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是你親姐姐？”云苧很是意外，上下打量他。
難怪初初看到他時，總覺得他有兩分面善，原來是和柳姨娘長得像。若非一身太監衣服，還有他刻意收斂自己的存在感，應該也是一個難得的俊俏美男子。
“你是什么時候進宮的？”
“很小的時候。”許隨把荷包珍而重之的收起來，“多謝王妃，奴才欠您一個人情。”
“不用不用，就轉手的事。”云苧回道。
許隨卻堅持，“這是奴才應該的，王妃請。”
云苧出宮時，遇到了趙隼。
趙隼看到她手里的藥箱，便伸手主動接過拎著，“我送你出去。”
云苧笑道，“不用了陛下，我知道怎么出去。倒是我夫君呢？”
“他去抓老妖婆了。”趙隼提著藥箱子，走前引路。
云苧看看許隨，見他低頭恭身隨在身后，仿佛不存在一樣，便跟著趙隼走了。
“我去看了看云蕘，她病的挺厲害。陛下若是……”
“你希望我去看她？”趙隼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云苧微微一怔，后笑道：“隨你自己心意就好，只是有了孩子，二人的關系便不再是簡單的男歡女愛，不好憑著喜好對待對方，還要考慮一下孩子的感受。再說，云蕘還是挺漂亮的，從小她就很好看，在京城的美女里，算是拔尖兒的。”
“我不稀罕美女，只是想求一個知心善意的伴侶。就像……”趙隼話沒說完，目光朝遠空眺去，仿佛能穿過空間和時間，到達某個特定的地方。
云苧瞥了眼他的龍袍，怕是這輩子他都找不到了。
離開皇宮時，云苧看到何榮等在路邊，王府的馬車前后都有護衛。
趙隼把藥箱子還給云苧，“你和楊軒凌再生個女兒吧，我生個兒子，咱們做兒女親家。”
“如果有那個緣分。”云苧提過藥箱子，福身一禮，朝馬車走去。
趙隼看著馬車漸漸走遠，從袖兜里掏出一個玉盒，正是云苧給楊軒凌的，讓他轉交給趙隼的火曜果。
……
云苧回到王府，看到不少下人在貼符紙。
“怎么回事？”云苧問何榮。
何榮回道：“宸太皇太妃并沒有抓住，以防她進王府作祟，王爺讓府里的人，先貼上驅邪的符。”
“王府這么大，哪兒擋得住。”云苧搖搖頭，并不認為這符紙能有什么用。
等到了正祥院。
云苧發現楊楚氏也拿著一沓子符紙，帶著靈寶和靈熙兩個孩子，四處貼著。
見云苧回來了，忙招呼她，“來，快看看是不是這么貼的？”
“怎么貼都行。”云苧回道，然后看著靈熙手里的符紙，按說他身懷鬼種，對這些驅邪之類的應該很反感，便是靈境中的花草他都不喜歡。
但眼下，他卻對這些符紙很感興趣，還拿著四處亂跑。
云苧心里隱隱一頓，“母親，給我看看這些符。”
“好。”楊楚氏把手里的符紙給她，“這些是相國寺的元融大師給的。他們手里的，都是軒凌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符紙，瞧著不如我這個鮮亮。”
鮮亮可不見得有用啊，云苧打量著手里的符紙，和赤厄畫的那種極富驅邪靈性的符并不相同，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就是紙張比較厚實漂亮，“夫君應該是找驅鬼修士寫的，元濟大師呢？”
“元濟大師三年前就圓寂了。”
“……”云苧愕然，不過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年，世間的一切都早非她所知。
“說起來，他特意見了一次軒凌，不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么。最后軒凌離開元濟大師的禪房后，元濟大師就圓寂了。”
“娘，寶兒貼完了，抱抱~”靈寶伸出雙手。
云苧笑著抱起他，“好，抱抱。”
靈熙則一直在貼，樂而不疲。自己的貼完了，看到云苧手里有符紙，便伸出小手，“娘娘，給熙熙。”
云苧莞爾，把手里的符紙也給他。
而到了靈熙的手里，原本鮮亮的符紙，忽然間變得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復鮮亮。若非她一直盯著，絕對察覺不到它的變化。
云苧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手里的符紙，問楊楚氏，“母親，這符紙有多少張，您都貼哪兒了？”
“符紙一共有三百張，這還是我常年給相國寺捐香火，格外多給的。其他人求符，都只有幾十張，還有一張也求不到的。”
“母親的意思是，也有別人去求這符？”
“是啊。各大世家都在搶，皇宮里也送進去了不少。”
“皇宮里也有？”云苧微微蹙眉。
再看看靈熙，心頭一動，把靈寶放下，“你先自己玩兒。”
說話就打開了藥箱，從里面取出一張符，是赤厄畫的符紙。
靈熙感應到什么，忙扭頭盯著她手里的符紙，眼中閃過一絲本能的警惕。
云苧明白了，立刻又收起了符紙，對楊楚氏道：“母親，這個符一共三百張是嗎？”
“是，整整的，我親自數了兩遍。”
“貼了多少了？”
“有一百多張吧，剩下的都在盒子里呢。”
“這些都不能貼了，而且已經貼了的也要撕下來。”云苧回道。
楊楚氏一聽她這話怔住了，“怎么啦？”
“這符有問題。”但凡靈熙喜歡的，都是陰詭之物。像是白梅空間，還有白梅傘，以及冥花墨蓮。
楊楚氏是相信云苧的，起碼和元融比起來，自己的兒媳婦，更值得信任。
“袁嬤嬤，你帶人先把我們貼的符都撕下來，半張不能留。”
“是，老夫人。”袁嬤嬤立刻帶人去撕符紙。
“其實這些符紙防的地方有限，特別是地下根本就防不住。而鬼怪邪祟最擅長地行。”云苧在藥箱中翻了翻，實際上從靈境中，取出一副卷軸。
打開卷軸，是一副陣法圖。由一個大的主陣圖和八個方位的子陣圖組成。
“這是什么？”楊楚氏問道。
云苧回道：“防御陣，八個小圖是陣圖范圍，中間的是防御法陣，也可變成殺陣。”
“呀！那這個好啊，比我的符紙強太多了。不對，是沒法比。”
“好是好，就是得找個能一氣呵成把它畫出來的人，不能有分毫差錯。”云苧看著陣圖，她倒是能畫，但是一氣呵成有點兒困難。
楊軒凌遠遠的就聽到了她的話，進了正祥院：“我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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