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拳頭就這么過來了。
他有準備,但沒反擊,指尖夾著煙,無比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秦風渾身冰冷,幾乎有些站不穩,一個踉蹌揪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聲音顫抖,“周南川,你強迫她是不是?”
“你在說什么?”
他喉頭一緊,“剛才,你強迫她,我問你是不是?”
“我們是夫妻,什么強迫?”
周南川將他甩開,意味深長盯著他看了幾秒,“你還有偷聽男女親熱的癖好?”
秦風徹底沒了話,周南川朝著他走了幾步,看了一眼他的腿,“你這次過來,是想讓我再斷你一條腿?”
秦風盯著他,周南川要笑不笑的,“還不滾?”
秦風頭皮發麻,半條命都沒了,像極了落魄的流浪漢。
周南川抽了一口煙,沒對他動手。
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周南川,你對她好點。”
沒等周南川說話,他從兜里拿了個手鏈,“幫我給她。”
說完后便走了。
周南川在外面抽完了煙,接到鄧紅梅的電話,“媽。”
“還不回來啊,我跟你爸等你們吃飯呢!”
“你們吃吧,我們晚上在園子里住。”
“什么?年都沒過完怎么又到園子里住嗎,不是說好了回家的嗎?”
他當時沒了主意,也沒顧得上提前發信息回去,他有點不耐煩,“我累了,就在這睡,你們吃你們的,明天回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繼續看這條手鏈。
跟普通的銀質手鏈沒有區別,但仔細看可以看到上面的字樣,很精致,也很小。
有塊白色的小圓餅,上面刻了字,很土:秦風和阿言永遠在一起。
小圓餅很小,字也很小,擠得要命。
他心想,真夠矯情的。
如果他沒記錯,佟言也有一只這樣的手鏈,剛來的時候她戴過,但他一直以為只是裝飾品,從沒仔細觀察過。
去他媽的裝飾品。
他順手扔進了林子里,又點了一根煙。
“周南川!”
他一個激靈,轉頭回到了屋里。
“你在外面干什么?”
“抽煙。”
佟言見他臉色不太好,剛從被窩里出來的手去捧他冰冷的臉,她一臉認真,“你臉上怎么了?”
周南川毫無防備,摸了摸剛才被揍的那邊,干笑道,“剛才不小心摔了。”
“怎么摔的。”
“腳滑。”
周南川抱著她,“言言,以后什么事都跟我說行不行?”
“先別說這個了,快上來。”
“還沒洗腳。”
“你先上來暖和點,你手好冷呀。”
“心疼了?”
“我怕你感冒了傳給我,我又不能吃藥。”
兩人躺在床上,佟言躺在他懷里,頭發絲挨在他下巴上,癢癢的,“周南川,上次睡覺的時候我發現你腳指甲好長啊,你平時不剪的嗎?”
“沒時間,可能忘了。”
佟言從床頭的位置摸出了指甲刀,“我本來打算等你睡著了給你剪的,但你睡覺喜歡亂動,踢到我就麻煩了。”
周南川在她額前親了一下,“言言,我們明天去市里看房子好不好?”
“這么著急?”
“買了房你想裝修成什么樣都聽你的,我們住一間主臥,給你弄一個畫室,再弄一個書房,給孩子一個嬰兒房,他出生以后在市里念書,我們早上到園子里順便送他上學,早點下班去接他。”
佟言語氣懶懶的,“是不是有點遠了?”
這話讓他莫名緊張,“怎么這么說?”
“一個畫室一個書房,你爸媽來了住哪里,客人來了怎么辦?而且孩子還沒出生呢。”
“那我們買個更大的,買個別墅?”
周南川手里的錢,買別墅是綽綽有余,但園子每年要投進去不少,明年的情況還不知道怎樣,佟言不想他那么累。
“我不住別墅,不喜歡,房子大有什么用?”
“我不想委屈你。”
“我才不委屈,你買個比雄慶大一點房的就可以,氣死他們家。”佟言說這話一臉傲嬌。
周南川忍不住去捏她的臉,“你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