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淵的電話回的比較晚，程晚詞剛好在洗澡。
電話是楚枂接的。
“季大哥，我是枂枂，好久不見了。”
季霆淵在那邊頓了一下：“枂枂，確實好久不見了。”
他沒有提今晚楚枂原本是要請他吃飯的事，又道：“晚詞在嗎？”
楚枂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她在洗澡，剛進去，可能還要一會兒。季大哥你是有什么事嗎，你告訴我我轉告她。”
季霆淵就道：“不用了，回頭我發信息跟她說也是一樣的。”
楚枂：“……”
季霆淵：“回頭找個時間請你們吃飯，晚安。”
楚枂：“晚安。”
四年不見，在季霆淵心里，他們大概連朋友都不是了。
程晚詞洗完澡下樓，楚枂就沖她抬了抬下巴：“季大哥給你打電話了。”
“他說什么？”
“不告訴我，說給你發信息。”
程晚詞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打開手機：“季大哥說季霆深要跟錢家聯姻。”
楚枂不解道：“既然都要跟別人聯姻了，那季霆深這邊還拖著不離婚是鬧什么？”
“故意找機會羞辱我唄。”程晚詞給季霆淵回了信息：“季大哥說幫我想辦法，讓我不要著急。”
楚枂狀似不經意道：“季大哥對你的事兒那么上心啊？”
程晚詞沒有聽出對方話里的試探，老老實實道：“他是替我著急，不離婚我沒辦法把小橙子和我媽他們接回來。”
這天剛和楚枂他們討論玩方案，回到辦公室就見電腦上彈出來一個娛樂八卦的窗口，最上面的標題就是“安雅生日會被人扇耳光”。
程晚詞有點好奇地點開。
八卦小報說安雅今天生日，舉行了粉絲見面會，有個女粉絲上去給她獻花，在安雅接過花之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現場一片混亂，生日會也被迫中斷。
有人猜測是安雅得罪了什么人。
剛準備關網頁，一個穿著高跟鞋打扮得特別貴氣的女人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蘇晴。
“你來干什么？”程晚詞臉色一沉：“出去。”
蘇晴不僅沒出去反而進來了：“這么怕見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怕我報復啊？”
程晚詞只覺好笑：“做虧心事，你在說你自己嗎？”
蘇晴盯著程晚詞那張臉，心里恨得咬牙切齒。
難怪陸湛念叨好幾次，這張臉越來越漂亮了。
出國一趟還成功鍍金，成了連陸湛都要客氣對待的著名設計師。
她憑什么，憑臉嗎？
“程晚詞，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就是你舉報我，給我惹了一堆麻煩。”
程晚詞一愣，沒想到當年的事蘇晴還真知道了。
她淡淡道：“我只是在配合警方調查，這是所有公民都應盡的義務。”
“你少在那裝模作樣，我警告你，離陸湛遠一點。”
程晚詞簡直想笑：“你走吧，否則我叫保安了。”
蘇晴應該真的只是來警告一番，不等程晚詞叫保安就走了。
程晚詞想到什么，又點開了安雅的那個八卦。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打人的粉絲不會是錢菲菲找的吧？
這風格很像錢家小姐的做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