在自己的領域，幾乎沒有不懂的，可手術這玩意是個實踐性的工作。懂和會做，這里面看似不遠，其實這一點點距離是最遙遠的距離。
一個普通人經過十來年的刻苦努力的學習，他或許能達到次頂級手術醫生的水準。
但頂級醫生的水準，或許這輩子都達不到。
這里面的要求太高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