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后，張凡他們徹底是不能睡覺了。
“小伙子啊，結婚了嗎？努在哪個醫院上班喲？”
“大姑娘，你是什么科的醫生啊，你看看我吃的這個藥，也沒個說明書！”一個富態的老太太趴在座椅上，遞給了王亞男一盒藥物。
王紅和富婆本來上飛機兩人如同斗雞一樣，可現在不一樣了，孩子就在躺在王紅懷了，富婆甚至都把拳頭大的珍珠項鏈要送給王紅。
王紅是真想要，可不敢……
王亞男雖然想繼續睡覺，但是還是接了過來，一瞅澳毛的魚肝油！
醫療這個行業，和其他特殊行業很相似，一旦有點什么成績絕對會被人老百姓捧在手里的。不過，這玩意怎么說呢，就和過日子一樣，大多數情況下，特殊情況還是比較少的。
剩下的日子里就是雞毛蒜皮家長里短了。
飛機平穩的落在了茶素，老陳早早就帶著政府的考斯特在機場等待了。
說實話，茶素政府現在對茶素醫院都是用一種巴結的態度，一點都不夸張的。
比如這次的藥廠，張凡說帶茶素政府玩，茶素政府上下高興的都有人喊出：張院需要我們搬家嗎？需要的話政府大樓就讓給你們了。
現在，別說借考斯特了，就是一號車，老陳也能開出來。不過老陳比較穩重，要是王紅去，說不定真給人家把一號車弄過來了。
老陳本來帶著笑臉的，可看到許仙和王亞男錢薇薇他們抬著一個孩子的時候，老陳咯噔一下，再一看，張凡的臉色還算平靜，心里稍微好了一點。
“先回醫院！”張凡也沒多說什么，考斯特的司機飛一樣的進入了醫院。
X片一拍，小孩子肚子里面一個金屬點，“吃進去了！”放射科的主任瞅了一眼，對富婆說了一句。
孩子下飛機檢查，然后就住進了兒研所，“媽媽我屁屁疼！”
小孩給藥后，一小時上了六七次衛生間，富婆媽媽拿著小棍子，撥過來撥過去的……
每一次，自己撥完還要讓醫生過來看！折騰了整整一天，才看到一個晶瑩剔透的金屬小球在孩子的糞便中閃閃發光。
……
張凡交代完了，就先回家了。
盧老頭和老太太早早就在家里，老太太幫著邵華做飯，“還是肝膽受歡迎吧？蘭市的李教授都給打電話。”
“那是當然了。”張凡笑著說道。
“我也沒想到啊，肅大竟然想給你頒發榮譽博士。還是窮給撓的啊！”盧老頭頗有點感慨。
張凡不樂意的說了一句：“是實驗有成果！”
盧老頭瞅了張凡一眼，也沒反駁，只要張凡愿意搞科研，讓他驕傲，就驕傲吧。
“膽囊癌的數據還是不夠，我給你師伯也打電話了，過完年不行我去一趟首都。”盧老給張凡說了一句。
地區邊遠，對于張凡來說有好處。其他的不說，就茶素政府對待茶素醫院的這種態度，你放魔都試試，不把你屎打出來，你醫院多大的牌面啊。
可劣勢也有，就是缺乏人口基數。
“蘭市的附屬總院想讓我在他們醫院發布膽囊癌的研究方向！”
“他們？等級有點不夠啊。”盧老想了想。
“他們答應了我，只要我愿意在附屬總院發布方向，他們就申請政府補助，讓全身的三乙以上的醫院協助我們收集數據。”
“呵，你沾便宜了！我說怎么回來一臉的笑意，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您還得幫我去站臺，要是師伯有時間，也要來。”
“行，我還能值這么多錢，站臺就站臺吧。”
吃完飯，老頭老太太去遛彎了。茶素冬天雖然冷，但不干燥，消消食，走走路，還是很不錯的。
張凡幫著邵華收拾完畢后，張凡和邵華，膩在一起。“沒去看看你的老情人？”
“瞅你說的，也就你能看上我！”
“胡說，喜歡你的人多了，是你看不上！”
“行了，咱們兩別自我陶醉了，這次去蘭市給你也沒買什么東西。蘭市沒啥特產，不過有人給我送了一幅畫，你瞅瞅。”
這幾年，別人送給張凡的好東西還不少的。
比如最早的時候，去草原的時候，喇嘛給張凡送的蜜蠟，張凡覺得灰不溜秋的，可邵華說好像挺值錢。
不過張凡也沒真去找人問問值多少錢，這玩意是一個紀念，紀念那些年不容易的日子。
至于剩下的，其實就純粹成人類收集的一個天性了。
張凡笑著拿出三乙院長送的畫，邵華打開一瞧。
“嘿嘿，黑驢驢！”
“讓你笑話我！”
鬧了一會，邵華查了一下，是肅省的一個畫家畫的，不過現在在首都美院。
畫的好不好，張凡和邵華也看不出來，反正黑毛驢，咧個大嘴像是很高興的樣子。
第二天，因為是周末，張凡也沒去醫院，帶著邵華開車著去了農場。
要過年了，得把四個老人接回來了，雖然回到城市也不是在一起住，不過畢竟近一點。
而且春節也要準備一些食材了，往年張凡他們就弄一點自家吃的就行了，現在各大超市也是一直在營業，想吃什么出門就能買到。
不過今年得備一點，好多科室都準備來張凡家里團拜，因為單獨來，張凡又不接待，弄的很尷尬，所以不知道是歐陽說了什么，直接來個團拜。
農場里，殺豬宰羊的，比城市里有氣氛多了。
特別是今年的薰衣草被高價收走了，農場的也不知道算農民算工人的日子也輕松一點了。
因為張凡的關系，薰衣草的價格沒有被二道販子砍一刀，人家香水公司直接派人來收。
張凡來農場的時候，農場的政委和團長帶著一些自家養的雞啊魚啊的來串門。
說是串門，其實就是來感謝張凡的。
邵華爸爸一臉的驕傲，東西堅決不收，隨著日子過的越來越好，現在邵華爸爸對張凡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特別是自己的外甥在茶素醫院賣包子，家里其他親戚越發的尊重邵華媽媽和爸爸，這讓老頭更是維護張凡了。
自家的養的豬啊雞啊的，收拾了整整一天。玉米喂養的年豬，肉質緊致。
特別是張凡丈母娘弄的臘腸，切開一片，微微流油，肥瘦相間的肉質中，流出淡淡的油脂，看著都能讓人流口水。
特別是血腸，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華國人被洗了腦，不吃這個了，吃這個覺得都是生活水平不好的人。
其實，這都是上了智商稅的人才這么想的。
豬血，真的是個好東西，特別是灌腸后，更是又營養又美味。
切成象棋旗子大小的血腸，鐵鍋中放一點點豬油煎炸，混合著蔥香蛋白散發出來的味道，真的，聞著都是一種享受了。
這玩意，富含鐵元素和大量的蛋白，還有微量元素，特別是一些青春期的女性，最是養顏補鐵的好食物。
回來的時候，張凡開著邵華的皮卡，邵華開著酷路澤，也奇了怪了。張凡不在的時候，邵華開著皮卡載著成噸的貨物，一點事情都沒有。
張凡回來，車里拉著一點東西，邵華就技術不行了！
周一，張凡剛進醫院，莫總如同獵狗一樣就在大門口等著張凡。一手包子，一手奶茶。
“你說你這么大老板，弄的我的都不好意思了。”張凡下車，看到莫總，就笑著說了一句。
“丟啥人，我現在最大的業務在茶素醫院，我這是按天來上班的。”
“銷售怎么樣？”張凡這幾天忙著做手術，也沒操心防凍油的買賣。
說實話，張凡總覺得這玩意不值幾個錢。
“已經回本了！”莫總得意的喝了一口奶茶后，就開始給張凡匯報。
“軍隊的防凍油任務，全部完成了。現在一線城市貨物已經鋪開了，春節前估計還又一波銷售高潮，節后預計就會慢慢進入低谷，我覺得，醫院應該再開發個夏天用的，比如什么……”
“行了，這事情，你和皮膚科的去聊，我不支持也不反對，想要繼續研究，可以，但不能沾醫院的便宜，使用實驗室必須交費，耗材什么的，你們自己弄。”
張凡打斷了對方的話，直接劃了一道線。
“張院啊，只要你不反對就行，至于試驗什么的，這些我們承包了。”
“嘿，看來賺了不少啊？”
“嘿嘿，一般一般，除去成本也就三千多萬吧！”
“哦。可以啊，我分一半，剩下的按照當初怎么約定的怎么分！”
“好，就等您這句話呢。”
莫總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張凡沒當回事。怎么說呢，這種錢真的好賺，不然丸子美啊，什么各種萊的，層出不窮。
但是，張凡明白，醫院不是單純的一個賺錢的企業。所以，對于這種事情，他不會大力支持。
張凡沒當回事，可醫院差點暴動了。
因為年底的工資出來了。
最高的是李存厚，年收入稅前三百多萬！
歐陽都驚動了，特地跑來找張凡。
“是不是有點多了？”
“我的歐院啊，這個數值說實在的不多！”
張凡一邊笑著給歐陽說，一邊給她看李存厚的收入表。
工資獎金福利，稅前五十萬，李存厚的飛刀少一點，十來萬，主要是這一年老李就弄異體移植了。至于講課費和會議費也不多，五十多萬。
按照常規，老李一年下來也就一百萬出頭，一個院士級別的醫生，這個收入真心不多。可今年不一樣了，防凍油的分成竟然有小兩百萬。
不光李存厚今年收入翻倍了，皮膚科參與研發的醫生，今年也是牛的不行了。
貢獻少的，按照系數分下來，也能有二三十萬。多的，比如古麗，直接分到手就一百二十多萬。
肉呼呼的古麗娜扎，大清早笑的都沒了人樣了，年底的分紅，加上獎金工資各種福利，古麗今年差不多有小兩百萬了。
本來茶素醫院的獎金就高。
大家在茶素地區一看，嚯，滿茶素就沒比他們收入更好的企業了。
結果，當防凍油一賣，然后以前小透明的皮膚科一下抖起來，看著皮膚科胖古麗都快笑出豬叫聲的其他科室醫生護士，一看自己的工資條，瞬間覺得不香了。
各個科室開始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