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路邊，葉凡像看白癡一般看著面前這位打扮妖艷的女子，只覺得可笑。
這些人把范仲閑當爹，將他的話奉若圣旨。
但葉凡還沒這么賤。
因此，對于他們的話，葉凡自然懶得理會。
說完之后，葉凡也便扭頭朝家里走去了。
“臭小子，你當真以為，你躲著不見，我小閑哥哥就會放過你嗎？”
“等著吧，早晚有一天，你會乖乖過去的，跪在我小閑哥哥腳下舔鞋！”
身后，傳來夏月等人不屑的笑聲。
“司徒，我還以為這葉凡能抱上沈家少爺的大腿，想必也是個人物。但現在看來，不過是個膿包而已。”
“連跟我小閑哥哥見面的勇氣都沒有。”
“這種廢物，簡直連我小閑哥哥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
......
身后的譏諷笑聲漸漸遠去，至始至終，葉凡都置若罔聞。
一群小丑而已，葉凡也懶得在意他們。
回到家，葉凡推開門，客廳里的燈還亮著。
秋沐橙坐在沙發上，似乎一直再等葉凡。
一旁，蘇茜也在。
見到葉凡回來，蘇茜冷哼一聲，直接扭過頭去，沒有理會。
房間里的氣氛，突然有些壓抑。
“沐橙，怎么了這是？”
“誰又惹你生氣了？”
葉凡笑著問道，努力緩和著房間里的氣氛。
秋沐橙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葉凡，語氣和緩：“葉凡，你知道當年，我為什么被爺爺懲罰，被要求嫁給你嗎？”
葉凡微微一愣，他不知道秋沐橙為什么說這。
“當時，有一個富家的少爺，想冒犯我。結果被我用高跟鞋踢中了下體，那富家少爺住了院。”
“我當時覺得很解氣，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可結果呢？”
“最后我被叔伯爺爺帶著，親自登門道歉。”
“那時候，爺爺讓我給那個富家少爺跪下請罪，我拒絕了。”
“因為我覺得，我沒有錯，錯的是他，我為什么要給一個惡徒下跪道歉？”
“那一天，在醫院里，爺爺打了我一巴掌，我哭著跑了出去。”
“后來，我才知道，病床前，爺爺幫我跪下了。最終，換取了對方的原諒。”
“從那時候，我才知道，這社會，沒有對錯，只有強大與弱小。”
“跟那些人相比，我秋家實在微不足道，我秋沐橙更是渺小如微塵。他們一句話，便能讓我秋家毀于一道。因此，除了俯首低頭，我們別無選擇。”
窗外，月涼如水。
秋沐橙低緩的聲音，仿若清風席卷，在房間之中緩緩響起。
說這些話的時候，秋沐橙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淡然的笑靨。
像是自嘲，又像是無力。
葉凡沒有說話，任由秋沐橙在那訴說。
“所以葉凡，今晚，就跟我去吧。”
“去李家，登門道歉。”
“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話之間，秋沐橙隨即起身，提著禮品，拉著葉凡就要朝門外走去。
然而，令秋沐橙意外的是，葉凡依舊站在那里，并沒有絲毫動作。
“嗯？”
秋沐橙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向葉凡。
葉凡淡淡道：“沐橙，我不會去道歉，也沒必要去。”
“此事，錯不在我，是他們辱我在先，我為何要去？”
“更何況，即便是我錯了，我葉凡的道歉，李家人也受之不起。”
“夠了！”秋沐橙突然一聲怒喝，卻是打斷了葉凡的話語。
“葉凡，你對我說這些空話，大話，有意思嗎？”
“我說了那么多，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沒聽見去嗎？”
“是，你是厲害，你能一個打倒十個，甚至幾十個，可是一個勢力，一個豪門家族呢？”
“你知道李家在云州的勢力有多強嗎？”
“連沈家家主沈九億，都不過只是李二爺手下的一個犬牙而已。至于你賴為倚靠的沈飛，在李二面前，怕是都排不上號吧？”
“只要他愿意，李家能在李二調動的人手何止百人？千人？哪怕是官方力量，甚至都能為之所用！”
“還記得中秋之前你陪我們在金鼎商廈逛街時遇到那個韓文雪嗎？”
“他的老公，上億資產，但結果呢，一夜傾覆，公司破產，老總鋃鐺入獄！而始作俑者，正是李家。”
“連億萬富豪，都是如此。”
“你一個鄉下出身的窮小子，你拿什么跟李家斗？拿什么說你的道歉，李家受之不起？”
秋沐橙眉眼通紅，沖葉凡怒吼著。
她是真的生氣了。
剛才蘇茜告訴秋沐橙，葉凡惹到李家人的時候，便已經嚇得秋沐橙俏臉慘白了。
但她知道葉凡是個好面子的人，所以一開始并沒有生氣，而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葉凡。
可令秋沐橙萬分惱怒的是，葉凡不止一點沒有聽進去，反而還像個傻瓜一樣，大放厥詞，胡說八道。
秋沐橙豈會不怒？
然而，面對秋沐橙的滔滔怒語。
葉凡頓時笑了。
那笑容帶著自嘲，帶著諷刺。
“鄉下出身？”
“窮小子？”
葉凡搖著頭，滿眼的自嘲。
“沐橙，這么多年，很多人都嘲笑我的出身，嘲笑我的背景，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但我都不在意。”
“因為在我眼里，他們連個螻蟻都算不上，我沒必要跟一些跳梁小丑見識。”
“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連你，也這般看我？”
葉凡自嘲笑著。
“不然呢？”
“我說的不對嗎？”
“葉凡，你為什么就不能正視自己？為什么整天都活在自己的幻想里？”秋沐橙低聲吼著。
“我知道你自傲，可是李家人，真的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你可知，李家在云州，有著何等的權勢？李家家主李二爺，叱咤云州十年之久，在黑白兩道，一手遮天！”
“那又怎樣？”葉凡突然一聲怒喝，音爆炸開，只若雷霆。
嚇得蘇茜與秋沐橙兩人，頓時楞在原地。
“縱他李家滔天權勢，蓋世威嚴，但又抵得過我一拳？”
“力量在我手中，莫說云州之地，即便是整個江東，乃至華夏帝都燕京，我葉凡都能一拳打爆，將其踏在腳下！”
字字鏗鏘，只若金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