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是毒藥?既是毒藥,那為何這發簪沒有變色?你別說我這發簪不是銀的,大家都在這里看著呢,我這發簪做不了假,所以只能說,你喝的根本就不是毒藥。”
謝婉婉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神棍的把戲。
“而你之前所呈現出來的中毒跡象,應該是提前喝了雞血的緣故。”
謝婉婉又一把捏住神棍的手,使勁一用力,便從神棍袖子里拿出了一個袋子,里面裝的竟是雞血。
越來,神棍喝下所謂的毒藥后,便偏偏將袖子里的雞血喝了一口,趁著眾人不注意,又將血吐了出來,這才讓眾人以為,他是真的中毒了。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虧我們如此信任你,你竟如此歹毒。”
一時,眾人恍然大悟,一個個滿臉氣憤的沖了上來,掀翻了神棍的攤子,又氣急敗壞的往神棍身上踹,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許多人,而謝婉婉卻是及時的退了出來,這才免于遭受無妄之災。
“你們輕點,輕點啊!”
神棍痛的雙手抱頭,不斷的大聲喊著,也不知他是怎么鉆空子的,竟直接從人群中爬了起來,踉蹌的站起身來,懷抱著布袋子,火急火燎的遁走了。
“你們不用打了,人都跑了。”
謝婉婉偶然發現已經跑遠的神棍,又看了看眼前圍的滿滿的眾人,無語的搖搖頭,大聲提醒著。
下一秒,所有人便紛紛散開,一個個滿臉氣憤,紅著臉,粗喘著氣。
“這可該如何是好啊,還有誰能救一救我們啊。”
不少人求助無門,癱坐在地上,崩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
“兒子,兒子,你醒一醒啊,你不能有事啊,兒子,我可憐的兒子。”
突然,一個婦人懷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痛哭流涕,睜大眼睛,滿臉驚恐的搖晃著手中的兒子,不斷的呼喊著。
而她的兒子,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下一秒便要撒手人寰。
謝婉婉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覺得心酸。
“這位伯伯,你們為何不去藥鋪看病呢?”
謝婉婉走到婦人身邊,看著她身旁紅著眼,強忍流淚的男人,疑惑的開口詢問。
“唉!不要提了,最近城中大夫頻繁失蹤,小藥鋪沒人看診,大藥鋪沒錢看診,已經關了近三家小藥鋪。”
男人輕嘆口氣,無奈的回答。
“大夫失蹤?”
謝婉婉睜大眼睛,震驚的重復了一遍。
“是啊,就是失蹤了,若不然,我們又豈會輕易相信那個神棍的話,我們這也是走途無路了,若是那神藥真的有用,那我們的兒子就還有希望,但現在,一切都沒救了。”
說著,男人便紅著臉,低著頭,心疼的看著婦人懷里的男孩。
“不如讓我給他看看吧。”
謝婉婉于心不忍,只好開口提議。
“你是大夫?”
男人頓感震驚,驚訝的反問著。
“算是吧。”謝婉婉點點頭,托辭道。
“那太好了,夫人,快點將兒子給大夫,讓大夫看看。”
男人一聽,連忙激動的蹲下身體,勸說著婦人,婦人睜大眼睛,緊緊盯著謝婉婉看了好半天,這才緊張的將懷里的男孩遞了出去。
謝婉婉走上前來,蹲下身體,仔細替男孩檢查一番,這才發現男孩竟是中毒了。
“他這是中了蛇毒,這瓶藥帶回去吃兩天就好了。”
謝婉婉又扒拉男孩的衣袖,赫然發現手腕處有兩個血窟窿,周圍全是黑色,顯然是中了蛇毒。
一時,謝婉婉從懷里掏出一瓶解毒藥,倒出一粒喂給男孩,又將瓶子遞給了婦人,仔細叮囑了一番。
“謝謝,謝謝。”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男孩呼吸平緩,逐漸穩定下來,婦人一喜,急忙磕頭感謝。
“沒什么,我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回去以后,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孩子,切記不要讓他亂跑了。”
謝婉婉急忙伸手將婦人拉起來,又好言叮嚀了幾句,婦人與男人這才帶著男孩離開了。
之后,謝婉婉是大夫的消息便傳了出去,不少看不起大夫的病人紛紛圍過來,讓謝婉婉診治。
謝婉婉無奈的輕嘆口氣,坐在了神棍的攤位前,一個挨著一個開始診治,給病人開方子。
“你當真是大夫?”
突然,一個瘸著腿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坐在謝婉婉面前,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一臉不相信的質問著。