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別浪費。我記得咱們過來時,路邊有一個乞討的老嫗,你去把飯菜送給老嫗吧?我這里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好。”
“嗯。”楊軒凌收了飯菜。
云苧繼續忙活。
約莫半個時辰后,鮮香流油的青蟹蒸餃出鍋了。
云苧看向門口,怎么去了這么久……
念人人到。
楊軒凌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兩只剛出爐的烤鴨。
“還以為你迷路了呢。”云苧準備擺桌子。
楊軒凌把烤鴨遞給她,“聽說這個烤鴨好吃,我排隊等了一會兒。”
云苧接過,打量著大烤鴨,“那你賣兩只咱們也吃不完,我去給房主送一只。”
“我去吧。”
“也行。”云苧遞給他一只比較肥一些的。
很快楊軒凌就送了烤鴨回來,手里還提了一盆鮮棗,對云苧無奈笑道:“推辭不了。”
云苧笑道:“剛進房主的院子,就看到那一樹的棗子了。正好,我還挺想嘗嘗的。”
楊軒凌見她喜歡,就把鮮棗清洗了下,放在了桌子上,“明天一早,咱們就去云靈城吧。”
“好。”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吃過飯后,楊軒凌和云苧在簡樸的庭院里,喝著茶悠然靜好。
“夫君,我想孩子了。”
“等找到了你的半魂,咱們就回去。”少了半魂,隱患太大。
“你也不用擔心他們,父親和母親身體不錯,帶兩個孩子不成問題。而且我也曾經和父親說過你的情況,他的意思也是先把你的半魂找回。將來再”
“嗯?再什么?”
“再生幾個孫子。”楊軒凌笑道。
云苧紅透了臉,“你不是說不要了嗎?”
“如果懷上了,肯定是要的。”楊軒凌哪兒舍得不要他們的孩子,只是僅可在她身體好的情況下。像是懷小糯糯時,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可你已經很久都沒有……給過我了。”他其實就是不想她懷孕吧。
楊軒凌撇眼不看她,“你身體現在不宜懷孕。”
“確實,那我可以吃這個。”云苧從靈境中取出一株長了兩枚白色果子的藤蔓,“無子果,吃一顆一年都都不會來癸水,自然也就不會懷孕。一年后如果不繼續吃,便會很容易懷上孩子。”
楊軒凌瞠目,看著她手里的無子果,“真的?”
“當然。”云苧取了一個果子吃了,“就是有點兒苦。如果不是這果子十年才開花結果一次,又結的少,我把它賣給青樓,肯定能賺上一筆。”
“苧兒……”楊軒凌的聲音沉了不少,眼神也濃烈了許多。
云苧哪兒看不出他的想法,小臉兒一扭,不理他,“明天還要去云靈城,我要好好休息。”
說著從躺椅上起身,就要走。
楊軒凌卻突然欺身抱起了她,引起她一聲極低的驚呼。
“苧兒,切勿浪費了靈果。”
……
翌日早——
楊軒凌駕著馬車,和房主告別,便離開了。
云苧本來也想起來打聲招呼,但是腰實在是酸軟,根本就直不起來,索性便躺在鋪著厚厚錦褥的車廂里,繼續休息。
楊軒凌神清氣爽,路上一邊走,一邊采買了些吃的,最后直奔云靈城而去。
隨著離云靈城越來越近,楊軒凌臉上的輕松神色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懾人的凝重。
昨兒他在給乞丐老嫗送吃食時,順便把那張剝了云苧半魂的男人畫像給老嫗看。
若是云苧在身旁時,他基本都是口頭問問,并不會拿出畫像,只有云苧不在時,才會直接掏出來打探。
乞丐四處乞討,走的路遠,見的人也多。所以楊軒凌便向老嫗打聽。
本來也沒有抱太多的希望,沒想到老嫗看到后,直接說出了對方的身份——夜親王凌賢元。
那個玉佩,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原來老嫗曾經在皇宮里當差,后來得罪了后宮里的貴人,被挑斷了手筋腳筋,成了一個廢人,淪落乞討為生。
楊軒凌又給了老嫗一袋金子,換取了不少消息。
凌賢元是凌云國皇帝的胞弟,道根奇佳,被稱為皇室三千年來,最有希望成仙的皇族靈修,拜師天衡派……
云苧睡醒了,身體實在酸疼便吃了兩粒丹藥,緩解不適。
沒多久,就覺得酸疼的地方,升起陣陣熱意,不適感漸漸消散。
楊軒凌撩開了車簾,聲音溫柔的若水溺人,“可好些了?”
云苧懶洋洋的嗔了他一眼,“還有臉問,到底是誰害的?”
“下次我不會了。”楊軒凌十分乖覺的認錯。
云苧壓根兒不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和說床上的話,都是騙人的!
“到哪兒了?”
“還有十里就到云靈城。”
“天色瞧著不早了,快著些進城。”
“嗯。”楊軒凌當即加快了速度。
“什么時候去皇城?”
“進城就去。”
“不在城內轉轉嗎?”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但是馬上就要到地方了,還是告訴你,也好有個準備。”
“什么事?”云苧明白了,這一路上他確實有事瞞著她,終于有了答案。
楊軒凌掏出了那張畫像,“你先看看這個。”
云苧接過,看了一會兒,一臉懵然,“誰啊?”
“他就是拿走你半魂的人。”楊軒凌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望著前方。
云苧也就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濃烈殺意。
她也被楊軒凌話驚住,“你怎么知道?”
“熙兒天賦異稟,他能共魂,進入了你的靈魂識海,看到了那個抽你魂魄的人。”
“你說熙兒他?”云苧愕然,靈熙竟然有此種天賦,而他又是什么時候看了她的記憶,不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吧……云苧的額角一陣抽搐,這都什么事兒!
“嗯。只是你記憶里這個人的臉,似乎用了障眼法,無法看清,但是他的衣著,還有佩戴的玉佩十分清晰。”
“……”她根本就想不起這個人來。
“玉佩有時候恰是身份的象征。”楊軒凌點了下畫像上的男子玉佩,“這個也是。”
“夜?”云苧一路上沒少學凌云國的文字,所以認出了它。
楊軒凌點頭,“凌云國的夜親王凌賢元,也是天衡派掌門的親傳弟子。”
“……”云苧好一會兒才不解的問道:“一國親王,為什么要抽我的魂?”
“恐怕要問他本人了。”楊軒凌回頭,疼惜的目光看著她,“放心,我一定會討回此仇。”
“但要在你全須全尾的情況下。如果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最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寧肯自己一直是半魂,也不想你有事。孩子們都還小,你我都不可太意氣行事。”
“我知道。”楊軒凌回道。
但是云苧知道,他十有八九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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