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霆深過來看程晚詞。
就兩天沒見，季霆深瘦了一大圈，連梅素看著都心疼的不行，趕緊給他盛了一碗雞湯讓他喝。
“寧兒怎么樣了？”
“總算不大喊大叫了。”季霆深說，眼中有化不開的悲傷，“醫生說要等她醒過來再看情況，就怕連之前的狀態都恢復不了了。”
程晚詞心疼得厲害。
既心疼寧兒，也心疼季霆深。
“我明天去看看她吧，今晚醫院有人嗎？有人的話你就在這睡。”
季霆深點點頭：“有人，溫如寒明天休息，就是他讓我回來休息的。”
他把程晚詞攬進懷里：“今天見那誰了？”
季霆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叫過那個人“爸”了。
“見了。”程晚詞道：“我把銀行卡扔他臉上了，現在有點后悔。”
季霆深眼神一暗：“后悔？”
程晚詞：“不管怎么說他是你親爹，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親爺爺，他給錢我為什么不收？就當給寶寶的奶粉錢啊？”
聽到前半句季霆深想把這女人捏死，聽完整句，他想把這女人親死。
當然，捏死是不可能的。
他直接拿出錢包拍進程晚詞手里：“乖，我們不稀罕他的，你老公我有。”
程晚詞翻開皮夾子看了看，除了一疊現金，其余全是各種卡，還有一張某銀行的黑卡。
“真讓我保管？”程晚詞得意地揚了揚錢包：“那季總以后的零花錢可是我說了算哦。”
季霆深簡直喜歡死了她這種小得意的表情，怎么都看不夠。
“你是我老婆，不讓你管讓誰管？”
聽說季霆深晚上要住這，梅素趕緊讓程銘學出去買魚買肉，兩口子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給季霆深補。
晚上兩人早早就回了房間，季霆深洗完澡出來，就見程晚詞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露著一雙長腿靠在床上。
季總的眼神立刻就變了，撲過去抱著人一頓猛親。
程晚詞喘著氣在他耳邊道：“我問過小姑，她說……可以……”
兩人鬧了一回，最后季霆深心滿意足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程晚詞跟季霆深一起去了療養院。
早上空氣好，溫如寒推著季寧兒在院子里曬太陽。
看到程晚詞走近，溫如寒就把輪椅轉了過來，讓季寧兒面對這邊。
“寧兒你看誰來了？”
程晚詞看到季寧兒呆滯的表情心中一沉。
季寧兒不認人了。
如果是以前，季寧兒看到她老遠就會笑著喊姐姐了。
她都已經走到跟前，寧兒的視線卻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無動于衷。
“你們呢？寧兒認識你們嗎？”
季霆深道：“不認識，之前我們都不能靠近，經過一些……手段的治療，她才安靜下來。”
看他的神情，程晚詞不想知道是什么樣的治療手段。
以前無意中看過一些精神病患者的治療過程，這輩子都不想再看。
這么嬌嫩漂亮的寧兒，為什么要受這種苦？
不論程晚詞怎么喊她，她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仿佛與這個世界隔絕。
這時，公安局那邊打來電話，曲施憶絕食，要求見季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